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寂寞婚途宁溪郁时年-宁溪郁时年免费阅读 by夏七月

发布时间:2018-12-18 15:44

寂寞婚途宁溪郁时年

宁溪郁时年全文阅读

  宁溪郁时年大结局是什么?主角宁溪郁时年的小说《寂寞婚途》是一部很好看的现代言情小说,为网络作者夏七月所写,全文讲述了宁溪的姐姐死了,她成了准姐夫郁时年的新娘,婚礼当天她被压在化妆间的地板上肆意羞辱,这个男人更是亲手将她送进了监狱……
  宁溪没有动,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靠的近的一个人狠狠地在她的腿上踹了一脚,“叫你呢,聋子了?”
  宁溪被踹翻在地上。
  她扶着墙面,慢慢的爬起来,小腿在小幅度的抖着,头晕目眩。
  她走到女犯人前面,拿起一旁的毛巾,帮老大擦了双脚,端了洗脚盆转身就走。
  这女犯人在她的膝弯猛地踹了一脚。
  宁溪双腿一弯,猛地跪倒在地上,手中端着的水盆嘭的摔在地上,里面的脏水迸溅了她一身,她狼狈的摔倒在地上,额角磕在床脚,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在一间光亮的房间,旁边立着一个输液架,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流进她手背凸起的青色血管内。
  “你醒了。”
  从光亮中,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你高烧四十一度八,再晚一会儿,你命都没了。”

第1章 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宁溪打开化妆间的门,一道凌厉的掌风就刮了过来。

  啪的一声。

  她右脸上挨了一个火辣的巴掌。

  还不及反应,又一个巴掌甩了下来,她这次被打了一个踉跄,扶着墙才站稳,唇齿间瞬间充斥了甜腥的味道。

  “你姐姐葬礼刚过,你就急着要嫁给你姐夫了!你还要不要脸!?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的么?我怎么就养出来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穿黑色刺绣长裙的贵夫人,胸口还别着一枚纸折的白花。

  “妈,”宁溪轻轻地唤了一声,“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么?”

  贵夫人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气势凌人的俯视着她,满眼滔天的怒火。

  “别妄想了!你害死了你姐姐,夺走了她的丈夫,抢走了她的婚礼,你现在还想叫我参加这个婚礼!肮脏,恶心!从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我没有你个女儿!”

  贵夫人离开的时候,狠狠地瞪着她,高跟鞋在她的小腿上猛地踹了两脚,黑色的尖头高跟鞋,锥在皮肉上,入骨髓的疼。

  宁溪没有哭。

  甚至就连泪眼朦胧的感觉都没有。

  她扶着墙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化妆台,拿着化妆刷补妆。

  挨了两个巴掌的右脸已经红肿了起来,就算是遮也没办法短时间内消肿,她给服务生要了冰袋冰敷消肿。

  今天是她和他的婚礼。

  她必须要最完美最漂亮的站在他的身旁。

  “你妈走了?”

  好友顾湘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宁溪脸上的巴掌印,惊的捂住了嘴,“这是你妈打的?”

  宁溪默默地点了点头。

  顾湘气的跺脚,“你妈怎么能这样,还是亲妈么?不参加婚礼就算了,都快上台了,你脸上带着巴掌印怎么上台啊!”

  宁溪低垂着眼帘,“他们都怨我。”

  “怨你什么?害死了宁菲菲?”顾湘说,“宁菲菲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跳楼自杀的!”

  “跟她……没有关系么?”

  门口,传来一道阴测测的声音。

  宁溪后背僵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爬上了冰冷的寒意。

  顾湘转过身来,刚想要反驳,却被门口的人身上的气势给吓的脑中空白了一片。

  男人倚在门框上,一身黑色的西装熨帖,手指间携了烟,状似漫不经心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裹着刀片。

  “出去。”

  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目不斜视的对顾湘说了一句。

  顾湘身体颤了颤,却还是挡在了宁溪的面前。

  “不、不行,我今天是伴娘,我要陪着溪溪。”

  男人朝着门外冷声吩咐:“把顾小姐请出去。”

  “是!”

