女主叫程安男主窦梓岩的小说名字是《9777》,此书为网络作家万贵妃所著,是一本内
发布时间:2019-02-05 01:47
程安窦梓岩全文阅读
女主叫程安男主窦梓岩的小说名字是《9777》,此书为网络作家万贵妃所著,是一本内容非常不错的民国言情小说。在得知自己得了绝症的时候,程安依旧不想离开窦梓岩的身边,因为她这一去,北帅府的大帅夫人就不再是她了,因为窦梓岩早已变了心,而她却还在原地等候。
他们七年的夫妻情,真的已经到了末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短短八个字,再无一丝温情。
窦梓岩将程安关进了监狱,丝毫没有顾及两人的夫妻关系而手下留情。
入夜。窦梓岩进了程安的牢房,手中还举着杜大夫的人头。程安将五指蜷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没给你奸夫留个全尸,就用这种眼神看我?”窦梓岩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捏着那冰凉的薄刃。
“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找杜大夫只是为了看病。”程安的神情已经木然。
“看病?我看你得的是寂寞空虚的病!医院那么多女医生不找,非找个小白脸!”窦梓岩讥诮道,半分担忧和关心都没有。
“窦梓岩,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程安看着他,凉意已经深至骨髓。窦梓岩愣了愣,慢半拍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他正欲开口,程安已经抢了先:“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七年?我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你,背井离乡跟你闯天下!七年感情你在外面胡闹了三年,我说过你什么吗?凭什么我去见一个男医生,你就要杀人……”
第一章 很有女人味
民国二十三年,军区医院。
“夫人,您这病必须尽快出国治疗,拖得越晚越有生命危险……”大夫面色沉重。
程安点了点头,有些艰难开口:“我知道,你还是给我多开些药,我再吃些时日。”
“大帅要知道您的身体……”大夫叹了口气。
程安立即打断:“别告诉窦梓岩,他处理战事要紧。”
若他听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下一秒便会大张旗鼓纳妾进府吧?
程安苦涩地想着,心口堵得难受。
离开医院,程安坐上黄包车,直接回了北帅府。
入夜,初雪骤降。
程安吃完药,两眼直直地望着窗外的飘雪。
自打她嫁给窦梓岩,每年的初雪都在她生日这天落下。
只是今年,程安赏雪的心已经凄凉。
“嘎吱~”
房门被人推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连带着刺骨的寒风。
程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在看到那双齐膝长筒军靴后,生生顿住。
“阿岩,你回来了……”程安灰暗的眼眸有了丝亮光。
“今年的生日礼物。”窦梓岩将手中的锦盒放至矮桌上,神情清冷。
程安眼底的光微微晃动着,小心轻柔地将锦盒打开。
锦盒中,是一条绣着梅花的真丝手帕。
程安正欲将手帕拿出,却忽的瞟到手帕角缠着一根女人的长发。
窦梓岩是在拿他藏在别苑的情人之物来敷衍自己吗?
“大帅有心了,这礼物很有女人味。”
程安脸色白了几分,五指紧紧攥着腿上的棉被。
窦梓岩皱起了眉头,多年的相处,他深知程安此刻心情不好。
这个女人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大帅。
“明年就不送了,以后想要什么你从账房拨钱,自己去买。”
窦梓岩动了动薄唇,脱下身上的军大衣,便进了内房。
明年,他连敷衍的心,都没了。
程安看着他的背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喃呢:“我恐怕……撑不到明年这时候了……”
她和窦梓岩,终究是熬不过这七年之痒。
她正想着,胸口又隐隐泛疼,连气都喘不过来。
程安拿出袖口的枣红手帕,一边堵住鼻孔一边微微仰头。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温热的血腥味充斥整个鼻腔,那枣红手帕上却看不到任何血迹。
大夫说过,血流得越频繁,病情就越难治。
程安不想出国,她舍不得窦梓岩。
她怕自己离开了北城,这北帅府的大帅夫人就易主了。
尽管窦梓岩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可他并没忘记自己是他年少时用八抬大轿取回来的结发妻。
活太久,却没了他的陪伴,那有什么意思?
