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人物包括晏朝歌单南擎小说的名字是《若爱以你为牢》,这是一本非常甜宠的现代言情

发布时间:2019-03-07 16:42

晏朝歌单南擎小说

若爱以你为牢全文阅读

  主要人物包括晏朝歌单南擎小说的名字是《若爱以你为牢》,这是一本非常甜宠的现代言情小说,有个扶苏所著。晏朝歌只不过是一个侥幸混入单家的孤女,可她却在不经意间引起了单南擎的注意,她的惊慌失措她的单纯可爱皆让单南擎沉迷不已。
  一本破旧的画册,他拿去做什么?朝歌想不明白,她的诸多猜测也不敢在想下去。
  午餐是北楼一个小丫头送的,她动作很快,好像这旧楼里藏着魔鬼把午饭放在门口望了眼拼了命的跑开,朝歌在玻璃窗看着下面的动静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有两分滑稽,难道她昨晚也是这个样子。
  “想什么呢,晏朝歌。”她在回廊下发呆惊得后退时又摔倒,比起昨晚好了很多迅速爬起来瑟缩的退到门廊下的护栏边,双手收在背后抠着红木桩。
  他莞尔勾唇,“怕我?”她摇头,又点头,又摇头,咬着唇小心开了口,“姑姑说,我只能呆在这儿,不能离开,不能惹麻烦,不能……”
  “是我找来的,跟你没关系。”他的目光从朝歌身上带过,抬步而过带出冷香,“树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单南擎走在前头,朝歌尾随在身后中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绕过巨大的一笼翠竹后面有一颗一成年人环抱粗的黄桷树。
  树枝很高,上午主楼的人带来梯子把中端的已经采摘得差不多,只有顶端那些还开着,离树很近能闻到那素雅不妖娆的香气。

第1章 零七年那个夜

  零七年那一个深夜。随着交错的光影携惊惧从梦中醒来,瞪着惊恐的眼睛扫过这依旧陌生的国度,抹去细汗和眼泪推开三色窗挂在窗沿上。

  楼下那一笼苍劲的翠竹随着细风摇动,惊了那一轮华丽的白月光。她跳下床,抱着画册蹬蹬的跑下楼,就在旧楼的门庭外不远处架起画册。

  午夜十一点,主楼,西楼,北楼都被笼罩在淡薄光晕中。就这老旧的南楼像与世隔绝了一般,高耸,寂寥,荒凉和孤傲。

  她披着一身月光蜷缩在旧椅子里,支着下巴望着那轮冷月,原本清瘦苍白的脸如今更是透着一种诡异的卡白。

  看得入神,没注意几时穿过拱桥而来那挺拔的身影。直到鞋底碾压过草坪,她稍稍闻到一丝酒气,下意识的扭头那人已经离她很近。

  她望了眼,惊慌的从椅子下来不小心撞翻了画架,跌落在草坪。因为在安静无声而变得有声,她不知所措揪着棉质的白色睡衣垂头。

  “对,对不起。”她的声线带着颤抖,惊恐和小心翼翼。

  那如画的眉微拧,收着眸子淡漠的将她打量。

  片刻,无声的往前两步,“看着我。”

  她没动,沉默着。

  他又往前两步,再开口声线已经变了个温度,“看着我!”

  僵硬的脖颈慢慢仰起来,瘦小的身体缩在一起咬着乌白的唇,空洞的漂亮大眼蓄满了泪。

  这个男人是个意外,是她在这儿遇见的第三个人,她很迷茫分不清是什么情况。

  单南擎漂亮的凤眸一收,呢喃出两个字,“月儿?”

  他声音很小,她没听清却下意识的往后躲,“对,对不起。”她再次道歉,这次哭腔比刚才明显。

  他俊眉一拢,棱角分明的轮廓染了白月华的冷寂。

  “你是谁,怎么住在这儿。”

  乌白的唇咬出丝丝血来,落在苍白里倒显得有些妖媚,她脑子乱成一片不知该怎么回答双腿一曲跪下,“对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出来了。”