  门口站着的两个保镖走进来,直接把顾湘给架了起来。

  宁溪拎起裙摆转身就要飞奔过去,被男人一条手臂挡住了,向下倾身,直接压在了化妆椅子上。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是违法的!我要报警!不许……呜呜!”

  顾湘的嘴巴被直接捂住了,拖了出去,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郁时年,你叫他们放开湘湘,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宁溪抬头看着男人有些青涩胡茬的下巴,手指尖紧紧地在椅侧握着,指节泛青。

  “冲着你来?”男人讥诮的挑眉。

  男人的手卡住她的脖颈,从抹胸婚纱裙上钻进去,狠狠地蹂躏。

  “唔。”

  宁溪发出痛苦的哼叫,“时年,你松手。”

  她拉着男人的手腕,忍受着他的拨弄,身体轻颤。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是很诚实。”郁时年冷笑着,一把撕开了宁溪身上雪白的抹胸款婚纱,手掌更加放肆的流连在她的皮肤上,自上而下。

  肆无忌惮,毫无怜惜。

  “嗯……”宁溪面色潮红,终于沉浮在他的技巧之下,难耐的低吟出声。

  “下贱!”

  宁溪脑中的云雾豁然拨开,听见男人口中的话,犹如被兜头浇下了一盆冰水!

  “没人知道你这种模样吧,”郁时年恶意的笑着,“你说,如果我把这段视频放到婚礼上去放的话……”

  他按下了播放键。

  手机屏幕上,就是刚才宁溪被他肆意玩弄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只有上半身,男人的大掌覆在绵软上,肆意凌辱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享受!

  她被撩拨口中无意识的发出低吟喘息,叫人听了只觉得面红耳赤!

  她刚才沉浸在他的撩拨之下,却没有想到,他却用手机在录像!

  “不,时年,你不能这样做。”她面色发白,嘴唇颤抖着,手想要拉起衣服,却被男人给按在头顶。

  “为什么不能?也让别人看看你是怎么的骚浪,勾引自己的亲姐夫的。”

  宁溪眼泪从眼眶滑落,“没有,姐姐不是我害死的,我没有……”

  “我亲眼看见你推她下去的!”郁时年冷笑着,“你是个杀人犯。”

  他狠狠地甩开宁溪。

  宁溪急忙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遮盖住已经被男人蹂躏出青紫淤痕的身体,默默地掉眼泪。

  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婚礼的时间到了。”

  郁时年走过来,扯住她的长发向后拉。

  “婚礼?你还有脸说婚礼?!”

  “啊!”

  宁溪感觉到手臂生冷的疼了一下,一个钢铁般的手臂直接将宁溪给拉了起来,嘭的一声踹开了化妆间的门,把她往外拉。

  “你不是想要婚礼么?好,那我亲爱的新娘,现在,请好好享受你的婚礼……”

第2章 请好好享受

  宁溪惊慌失措的叫着。

  此时,她身上衣冠不整,发丝散乱,脸上甚至还有一个红肿未褪的巴掌印。

  “时年,郁时年,你先放开我,叫我补一下妆……”

  “补妆?”

  走进婚礼礼堂,郁时年便狠狠地将她甩在了地上。

  宁溪狼狈的趴在地上,周围是强烈的镁光灯闪烁,伴随着满满恶意的言语。

  “这是谁啊,好像是一条母狗趴在地上。”

  “这人你都不认识啊,就是宁溪啊。”

  “啊,就是那个因爱生恨,把亲姐姐给推下楼,替嫁给姐夫的表子?”

  “哎,别说那么难听嘛,怎么能说是表子,应该是贱人!母狗!是人尽可夫的女支女!”

  宁溪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着,手指紧紧地抠着地上的大理石地板的砖缝。

  忽然,面前有一双高跟鞋走了过来。

  “啊!”