待鼻腔的血止住,程安回到内房,合衣躺在窦梓岩身侧。
她像往常一样,抬起胳膊轻轻揽住他健硕的腰肢,将头埋在他后颈中。
“阿岩,你好久都没抱着我睡了……”程安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下次吧,我累了。”窦梓岩将她的手挪开,然后往床边微微挪了挪。
凉意蔓延至程安全身,她看着他的后脑勺,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每次都是这句话,她还能等多少个下一次?
她想要的,只是他的一个拥抱而已……
第二章 再给我一年独宠
第二天一早,程安醒来,床上已经没了窦梓岩。
只有身侧冰凉微皱的床单证明那个男人昨夜来过。
程安吃了药,拿着细小毛笔抄写心经。
“啪嗒”
刚落笔没几行字,滚热的鲜血毫无征兆地从鼻腔落在了绢纸上,涌成朵朵梅花。
“夫人!”丫鬟小七吓坏了,急忙找手帕给程安止血。
慌张中,她打翻了昨夜窦梓岩拿过来的锦盒,看到了那梅花手帕。
小七想都没多想,拿着手帕直接放到了程安鼻翼下。
“给我烧了它!”程安将手帕甩到地上,眼底是夹杂着痛楚的愤怒。
小七战战兢兢地将火炉端了过来,程安弯腰捡起,没有任何犹豫地扔了进去。
顿时,火花四溅,一股黑烟腾腾上升。
“你烧给谁看?”窦梓岩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进来,怒气沉沉。
程安被那烟呛得直咳嗽,根本无暇搭理窦梓岩。
在外面顺风顺水的窦梓岩何曾受过人忽视,火气上头直接拽着程安胳膊,逼迫她直视自己。
只是这一看,却让他愣住。
“怎么流鼻血了?”窦梓岩的语气带着一丝慌张,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夫人她……”小七忍不住想开口。
程安一个冷眼警告她闭上嘴,然后漠然开口:“上火而已。”
窦梓岩看着程安这寡淡的表情,心情变得烦躁。
“上个火就流鼻血,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娇弱了?”他的语气带着训斥。
程安穷苦人家出生,在窦梓岩还没做大帅前,扛得起大米捕得了鱼,她在他眼底,一直是个强悍的女汉子。
是啊,怎么就变得弱不禁风了呢?
程安强忍住情绪,静静看着那手帕在火炉中变成黑漆漆的一团。
“有个事跟你说声。”窦梓岩隐隐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冲,连连缓和了不少,“母亲想抱孙儿,我下周会带个女人回府。”
程安怔怔看着他,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只要他不带回北帅府,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在,他终是忍不住了?
“安安,我们这是新式婚姻,我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个女人。”
“安安,我要为你征战沙场,打下江山给你做聘礼!”
曾经那个年少轻狂的窦梓岩说过的话,还在程安耳畔回响。
一辈子那么长,才刚过去七年,他就迫不及待要娶第二个女人了……程安眼眶忍不住泛红,却倔强地没让泪水落下来。
“放心,你的正妻之位不会动,她只是个姨太。”窦梓岩自知对不住程安,有些心虚地解释。
“窦梓岩。”程安的声音微微有丝哽咽,“你别忘了……你说过这辈子只娶我一个……”
“全国上下哪个大帅不是三妻四妾?我这七年只有你,难道你还不满足吗?”窦梓岩面色发沉。
“一年,再给我一年的独宠。”程安看着他,声音晦涩。
窦梓岩眸光一闪,不明白这女人嘴中的一年指的是什么。
他对程安,还是心生愧疚的。
毕竟她把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在他最艰难的时刻不离不弃。
只是她那不温不火的性子,让他早就腻了。
外面的姑娘又水又嫩,懂的花样还多,让他怎么尝都觉得新鲜。
一个一统四方的大帅,谁不喜欢一群女人娇滴滴地跪在自己军服之下?