  “起来!”嗓音有些暗,有些沉,还有些冷。

  她跪着没动,不知为了什么眼泪一颗颗往下掉,盯着翠绿的草坪身体收缩的弧度更小。

  “我叫你起来!”不知几时他已经过来。

  视网膜下那翠绿的草坪成了一双黑面的鞋,她吓得一抖跌坐在地上。

  “我问你是谁!”第三遍,他鲜少这么耐心的重复,可是语气却很明显的表现出他隐忍着的不耐烦。

  “我,我是晏朝歌。”带着哭腔的语调,终于挤出几个字。

  头顶忽然沉默,他的呼吸藏在风里,若不是那黑色的鞋面她会以为他走了。半晌,语气淡下去,像山涧回里回音,甚是悦耳,“原来你就是晏箐的侄女。”

  凉风再次卷来,夹着他的声音,“起来,不用跪着。”

  他的指尖带着丝丝冷香,润着月华落下特别好看的一只手,骨节分明细长干净。

  她愣了好一会儿鬼使神差的拉上去,他的手很温暖但她的却凉如寒冰,意识到自己放肆的动作急忙退缩,倒是他握上来捏着她细瘦的手背稍稍用力就把她拉起来。

  “你住在这儿?”

  她点头的同时想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拽着没放,高温蒸熟了苍白的脸,她很无措没想过在这陌生的地带有一个陌生男人能施舍她一丝温柔。

  他弯唇,目光柔下来,“不怕?”

  她摇头,及腰的黑发跟着晃动带出一丝素雅的香气。

  “晏朝歌?”

  “嗯。”

  单南擎往前一步抬手指腹穿过黑发,撩起一缕勾在指尖往上提,贴在高挺的鼻子下,“什么味道,很好闻。”

  那一刻她呼吸都快凝滞了,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分不清人情世故,看不懂似水年华。从他直接称呼晏箐的名字,她多少可以猜出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

  单家有单家的规矩,她连触碰一下这规矩的资格都没有。

  “不想告诉我?”他眸子抬了抬,眼底有滟涟的水纹。

  朝歌慌乱的摇头发丝从他指尖穿过,飞舞,重归平静,“黄,黄桷兰,黄桷兰泡了水洗头留下了味道。”

  “黄桷兰?”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更不知是什么物品。

  朝歌往后退开,一不小心又撞翻了椅子,控制着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手臂指向翠竹背后,“后面有一颗黄桷树,正是黄桷花开的时候。”

  说完,一转身逃命似的跑进旧楼咚的一声关上门。没料到她动作这么快,他也是一愣随即细微的弧度划过唇角稍纵即逝,这才把目光移向那一笼茂盛的翠竹。

  黄桷兰洗头?

  不过,还挺好闻。

  他几时离开的朝歌不知,她像一个被发现的贼,跑回顶楼藏进被窝连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她的姑姑把她从精神病院带离时曾警告过她规矩。新加坡的单家掌控整个国家经济局势的豪门,跺跺脚连总统府都会都会抖三抖的家族。

  晏箐有幸嫁给单家老二作为侧房,而她因此有幸住进单家被遗弃的旧楼里苟活。

第2章 那个美少年

  梦里梦魇如旧,宋芳轻轻摇晃着终于把她从梦魇里救回来,她空洞的大眼盯着红木横梁开始走神。

  “小晏,小晏?”

  她回神,见到宋芳才有一丝小女儿般的笑容,“宋姨,您来了。”

  见她坐起来宋芳温柔的揉过她的头,“我给你送了饭记着趁热吃,我还要回北楼那边去伺候太太起身。”

  朝歌乖巧的点头,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同宋芳一起下楼。

  楼梯快走完,宋芳才想起一件事停下认真的看着她,“一会儿啊,主楼的会有人过来采摘黄桷兰,你吃了早饭就在楼上不要出去。”

  主楼的人?她心脏一紧,心虚的望了眼宋芳的眼。

  见她一脸惊慌只当是朝歌害怕,“没事的,他们摘了黄桷兰就会回去,你只要不露面没人找你麻烦。”

  她捏紧了指尖轻轻应了声,“知道了,宋姨。”

  朝歌一路把她送到门口,昨晚没收进屋的画架椅子宋芳来时已经收拾,临走前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她关了门端着木盘上楼,缩在床尾角把香起喷喷的牛角面包和牛奶吃完。

  宋芳很照顾她,虽然知道她食量不好,可是长身体的年纪所以早中晚三餐不管她能不能吃完分量都很足。

  刚把早餐吃完没一会儿小阁楼里还飘荡着牛角面包的香气,楼下就传来响动。主楼的高管家亲自带了两个佣人过来,带着梯子,拿着小篮狠心十足的摘了一篮子。从三色窗看出去正好能看见黄桷树,张开的白色小骨朵被全部摘了去,她想拿画册想要画下来,可一层找遍了就是没找到那本画册,宋姨绝对不会丢她的东西,而来这儿的人也就宋姨一个……

  不对,昨晚那个男人来了,画册也在门庭外难道被他拿走了?