  粗高跟鞋踩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毫无预兆的发出了尖利的惊叫声。

  对方却在她的手背上碾了几下,才移开了手,“哎哟,这是谁啊不长眼,专门趴在路中间,我说怎么硌了我的脚呢。”

  宁溪的手疼的颤抖,紧紧地攥着手。

  她知道,她会面对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但是,只要他信她。

  她抬头看向他,穿着整齐,嘴角衔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讽意,似是冷眼旁观她的遭遇。

  “我没有,宁菲菲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郁时年浑身优雅的贵气,再听见宁溪的这句话的同时,全然抛却,仿佛瞬间化作一只凶猛的野兽,瞳孔中都是迸裂出来的怒气火光。

  他蹲下来,拉着她的衣领,声音冰寒刺骨。

  “你再说一遍。”

  “不是我,”宁溪咬着牙道,“我问心无愧。”

  话音未落,她就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宁溪觉得五脏六腑都瞬间移了位。

  她身上的裙子剥开,露出皮肤上的斑驳痕迹。

  恰在此时,婚礼礼台上的大屏幕,不知道是谁按动了播放键。

  屏幕当中,正是宁溪!

  被男人的大掌揉捏着,眼中满满的都是沉沦的迷醉,口中渗出点点破碎的暧昧伸吟。

  在场忽然就炸开了锅。

  “真是个不要脸的妓女啊!婚礼前还跟人偷情!”

  “她这种贱女人,就只会张开大腿去勾引男人!”

  “不要脸!”

  宁溪浑身都在发抖。

  那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声音,混杂着大屏幕上她的呻吟,无孔不入。

  宁溪抬起头来,看向郁时年,双眼布满了红血丝。

  “你满意了么?”

  “满意?不可能!”郁时年满身都是阴狠的气息,他站起身来,对两个保镖说:“把她给我拖到车上。”

  他明确的说了,是拖上车。

  保镖们,也就将他的意思,贯彻到底。

  宁溪被拖着手臂,洁白的婚纱,在地面上拖拉出一道红色的痕迹,好似是破布麻袋一样,狠狠的塞进了一辆车。

  车子在墓地门口停了下来。

  郁时年将女人给拉了下来,面前,就是宁菲菲的墓碑。

  “这是你害死的人!我最爱的女人!”

  宁溪呆呆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眉目清丽,还带着笑,鲜活的好似前一秒,还在她耳边说:“我其实,不喜欢郁时年,我就是享受那种被人追捧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你不是喜欢他么?我让给你怎么样?”

  那时,她不明白,“姐姐,你在说什么?”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答应了要给他我的初夜当做生日礼物,可你也知道,我早就不是处女了……你愿意代替我么?”

  宁溪虽然喜欢郁时年,却也不会任由这份感情被人践踏。

  她拒绝了。

  “那就可惜了,”宁菲菲叹气,推给她一杯水,“喝口水吧。”

  她喝了那杯水,换来的却是和陌生男人一夜无休止的沉沦欢好,只剩下……遍体斑驳的痕迹和身下床单上一片晕开的处子鲜血。

  那算计她的宁菲菲,自己的亲姐姐,此时成了镶嵌在墓碑上的一张照片。

  宁溪的面无表情,深深地刺激了郁时年。

  郁时年狠狠地甩开了她。

  “你给她下跪道歉!”

  宁溪撑着扶着地面站起来,“不是我,我没有推宁菲菲跳楼,她的死跟我毫无关系。”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为自己辩解了。

  郁时年扬手又给了她一个巴掌。

  宁溪嘴角渗着血腥气,抬起头来,依然撑着手臂,一点一点的爬起来,再次站在他的面前,就算身上的婚纱染上了脏污,手臂被石头子硌的出血,依然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姐姐的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郁时年太阳穴青筋暴跳。

  “给我按住她,让她跪下!”

