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女人香是一本非常热门的言情小说,莫仁杰时湘是书中的主要人物,此书又名《独家老

发布时间:2019-03-07 16:42

不识女人香在线阅读时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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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识女人香是一本非常热门的言情小说,莫仁杰时湘是书中的主要人物,此书又名《独家老公限量爱》、《情难回首》。时湘和莫仁杰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当初为了嫁给莫仁杰,时湘可以不择手段,可是没人告诉她,嫁给王子的恶毒王后,每走一步都是血泪交织。
  早晨出门时,两人在门口狭路相逢。
  一身正装的莫仁杰站在光的阴影面,一半英俊一半阴暗,薄唇里吐出充满恶意的话语。
  “看来昨晚对你没太大影响,不错。”
  她挺直脊背,扬起下巴,毫不退让。
  “多谢。”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耳鬓厮磨,有的只是剑拔弩张。
  想到这里,细细密密的疼痛自心底蔓延开,她眼底闪过一丝伤痛。

第一章 恩赐

  “时小姐,您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您真的决定要流掉吗?”

  “医生,我确定。”

  “真的……不需要再同莫先生商量商量?”

  “不必了,这孩子本就不该来这世上……医生,请您尽快安排手术,趁我后悔之前!”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于是一条小小的生命悄无声息而来,随即又悄无声息离去。

  --

  披着深夜湿露,时湘回到了富丽堂皇的莫宅中。

  目光落在玄关处的一双男士皮鞋上,她眼中眸光微微一动,仍旧平静地脱下高跟鞋,走了进去。

  无视沙发上那抹挺拔高大的身影,时湘准备上楼,却被喊住了脚步。

  “站住。”

  脚下一顿,时湘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翻阅财经杂志的男人。

  男人长得极好,俊到了极点,也冷到了极点,鸦羽般的睫毛微垂着,藏着一双沉黑的凤眸。哪怕是眼角漏出的一丝余光,也像是从寒泉中捧出的一汪冷月,光芒冷得刺人。

  “有事吗,莫先生,”手伏在栏杆上,时湘漫不经心地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红唇开合,“我累了,想休息。”

  莫仁杰语气一成不变地冷淡,“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极光系列的研发报告,你的时间不多了。”

  三天?

  时湘的表情终于微微一变,她看着一脸不近人情的男人,无声地冷呵了一声--

  即使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了,仍旧不过是莫氏的一颗棋子,被这位莫总裁毫无怜悯地榨干全部的利用价值。

  半晌没有听到回应,莫仁杰抬起头,有些不耐烦地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当看到她面上精美的妆容,眸中闪过一丝冷森。

  “时湘,你化妆了?”

  放下手里的书籍,莫仁杰站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走近,低低一嗅,“还有香水?时湘,你胆子不小啊。”

  低低沉沉的一句话,却透露出主人的不满和无情。

  “我告诉过你,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允许有任何的浓妆艳抹。身为莫氏的顶级调香师,你却让你的鼻子沉浸在这些低劣的化学产品中……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嗯?”

  时湘与男人相望着,精致美丽的面庞上写满了淡漠,细白的手指缓缓抬起,自男人的下颌滑落……停在白衬衫领口上的陌生唇印上。

  “莫先生可以让别的女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吻痕,我不过抹些唇红,又为什么不可以?”

  莫仁杰看了妻子两秒,突然揽住她的腰,倾身深深吻了上去。

  一个酣畅,暧昧的热吻结束。

  他凑在女人耳边,呼吸炽热,“莫太太,吃醋了?”

  时湘双颊泛红,柔软的红唇充满骄矜的一笑,令人炫目,“不敢,你是我丈夫,你占了别人的便宜,就等于我也占了人家的便宜,何乐不为?”

  莫仁杰不可置否,盯着女人目中无人的艳丽容颜,嗓音中带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喑哑,“今天是周五。”

  周五,是他们约好执行夫妻义务的日子。

  两年来,每一场亲密和交融,莫仁杰从不推诿,也从不留恋。

  因为在他看来,用一夜去睡自己的妻子,是时湘应得的酬劳,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不必了,我很累。”

  第一次,她拒绝了他的“恩赐”。

  时湘转过身,挺直腰杆一步步走上了楼,宛如一只落单的天鹅,却自始至终未曾低下高昂的头颅。

  --

  坐在梳妆镜前,时湘一点点地卸掉了脸上的浓妆。

  失去了脂粉掩盖,镜中的女人脸色差到了极点,面如白纸,嘴唇一点点血色也没有。

  腹中弥漫着刀绞般的刺痛,浑身满是盖也盖不住的消毒水混合着血腥味儿,却都抵不过她脸上惨淡的笑容刺眼。

  时湘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日结婚时候莫仁杰告诉自己的话。

  他说,“莫太太,从今日起,我们在外是夫妻,在内便是仇敌。”