“她已经怀孕了,我的种不能流落在外。”窦梓岩做了决定,没有再看程安。
第三章 她不再是他的唯一
七天后。
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北帅府,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
“我的梅苑,一个灯笼都不许挂!”
程安勒令所有下人撤走自己院子里的灯笼和绸缎,这是她第一次大发雷霆。
主厅载歌载舞,只有她的梅苑冷冷清清。
“夫人,该吃药了。”小七端来一杯温水,还有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丸子。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程安坐在凉亭中,看着主厅的方向。
飞雪落在她束在脑后的黑发上,星星点点,瞬间便融化成冰水,隐入发丝。
“夫人,您得好好活着,才能让大帅回心转意啊……”小七的声音带着哭腔。
“早回不来了。”程安喃喃说着,声音飘得很远。
主厅的喧闹声直到半夜才消停。
程安侧躺着蜷缩在床上,下巴几乎抵在膝盖上,整个人消瘦得不成人形。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浓。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只会对她一人好的窦梓岩,今晚会明目张胆地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她程安,不再是他的唯一。
七年的婚姻,窦梓岩在外面胡乱了三年。
可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
程安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那细密连绵的疼意让自己浑身颤抖。
第二日。
窦梓岩带着新姨太苏清清来梅苑,说是让她给程安敬杯过门茶。
程安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她态度坚定。
就算病死在这梅苑,也决不见他的怀中佳人。
小七没有拦住,窦梓岩直接带人走了进来。
见程安还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悦:“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像话吗?”
一旁的苏清清闪了闪眼眸,娇滴滴说道:“大帅,清清刚进府,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说罢她还抬起小手顺了顺窦梓岩胸口,这幅善解人意又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舒服。
程安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看不顺眼就别来。”程安也没打算给好脸色。
窦梓岩被程安的话噎住,他好心好意带苏清清来见她这个大帅府后宅主母,她就是这态度?
“姐姐不想见清清,清清走便是……”苏清清识时务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脸上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
程安依旧没有正眼看苏清清,她仰头看着天花板,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模样,落在窦梓岩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窦梓岩一把捏住程安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清清现在怀着孕,你就不能多为我考虑一下?”他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程安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窦梓岩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四年前窦梓岩攻下新城池,身怀六甲的程安陪他一起参与庆功宴,未料途中心腹突然叛变,拿刀直捅向他。
窦梓岩躲闪不及,旁边的程安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刀。
孩子没了,程安的子宫也受到了重创。
可窦梓岩却毫发无损。
回想起那些过往,窦梓岩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松开了掐着程安下巴的手。
“安安。”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那女人孩子一生,我就过继给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你走吧,我累了。”程安闭上眼,胸口又开始闷疼起来。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窦梓岩不悦,他已经做了让步,她为什么还要如此?
“安安,别闹。”窦梓岩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别碰我!”程安的声调忽的提高,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窦梓岩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早就受不得枕边人忤逆。
程安的反应,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我养你这么些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不让我碰,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窦梓岩掀开棉被,粗鲁地抬手褪去程安的底裤!
第四章 让不让我碰
程安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窦梓岩。
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程安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
窦梓岩贯穿到底,没有任何前戏。
程安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很痛。
尤其是那干巴巴被窦梓岩毫无情意占领的地方,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窦梓岩也不好受,可他看着程安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窦梓岩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枪的手布满厚茧,落在程安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程安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七年来,这是窦梓岩第一次对自己用强。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这没有情.欲的交合,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窦梓岩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程安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窦梓岩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窦梓岩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床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窦梓岩本想再多陪陪程安,苏清清的丫鬟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医生,跟我说干什么?”窦梓岩冷声道。
“可是姨太太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丫鬟紧张兮兮地说着。
窦梓岩看着程安:“安安……”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程安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窦梓岩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炉中的炭火已灭,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程安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小七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天气转好,程安拢了拢颈脖上的围巾,朝庭院中的凉亭走去。
每当心不静时,她便会来这里坐坐。
凉亭下是湖水,夏天满是荷叶莲花,此时却已结了冰。
“大帅,湖里真的有冬荷吗?”