  后面有两个保镖扑上来,压着宁溪的肩膀往下按。

  她死死地咬紧嘴唇,“郁时年,宁菲菲的死跟我没有关系,我不会道歉,我不会下跪!我不会为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买单!”

  她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抵抗着。

  瘦小的肩膀,伶仃的身躯,堪堪的抵挡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郁时年的瞳孔猛缩,对上女人的不肯屈服的眸。

  他朝着保镖冷声道:“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闻言,一个保镖直接在宁溪的膝弯踹了一脚。

  扑通一声。

  宁溪覆在婚纱裙摆的膝盖跪在了布满小石头子的地面上,疼的她弯下了腰,额头被按在地上,擦在地面上磕破了皮。

  她却依然死死地咬着牙,“我……没有做过。”

第3章 下跪

  “好,好,好!”

  郁时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向后退了两步,声音冷硬,“给我压着她!”

  保镖按着她的肩膀,她的身体扭成了一个弓形,五官痛苦的扭曲着,眼睛里含泪,却兀自不肯松口。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永远不会认!

  就算是被逼下跪,她也不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身体僵硬,双膝的疼痛好似是蚂蚁在咬,一点一点沿着血液皮肤,痛入骨髓。

  轰隆一声。

  头顶响起了一声炸雷。

  天色一下阴沉了下来,不消几秒钟,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冲刷着她的身体,身上的婚纱被打湿。

  灰茫茫的天际之间,只留下了一个跪趴在地上的小小身影。

  郁时年远远地在车内,神色阴郁,手指间夹着一支烟,青白的烟雾向上升腾起来,模糊了他的俊脸。

  他叫了那两个保镖松开,退到一边去。

  只见,那身影忽然动了动。

  那女人手撑在地面上,肩膀耸动着,脑袋缓缓地抬起来,仿佛是在承受着千斤重担一样,却还是扶着地面,慢慢的站了起来。

  纤细的身体在暴风雨中摇曳着,她几次踉跄,终于站了起来。

  血水将雪白的婚纱染上了一片鲜艳的红色,雨水拍打,在地上积了一滩混着血红的水洼。

  身上狼狈不堪,眼睛却很亮,亮的穿透了黑暗暮霭,看向郁时年。

  郁时年眉心微蹙,眼睛眯了起来。

  她挪动着脚步,朝着车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脚步缓慢,却坚毅。

  副驾驶上的人说:“时年,你别被她装出来的这副假象给骗了,医生护士亲眼看见她把人给推下楼的,你……可千万别叫菲菲在黄泉下死不瞑目啊!”

  嘶。

  烟蒂上堆积的烟灰掉落下来,烧了一下他的手指。

  郁时年将香烟随手丢进雨地里,“叫人去吧。”

  宁溪朝着车身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她要告诉郁时年,她是被冤枉的。

  宁菲菲的死,和她毫无关系。

  忽然,一道明晃晃的车灯照亮了黑暗,刺耳的警笛鸣叫声尖锐的刺穿了人的耳膜。

  一辆警车呼啸而至,在墓地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有几个警员冲了出来,一把按住了在雨中艰难前行的女人。

  “宁溪,你涉嫌故意杀人罪,现在对你实施逮捕!”

  她被戴上了手铐,强制性的拉扯向警车,猛地挣扎了起来,狠狠地撞击着身旁的警察,转身就向着郁时年的车跑了过去。

  “郁时年,你信我,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

  郁时年冷冷的说:“菲菲死了,你凭什么能好好地活着。”

  宁溪猛地停下了脚步。

  他的话,就好似是一支冰冷的箭,刺穿了她的心脏,瞬间鲜血淋漓。

  她嚅动着唇,咸涩的雨水浸入唇角,“你真……啊!”