  一本破旧的画册,他拿去做什么?

  朝歌想不明白,她的诸多猜测也不敢在想下去。

  午餐是北楼一个小丫头送的,她动作很快,好像这旧楼里藏着魔鬼把午饭放在门口望了眼拼了命的跑开,朝歌在玻璃窗看着下面的动静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有两分滑稽,难道她昨晚也是这个样子。

  “想什么呢,晏朝歌。”

  她在回廊下发呆惊得后退时又摔倒,比起昨晚好了很多迅速爬起来瑟缩的退到门廊下的护栏边,双手收在背后抠着红木桩。

  他莞尔勾唇,“怕我?”

  她摇头,又点头,又摇头,咬着唇小心开了口,“姑姑说,我只能呆在这儿,不能离开,不能惹麻烦,不能……”

  “是我找来的,跟你没关系。”

  他的目光从朝歌身上带过,抬步而过带出冷香,“树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单南擎走在前头,朝歌尾随在身后中间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绕过巨大的一笼翠竹后面有一颗一成年人环抱粗的黄桷树。

  树枝很高,上午主楼的人带来梯子把中端的已经采摘得差不多,只有顶端那些还开着,离树很近能闻到那素雅不妖娆的香气。

  单南擎仰着头,眸里带着一丝审视。

  他轮廓棱角鲜明,面部线条清晰流畅,身姿如白云,面容如白月就好似画里走出来的翩翩美少年。

  惊艳了时光,惊艳了朝歌十七岁的花季。

  “这么高,你是怎么摘到的。”他有一丝疑惑。

  目光下垂,逮着一个正悄悄偷看他的一双眼,朝歌慌乱的扭头,两颊鼓起活像池塘里的青蛙。

  她不敢在看旁边,脸色被熏红还冒出了汗珠。

  “就,爬上去就能摘了。”讲完,撩起衣袖手脚麻利的爬上黄桷树。

  “你……”

  他阻止不及,朝歌已经爬到树干中央,她瘦小,却灵活穿梭在密密麻麻的树干中毫不含糊。很快就到了顶端,摘到原本望尘莫及的黄桷兰,然后又按着远路返回轻轻一跃回到翠绿的草坪上。

  爬树是一个很费劲儿的功夫,下来时额头上的细牛毛汗多了些,空洞的双眼不仅有了光还倒映着他如月的轮廓。

  她弯了唇带出两边的梨涡,一摊手掌心躺着几朵开泛黄桷兰,像献宝似的表情。

  “摘到了,很高但是我很会爬树。”

  他如月的脸多了些清冷,望着她笑盈盈的小脸突然捏住手腕拉向自己,然后那清晰的冷香灌进鼻息。

  她太瘦,以至于单南擎这样一拥抱仿若揉进了身体。精致的轮廓贴近彷如从云端一下降临凡尘,语气轻轻像是在责怪,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疼惜,“以后穿着裙子不准爬树。”

  她呼吸停止身体绷得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掌心里的黄桷兰被压碎。愣神僵直的她终于回神,慌乱又着急的推开他,然后头也没回的朝旧楼跑。

第3章 豪门单家

  她逃命的冲到阁楼把门紧紧锁着惊慌失措的缩在墙角,漂亮的大眼泛起水雾揪紧了棉质睡衣。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所以她必须恪守规矩不能越界。那些年头里她已经尝尽了人心险恶,她也不想回到海城,回到精神病院,所有的不想都取决与她听话还是不听话。

  她抱着头曲紧了身体,不断重复,“我会听话,我不会再出去,我会乖乖呆在旧楼哪儿也不……”