忽的,程安听到了一阵娇媚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苏清清挽着窦梓岩的手,正在湖对岸散去。
那两人也看到了凉亭中坐着的程安,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清清见过姐姐。”苏清清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苏清清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苏清清急忙叫道。
窦梓岩看着程安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程安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窦梓岩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苏清清在窦梓岩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程安陪着窦梓岩。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苏清清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程安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安安!别动!”程安听到了窦梓岩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
第五章 你怎么就变了
程安没有挣扎,亦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
碎冰重新盖住湖面,一切恢复平静,只有那个女人不见了踪影……“安安!!”窦梓岩脱了身上的军大衣就要往湖里跳。
一旁的苏清清死死拉住他:“大帅,太危险了,您别去……”
“滚开!”窦梓岩眼底猩红一片,有些粗暴地将苏清清推开,然后跳入了碎冰下的湖底。
苏清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身侧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
她愤恨地看着冰湖,眼眸几近扭曲。
梅苑。
卧房摆了四个炉子,几个丫鬟不断往内添加炭火。
床上的程安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窦梓岩不停拿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眼底透着无措又惶恐的光。
“冷……”程安的嘴唇就没停止过颤抖。
“安安,不怕冷,我在这……”窦梓岩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
程安冷了一阵,又猛地发起高烧,梅苑上下急得手忙脚乱。
大帅府的大夫也没了辙,提议要窦梓岩直接将程安送去医院,找西医医生治疗。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烧得两眼发花的程安执拗开口,她声音模糊不清,但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她不想让窦梓岩知道,自己得了那种不治之症。
“安安乖,你不想去我就在这里抱着你。”窦梓岩做了退步,但还是使了眼色命人去医院请个西医过来。
“四郎。”程安忽的睁开了眼,脸蛋烧得红彤彤,嘴唇也是红艳得像滴血,“不是都说好了吗……这辈子有我就够了,你怎么就变了呢?”
四郎这个称谓,是年少时程安对窦梓岩的专属昵称。
只是近几年来,她再未唤过。
“你快好起来,四郎只要你。”窦梓岩吻着她的额头,心底却有了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程安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身子才渐渐好转。
窦梓岩也坚定不移地陪了她一个月,亦如当初那般寸步不离。
程安有些晃神,窦梓岩对自己这般上心,是出于真情,还是愧疚,她捉摸不透。
可最后这所剩无几的生命中,有他这样尽心的陪伴,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肺里突然堵得慌,程安拿起手帕捂住嘴,轻声咳嗽。
枣红手帕还未移开,她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了?”窦梓岩看到了她脸色的异常。
程安用手帕捂住嘴,微微摇头:“突然想吃西巷街的梅花酿了。”
她不想让窦梓岩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马上去买。”窦梓岩眼神泛亮,随即踩着军靴大步离开。
他一走,程安才松开沾血的帕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渍。
“给我多备些枣红色的手帕。”程安对着小七吩咐。
小七心疼自家主子的坚韧,却也没敢忤逆她的决定,一路小跑着去了库房。
直到傍晚,程安都没等到窦梓岩买来梅花酿,更没等到小七带回枣红手帕。
她有些不安地在梅苑大门口踱步,心想要不要再派个丫鬟去库房看看。
“嘭”忽地一声枪声,响彻整个北帅府。
程安手中沾血的帕子被震落在地,心如擂鼓般急剧跳动着。
“夫人!”主厅一个丫鬟慌慌张张朝程安跑来,噗通跪在地上。
“小七姐姐……被大帅枪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