  警棍击中了她的肩膀。

  她尖锐的叫了一声,猛地向前扑倒在地上。

  郁时年的瞳孔微缩了一下,看着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好似是一片冬日里陨落的落叶,跌倒在泥潭之中,再被人拖走。

  一个月后。

  法院外,一辆豪华加长的宾利车上,男人注视着手中的笔记本屏幕。

  正是高清直播的法庭审判现场。

  宁溪整个人瘦脱了型,灰色的囚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面色惨白的如同墙面斑驳的石灰。

  “肃静!请问被告,你是否在6月23号当天,在中央医院二十三楼天台,将受害人宁菲菲给推下了楼。”

  隔了许久,被告席上的女人才动了动手臂,开口用嘶哑的嗓音说:“是。”

  最终判决——

  “宁溪故意杀人罪,判处五年有期徒刑,立即送往南城女子监狱服刑。”

  郁时年冷嘲了一声,把屏幕重重阖上。

  耳边还回想着宁溪尖锐而又倔强的否认声,那么铿锵,几乎都让他信以为真了!

  还真是有一副傲骨啊!

  郁时年舌尖抵着上颚,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他语气森冷的说:“交代下去,让里面的人,好好关照宁溪。”

  …………

  宁溪从警车上下来,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

  四周是有高达三米的院墙围住,还有高压电网,几乎将这一处,围城了密不透风的牢笼。

  “看什么看!快点进去!”

  后背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

  宁溪向前踉跄了两步,猛地摔在台阶上。

  “装什么装,起来!”

  宁溪被拉扯着,身上的囚服扣子散乱,露出了里面光洁的皮肤。

  “把衣服脱了!”

  进入监狱,一个黑而胖的女人拿着警棍戳她的肩膀。

  宁溪眼神里充满了防备,“为什么?”

  啪的一个巴掌扇了上来,宁溪猛地撞上了身后的墙面,嘴角一阵蔓延开的血腥气。

  一双粗黑的手强制性的拉开了她的衣领,她吓得尖叫起来。

  “把衣服脱了!要检查!”

  宁溪被围在中间。

  她瑟瑟发抖,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不得不脱。

  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哆嗦的去解开身上的衣服。

  灰色的囚服散落到地上,层层叠叠。

  “一个杀人犯,这么骚!”

  一个狱警狠狠地在她的胸上用指甲掐了一把,将她狠狠地推到里面。

  高压水枪冲了过来。

  宁溪紧紧地咬着牙关,承受着那些人刻意羞辱一般的用水枪在她身上私密部位的冲刷。

  此时,她就好似是被盖章按印送进屠宰场里待宰的猪一样,被人翻来覆去的检验查看,带着异样的有色眼镜。

第4章 入狱

  近一个月来长时间的高强度审讯,已经透支了她的体力。

  “你今后在这里的编号是2783,没有姓名,只有编号!”

  从水房出来的时候,她强撑着力气,将消毒的囚服穿好,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自己的囚室走去。

  八人一间囚室。

  宁溪是进来的最后一个。

  她进来,没有看囚室里的人,径直走向墙边唯一的空床上。

  “喂,新来的,过来!”

  一道粗嘎的嗓音响起,如果不是在女子监狱,宁溪会以为这是男人的声音。

  她蜷缩了身体,靠在墙边,抱着自己的双腿。

  一个黑瘦的女人走过来,直接穿着鞋踩在她的被褥上,在她腿上踹了两脚。

  “懂不懂规矩啊。”

  一只手伸过来,拖着她的长发就往下拖。

  “不懂规矩,就好好地教教她守规矩!”

  宁溪拼命的挣扎着,胡乱的挥舞着手臂。

  “救命啊!不要……唔!”

  嘴巴被一块布塞住了,紧紧地勒着,在脑后系了一个死结。

  肚子上被猛地踹了一脚。

  “还敢叫救命!你人都到了这里,就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时候了!”