  今晚主楼那边有聚会单家长子单南擎刚从英国回来,二十五岁的他注定成为单家第一继承人,扛起这个经济帝国。

  他十岁从帝都离开,一年后单家整个家族搬迁定居新加坡,八年时间在新加坡铸就了另一个经济帝国雄霸一方,难以撼动。

  这次主楼的宴会就是一个讯号所有新加坡顶层权贵全都前来拜会,瞻仰这位生下来就立足顶端的王者。

  二十五岁,介意幼稚与成熟的分界线,而他早已过了这分界线,淡然一蹙中明明就藏着涉世许久的锋利和尖锐。

  冰封的眉目悠扬一转,又添了几许晦涩难懂的诡谲。

  青涩干净,鬼神难辨的城府他都可以信手拈来。玩弄人心,追逐权术于他不过是点头蹙眉融进骨子里的动作和习惯。

  他就像是发光点,缓缓周旋于人群,耐心十足又心生厌恶。

  单家祖业从清朝开始发迹,传言是宫里的大官,深受慈禧太后恩宠于是仗着这通天的权势开始行商,玩弄权术就像是单家藏在骨子融进骨血的技能代代沿袭,最鼎盛时期是在民国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往后民国格局胡乱单家不得不退出前往英国,在最难看的那些年月里单家选择作壁上观,却在英国混得风生水起,再后来单南擎爷爷那一辈决定举家迁徙重回祖国。

  单家坚实的经济根基让刚刚回国的单家占尽了新兴行业的便宜,再次稳扎稳打藤蔓伸进地下穿过坚硬的地壳扎根在地核,这样的枝繁叶茂让单家在几波经济海啸中屹立不倒,在后来审时度势,稳中求胜终于成就了如今百年沿袭而来的经济帝国。

  就这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几乎见识了各种各样伪善的脸,因为伪装技能太差所以暴露出来的本色更加恶心。

  周旋多时有些疲乏退到隔壁偏厅,立在落地窗前远远凝望着那栋矗立在月华下旧楼。

  温显推门进来偶然看见那被月光揉搓的轮廓,隔着半米间停下垂首,“少爷,您找我。”

  “有烟花吗?”

  “未备。”

  好看的手指捏着酒杯,豪饮一口,“备一些。”

  “是,少爷。”

  见他吩咐完,这才抬头,“少爷,四小姐到了。”

  “请姑姑来。”

  “是。”

  温显退出去不多时再次传来敲门声,单雅玫蹬着高跟鞋扰了偏厅一屋宁静,远远的就传来动听的笑声。

  “阿擎。”

  他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身,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姑姑,好久不见。”

  单雅玫高兴的把他搂在怀里,轻拍后背,“回来就好,还以为你一直定居在英国。”

  “爷爷的确不愿放我回来。”

  单雅玫笑道拉着他细细打量,“爸爸最心疼的就是你,让你回来定是不愿意的。我看看,再也不是那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不点了,如今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

  单南擎随着这话一起笑,邀着单雅玫入座,“我都多少年纪了,姑姑还说我是少年。”

  单雅玫不悦,显然不赞同,“二十五岁不是少年是什么,难不成还是男人。少不更事的嫩雏算什么男人。”

  单南擎一愣,稍显无奈,“姑姑。”

  她吸了口烟吐出来,美艳的脸上盈着不满,“打算几时回帝都,那边让单景臣看着我可不放心,谁知道那母子俩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要谋夺你的东西。”

  酒杯压过他凉薄的唇,呷了口。去年酒庄收成极好,这第一批好葡萄酿出来的酒果然口感非凡,醇香馥郁。

  “酒味如何?”温柔的目光移过来。

  他对单雅玫提及的事情未做回应,比起那些小儿科般的权势对抗,他反而对这红酒的品质更感兴趣。

  单雅玫瞪他一眼,“你说说你……”

  他只是笑着,酒杯推得更近让她尝尝红酒,单雅玫拿他没办法杯浅尝一口,不耐烦退去,“庄园自产?”

  他点头,在呷一口,甚是满意。

  “还有没,一会儿我带些走。”

  “给您留了一箱,一会儿就让温显帮您搬上车。”

  单雅玫在玫瞪他一眼,眼里满是宠溺,“你呀你,整个单家就你最会哄我。”

  后来余下的酒会他没有在参加,陪着单雅玫在偏厅后的花园散步。单雅玫有点半醉话就开始多起来,无非就是讲他离开的这几年单家这些齐心不正的家伙在暗地里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不动声色的听着偶尔会勾唇一笑置之,从他一生下就注定成为单家继承人,没人敢抢也没人抢得走。

  单南擎已经长大,她已经猜不透这个孩子的想法,她能做的就是遵守大嫂的遗愿让她照顾好这个孩子。

第4章 说你需要我帮

  主楼那边声音渐渐淡去,单雅玫也离开有一会儿。他在偏厅外的花园沾了一身凉色这才起身,快到拱桥时拿出电话拨给温显。

  “差不多了,点吧。”

  “是,少爷。”

  已经睡下的朝歌的确是被那轰隆的烟花爆炸声吵醒的,很凶猛像一片乌云猛压过来。

  睁眼时,投射在床边那光影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

  她楞了一会儿才有所反应,跑下楼立在门庭外的草坪里仰着头望向主楼上方的夜空。不知道今晚主楼在做什么,居然还燃放了烟花。

  “好看吗?”

  他的声音夹在爆炸声里随着风飘过去,她瑟缩了一下望向拱桥没有人又望向那笼翠竹依旧没有人,还以为是错觉时他问了第二遍,“好看吗?”

  朝歌僵直的转身,门廊下他坐在那张旧椅子里懒懒的撑着下巴盯着她。

  烟花盛开在她眼睛里填充了里面深渊一般的空洞,有五颜六色的烟花还有如月一般的他。

  “喝过酒吗?”

  她眼神闪烁几下,摇着头,“没,没喝过。”

  他起身,身披染了五颜六色的月华而来,好闻的冷香霸道将她包裹,他停在朝歌面前温暖的指腹扫过有些乱的头发,划向冰冷的脸颊,瘦瘦的脖颈。

  突然指腹用力把她扣住,一手环过不盈一握的纤腰揉进怀里垂首贴上淡淡的花瓣儿唇。他口中残留的酒香越发香醇,以灵巧霸道的姿态撬开贝齿勾住那柔软的小舌。

  她的世界突然炸裂,思维,理智,谦卑,害怕全都被破坏了重组,她没觉得一丝疼痛反而第一次尝到一种无法言喻,不可用文字表达的感觉。

  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往下掉,润湿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她无措孤独的垂着头,纤瘦的肩头在抖动。

  “月儿……”他眉目处藏着山河,徒然一压。

  “对,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知道为什么道歉但是她只能道歉,她生下来就只有这个仰望别人的资格,不能说不,不能反抗,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被动承受。

  她又跑了还是跟之前一样,拼了命的往旧楼跑,那是她最后的港湾,躲避一切的地方。

  窗外烟花没停,在那一扇小窗影下盛开一朵又一朵的盛开的花瓣。

  她藏在门口,阴影中的她泪流不止。

  她不想死想活着,可是她打破了晏箐立下的规矩。倘若让晏箐知道结果她不敢想象,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单南擎踩着无声的步子上楼,门被人推开朝歌一惊正要关。单南擎已经进来,深邃的凤眸找到了她的位置。

  她更是惊慌,贴着墙壁往后退全是哀求的语气,“你,你能不能离开,我求求你能不能离开。我,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如果我想活着就必须遵守……”

  她的话还没讲完单南擎第二次压上来,没刚才那么温柔用力攫着她娇嫩的唇,不留情的碾压。

  她楞了一下,随即小手压在他胸膛用力的推搡。

  “你在怕什么?”他停下,贴在耳边压低了嗓音。

  她隐着哭腔,语调都在颤抖,“我,姑姑说,说如果我想要在单家待下去就要谨守规矩,否则我就会被赶出单家。”

  “没有人能赶你走,朝歌。只要我在,没人敢动你。”

  “为什么要帮我!”