  宁溪痛的胃部痉挛,捂着肚子身体蜷缩,瞬间疼的脑门冒汗。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蛋,“长得还真是美,”手指甲在她白嫩的皮肤上掐着留下了一个掐痕,“还这么嫩,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这只手,从她的脖子向下,一把扯开了她的囚服。

  白玉无瑕一般的白嫩皮肤袒露出来,饱满形状姣好的前胸,不盈一握的腰身,叫围聚着的几个女人眼神都出现熊熊的妒恨光芒,七手八脚的在她身上留下了掐痕。

  “啧啧,你长得这么骚,少不了男人的滋润吧,咱们这监狱里可没男人,但是我们给你想了个好法子。”

  这披头散发的壮实女人,从枕头下面,拿出来有婴儿手臂粗的一个铁棍。

  宁溪的眼睛猛地睁大。

  她距离的挣扎了起来,被塞住的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看来,你是知道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是不是?把药盒拿过来。”

  有人递上来一个白色的软膏,里面的膏体几乎挤空,都涂在了铁棍上,“这药啊,是我花了好几百托人从外面带过来的,绝对叫你爽死。”

  宁溪双眸充血,肩膀被人按住,双腿猛地踹过去。

  女人直接抬脚踩上了她的小腿腿骨。

  “啊!”宁溪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也就是一张脸蛋这么骚,放心,就算是没有男人,老娘我也会叫你欲仙欲死的,”她在宁溪脸蛋上拍了两下,狠狠地说:“给我拉开她的腿!”

  “不——”

  一阵几乎要把她整个身体撕裂的疼痛蔓延开来,宁溪睁着眼睛看着灰黑灰蒙蒙的天花板。

  身体内的疼痛肆意的翻搅着,几乎疼的她要晕厥过去,嘴唇都被咬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救……救命……”

  宁溪看见牢房外面,有手持警棍的狱警经过,气若游丝的喃喃着。

  换来的却是更深的凌辱。

  “你以为她们会管么?她们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外面有人交代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人……

  宁溪一双黑澈的瞳孔,忽然轻颤了两下。

  “谁?”

  “是谁恨你入骨,是谁把你送进来的,谁叫你把人家最心爱的女人给杀了,你还想不到是谁?贱人!”

  是谁恨她入骨?

  是谁把她送进来的……

  宁溪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

  英俊,深邃,一双黑若深潭一般的双眸,吸引着她的沉沦。

  引着她来到光明,却生狠的将她打入地狱!

  她的脸实在是太让人嫉妒的漂亮!

  女犯人起了嫉妒之心,一个刀片逼近了她漂亮的脸蛋上,就在划下来的同时,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不能在能看见的地方留下疤,这是上面的人交代的!”

  一阵阴测测的笑。

  “那就说明,能在看不见的地方留下点痕迹了……”

  一双双阴狠毒辣的眼睛,从她饱受摧残的胴体,一直游移到她黏腻血淋淋的腿,拿着刀片一点点逼近……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起。

  她的神思在飘忽着,似乎都已经飘离了躯体,她听见几个女犯人惊慌失措的大叫声。

  “怎么办?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快,快叫人!”

  “别让她真死了!”

第5章 她怀孕了

  宁溪沉入了昏迷之中。

  再度醒来,是在监狱的医务室中。

  医生告诉她:“你怀孕了,三个月。”

  什……什么?

  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宁溪已经灰败的眼光,忽然就燃起了点点星光。

  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多么神奇。

  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

  足够在暗无天日的生活中,给她带来的希望。

  “那他……”

  “已经三个月了,有先兆流产的迹象。”

  医生说到这儿,叹了一声,监狱里怀孕的,多半都……况且,这女孩身子也太弱,刚才看着下半身都是血,真的是骇人。

  “你好好保重吧,能不能生下来……看命。”

  …………

  三年后。

  雨季到来,处处都是黏腻的一片湿热。

  身穿制服,腰间带着警棍的狱警拿出钥匙,打开了铁门,朝着身后的一位穿西装的男子弯腰。

  “您请进。”

  周正宇迈腿走进来,抬头扫了一眼这逼仄狭窄的黑暗甬道,只有头顶的灯泡在明晃晃的亮着。

  “周先生,其实我把人给您带出去就行了,何必您非要进来呢?“

  “前面带路吧。”

  来到了一间牢房前面,狱警要开门,被周正宇拦住了。

  周正宇从上面的窗看见了里面的情景。

  拥挤的牢房里面,汇聚了七八个女人。

  在西墙边,靠着一个蜷缩在一起的女人。

  女人的脸巴掌大小,却因为长时间不见阳光,肤色有些暗淡发黄,嘴唇苍白起皮,唯有一双大眼睛,占据了一张面孔的一半,眼光呆滞的落在墙上。

  这人就是宁溪。

  “2783!你给我过来!”