  他动了动,抵着她饱满的额头,一双凤眸暗沉无光,却如鬼魅诱人。

  “不想我帮你?”他语气轻轻,像窗外携带花香而来的凉风,润物无声。

  她的眼里还有水雾,干净的眸子带着稚嫩望向他,很像一只做错事被骂的小狗,湿漉漉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温暖的指腹压过来,抹去藏在眼里的泪,“你不应该问什么,而是应该毫不犹豫的抓着我,告诉我你需要我帮你。”

  “我,我不懂。”她摇头,真的不懂。

  他缓缓勾唇,勾出优雅迷人的弧度,“不用懂,你只要抓着我的衣服,告诉我你需要我的帮忙。”

  他抓起她不安的小手放在胸膛,掰开手指抓着自己的外套门襟,“告诉我,你需要我帮,朝歌。”

  她需要,她的确需要。

  可是她可以这么讲吗?可以向这个陌生男人求救吗?

  他温暖的手掌覆上来,捧着她瘦小的脸轻轻摩挲,循循善诱,“说话,朝歌。”

  她接受了魔鬼的邀请,没抵抗住魔鬼的蛊惑。五指突然用力捏着昂贵的西装,像深海中抓着的浮木用尽了全力,“求你,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单南擎满意点头,柔声而来,“好,我帮你。”

  这一夜她的梦不再是两年前的海湖镇,也没有继父冲着她龇牙咧嘴的脸,也不再有挥舞的皮带,也没有晏箐那美艳却冷漠无情的脸。

  她的世界从此多了一个人,多了那笼随风摇摆的翠竹,那颗飘散着素雅香气的黄桷树。

  一个叫单南擎,惊了她年华,有白月面容的男孩子。

  他以强硬的姿态走进她卑微的世界,她爱笑了,眼睛在看着他时常常有亮光,但也会被他吻了以后把脸藏起来然后被绯色侵占。

  旧楼里从没有人发现,单家太子爷宠爱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给了她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深情和温柔。

  转眼,已经是秋末冬初,在外放纵三小姐单臻臻突然回来。

  二十岁的年纪,这样雄厚的家庭背景造就了她刻薄,无情,刁蛮,狠辣的性子。

第5章 自知之明

  朝歌在旧楼画画听见小狗叫好奇的跑下楼,拱桥对面一堆人围着一只小狗,中间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孩儿正拿着皮鞭用力挥动手臂。

  打了好一会儿单臻臻累了,掐着小狗的脖颈,踹开挡着的佣人来到池水边用力丢进去。

  朝歌看得清楚,是一身血痕的小狗。

  她突然跑来,没一丝犹豫跳进冰凉的池水里,一会后抱着呜咽的小狗从池水出来。

  已经打算离开的单臻臻退回来,指着拱桥对面的朝歌,“那个人是谁?”

  高管家看了眼回应到,“那是北楼晏夫人的侄女,寄养在单家,住在那栋旧楼里。”

  单臻臻眯了眯眼,冷嗤一声,“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给我捉过来连带那只畜生。”

  “是,三小姐。”

  单臻臻一声令下,两个佣人跑来一人揪着朝歌的胳膊,一人提着吓坏了小狗押到单臻臻面前。

  朝歌也很惊慌,下意识的左顾右盼。

  单臻臻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的过来,慢慢把一身狼狈的朝歌打量,冷冷挑唇一巴掌打过去。

  “贱人,竟敢救这只畜生!”她声音很沉,厉声喝叱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孩子。

  朝歌愣了下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看这只小狗很可怜,已经是冬天在水里它很容易冻死。”

  “本小姐就是要宰了它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晏箐带来的拖油瓶竟敢管本小姐的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对,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单臻臻又给了朝歌一脚看向一旁的佣人,佣人会意把呜咽不停的小狗扔在地上,单臻臻不解气的又抽了几鞭子。

  小狗就在旁边,奶声奶气的哀嚎,慌乱的四处躲避,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被恶毒的继父当做出气筒,拿着皮带满屋子追着跑一顿顿的毒打,在年幼的心灵上,稚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抹不去的血痕。

  “小姐,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她突然来了勇气拉着单臻臻的手,用力摁着她手腕,谦卑又惊恐,“求求你小姐,求求你再打下去这小狗就要死了。”

  没料到朝歌敢动手,第一时单臻臻也愣了,可随即反应过来一脚踹开朝歌反手一皮鞭甩上去,寒气森森的指着她,“给我摁住了这个贱人,竟敢跟本小姐动手动脚,下贱东西本小姐今日要好好教她规矩!”

  她身边的佣人一愣,随后两人过来摁着朝歌,朝歌却下意识的把小狗护在怀里挨了一顿单臻臻毫不手下留情的毒打。

  宋芳在送饭来的途中目睹这件事,匆忙跑回北楼求晏箐帮忙,那时她带着女儿在院子里玩耍听后只是瞥了眼,“她不听话,坏了单家的规矩,这是教训让她长长教训也好,免得以后葬送了自己性命。”

  宋芳跪在地上,错愕的望向晏箐,“可是夫人,小晏还是个孩子啊。”

  在被毒打的时候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都是孩子为什么单臻臻却可以这般肆无忌惮,想打谁打谁,想骂谁骂谁,而为什么她却只能卑微得像一粒尘埃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单臻臻带着佣人离开时,怀里的小狗仰着头用温暖的舌头舔掉她下巴的眼泪。

  可是那一刻她却更想哭,或许是委屈,或许是不甘,或许是嫉恨,或许是从心底传来的无可奈何让她想哭。

  她的命,竟然跟一只狗差不多。

  望着主楼的方向笑了,不染世俗的干净却冷得没有一丝灵魂。

  朝歌在一堆杂物中找到布满灰尘的药箱,找到药膏对着一块碎玻璃给自己擦药,小秋田懂事的趴在她脚边,玻璃弹珠漂亮的眼一直看着她。

  她回头一瞥,笑着,“我没事,擦点药就好了。可是你,得等宋姨来时找她拿点药,我这药你应该不能用。”

  正自言自语,小阁楼的门突然被踹开,晏箐抱着胳膊立在门口,被眼妆装点得异常漂亮的眼夹着凶光凝着她。

  朝歌心里一凉,丢掉药膏急忙跪下,“姑姑我错了,姑姑都是我的错,是我不懂规矩惹恼了那位小姐,姑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晏朝歌,单家的规矩你连见识的资格都没有,今天我就用我的规矩教你什么叫自知之明!”

  她话音一落,身后两个佣人上前驾着她以极快的速度下楼。

  朝歌忘记了挣扎,回味着从晏箐嘴里讲出来的‘自知之明’四个字。

  不过是背负着过失杀人,被判定精神异常送往精神病院关押的孤儿,若不是晏箐找来解救了她,她还在那小盒子一样的房间里苟活。

  她怎么敢跟那位衣着华贵的小姐动手,更放肆的从她手里救下一只小狗。

  朝歌被甩在枯黄的草坪里,白色的旧睡衣沾了很多枯草和泥土,没一会儿晏箐跟下来立在门廊下指着她怒斥,“给我打,打到她长记性为止!”

  “是,夫人。”

  她没反抗以蜷缩的姿势保护着自己,拳打脚踢落下夹着晏箐那高亢的怒骂和奚落。她做错了事就只有挨打的份儿,这就是她的地位。

  单南擎出去会见朋友,饭局拖了很久,十一点多才带着些许醉意,车没听在门口绕了圈停在旧楼的侧门处。

  原本生锈的锁已经换成指纹,整个单家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可以开这道门。

  旧楼如以往一般安静,单南擎被车里的暖气熏得发热,脱下外套挂在手臂上踩着有节奏的步子上楼,打开那盏夜灯原本以为床上应该是睡着的朝歌。

  可是,床铺得整整齐齐没有睡觉的痕迹,没见着朝歌倒是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蜷缩在床尾,见有人来正谨慎的盯着他。

  他还算温柔的脸瞬间一沉,这只狗他见过一次,在主楼是单臻臻的狗。

  单臻臻的狗在旧楼,而在旧楼不会离开的朝歌却不见了!

  一转身踩着极重的步子下楼,没一会儿温年就来到旧楼门口,他站在门廊下白色的月华落在他暗黑色西装上全都被吸了进去。

  “监控。”

  温年拿出手机恭敬的递过来,之前他让温年在旧楼四周按了监控,360°无死角的二十四小姐监控这边,果然今天是派上了用场。

  视频里,朝歌蜷缩的身体那么小,比刚刚见到的那只小狗还要小。

  隔着屏幕他都感觉到疼,但是朝歌却没有哼一声,以一种无声的对抗连续挨了两顿毒打。

  他深邃的凤眸黑得发亮,如暗夜君王令人胆寒。

  转身,捏紧了手机,“叫医生来主楼,立刻!”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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