  坐在正中的一个女人粗声粗气的叫。

  宁溪没有动,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靠的近的一个人狠狠地在她的腿上踹了一脚,“叫你呢,聋子了?”

  宁溪被踹翻在地上。

  她扶着墙面,慢慢的爬起来,小腿在小幅度的抖着,头晕目眩。

  她走到女犯人前面,拿起一旁的毛巾,帮老大擦了双脚,端了洗脚盆转身就走。

  这女犯人在她的膝弯猛地踹了一脚。

  宁溪双腿一弯,猛地跪倒在地上,手中端着的水盆嘭的摔在地上,里面的脏水迸溅了她一身,她狼狈的摔倒在地上,额角磕在床脚,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是在一间光亮的房间,旁边立着一个输液架,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顺着透明的输液管,流进她手背凸起的青色血管内。

  “你醒了。”

  从光亮中,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你高烧四十一度八,再晚一会儿,你命都没了。”

  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小护士走过来,手脚麻利的帮她量了温度,“已经退烧了。”

  男人点了点头。

  小护士端着托盘离开,关上了门。

  “你是谁?这是哪里?”

  宁溪张了张嘴,嗓音沙哑难听,如果只听声音,还以为这是一个逐渐苍老的中年妇女。

  “我是周正宇,一名律师。这是医院,我是来帮你办出狱手续的,我已经递交了减刑材料,你可以从监狱里面出来了。”

  他本以为,她会欣喜。

  可是,此时,在她这种大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黑的就仿佛是两个黑洞一样,逡逡幽幽,看不到底。

  “你不高兴?”

  “条件?”

  周正宇楞了一下,旋即笑了。

  “宁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只是,是有人托我,花了一百万,保你提前出狱,只有一个要求……回到郁时年身边。”

  好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宁溪笑了起来。

  被毁坏的声带,就好似是残破的砂纸一样,呼啦啦的在空气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呼吸进入气嗓,她咳嗽了起来。

  她撑着床头,咳嗽的满脸通红,“枉费了你家先生一片好意。”

  “你被冤入狱,在狱中惨遭毒打凌辱,都是他的授意,他就是想要你有去无回,死在牢狱之中,你以为你坐满了五年牢,就能平安出来么?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叫你出来,他就是想要叫你把牢底坐穿,一辈子在里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溪嘴唇颤抖着,遍布伤痕的手指紧紧地攥住了,手背上血管凸起,血液开始顺着输液管倒流。

  周正宇顿了顿,“他这样对你,你还只想要逆来顺受么?你本已经被最好的大学录取,但是全都被毁了,现在你出去,没有人愿意用一个有前科的杀人犯,带着污点,你一辈子都没办法洗干净,没办法抬起头来做人,难道……你不恨么?”

  “恨……又如何?”

  早已经是烂命一条。

  承受过非人的对待,她的内心早已没了一点水花。

  “恨,”周正宇握住她的手,把她紧紧攥着的拳头打开,不算平整的手指甲在手掌心里印下了弯弯月牙的血痕。“就去报仇。”

  宁溪手指微动。

  “把他欠你的,他害你的,他伤你的,全都还回去。”

  宁溪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目光空虚而空洞,嘴唇紧紧地咬着。

  周正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放在宁溪的床头。

  照片上,是一个笑的漂亮和灿的女童,扎着两个羊角辫,沐浴在阳光中。

  宁溪偏头看过去,眼波瞬间距离的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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