  如他所言,两年来的婚姻生活,她费尽心血地经营、容忍、退让,换来的是对方始终冷若冰霜。

  眼底升起淡淡的水气,时湘盯着镜中的自己,却又志在必得地笑了。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楚楚可怜的灰姑娘,既然选择成为恶毒的心机女,千方百计嫁给了莫仁杰……那么无论这条婚路如何荆棘密布,她也不会回头。

第二章 酒会

  晚八点,莫氏集团总监室。

  摘下口罩,时湘疲倦地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睛,纤瘦的身体藏在黑色的座椅中,胸口微微起伏,透着说不出的苍白。

  为了莫仁杰一句三日期限,她硬是托着流产后的虚弱身体,连轴转了几个昼夜,终于在最后期限前将报研发告提交了上去。

  身为香水行业的领袖集团,莫氏可谓始终站在金字塔尖。时湘当年不过是个没学历没家世的小职员,能够一口气爬到集团项目总监的位置,全凭她有比常人灵敏数倍的嗅觉。

  她是业界公认的顶尖调香师,能够调制出世界上最神奇最迷人的香气。

  而这次研发的轻奢香薰--极光系列,时湘更是放上了一百分的心血。只要成功,她在莫氏、在莫仁杰心中的地位,就会更坚不可摧……

  助理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看着仿佛熟睡的女人,细微呼唤,“总监……”

  一开口,时湘瞬间睁开了眼睛。

  “莫总那边来了电话,请您陪同出席一场酒会,您看……”

  时湘强压下太阳穴里的抽痛,一派淡然,“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

  包间内,酒桌上的气氛火热。

  “哟,时小姐好酒量……来来,再干一杯!”

  “喝了他的总不能少了我的,快干快干!”

  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时湘面色潮红,带着笑爽快地一杯又一杯地下肚。

  此时的时湘仿佛成了一只被围捕的小老鼠,逃无可逃,躲不能躲,偏偏脸上的笑容仍旧漂亮恬然得刺眼。

  而不远处的莫仁杰只是静静独酌,仿佛和闹剧毫无瓜葛。

  当桌上多了几瓶空瓶后,时湘强忍着空腹中翻搅的酒液,带着微醺笑吟吟说,“几位老总,酒我奉陪到底,那么这次合同的细节,咱们是不是能再继续谈谈?”

  没等她说完,竟被人一把抓住按坐大腿上,同时一只大掌不老实地抚摸进了制服裙的下方。

  随后,另有一人举杯硬是掰开她的下巴,强灌了一杯烈酒下去,看着女人喘不过气的剧烈咳嗽,周围的同伴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说好说!”男人们折腾过瘾了,恶劣地向一旁的莫仁杰狭促几句,“莫总真是好福气,娶了个这么能干的贤内助,真让人羡慕!”

  就在此时,回应的却是横空飞来一只玻璃杯,瞬间砸在了那群闹客的脚边。

  俊美的莫先生冷眼旁观,口中一字一句,“我的东西,允许你们随便碰了吗?”

  一时间,包间内人人讪讪。

  趁此机会,时湘终于挣脱了桎梏,说了句“去洗手间一趟”,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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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一关上隔间门,时湘瞬间躬身呕吐起来,纤细的后背紧绷成一条线,几乎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全都挤压一遍。

  背靠着冰凉,缓缓滑坐在地上,她眼底沾满了生理性泪水,口鼻中辛辣的味道挥之不去。

  几秒钟短暂的失神后,外面的盥洗池处传来了几个女人的谈天,不轻不重地传入她的耳中。

  “这时湘也真是遭罪,哪像是什么富太太,比咱们这些陪酒的小姐还不如!”

  “可不是,她回回来都被往死里折腾……要我说,要不是莫总可有可无的态度,哪一个敢这么做?但凡她老公重视一点,真把她当做老婆,不至于到这样!”

  “得了吧,要我说这女人就是活该!你们不知道吧,这时湘当初就是在莫氏遇到难关的时候,硬是威胁莫总娶了她……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怕摔死!”

  声音渐渐转小,时湘按着抽搐的小腹,嘴角自嘲一笑。

  是啊,如果不是当年她利用一份至关重要的专利书,找到莫家老爷子,在危急关口强逼莫仁杰答应了结婚的事情……她怎么会有机会走到现在?

  莫仁杰这个人,极其骄傲,平生最最痛恨被人拿捏威胁。

  在所有人眼中,她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尖锐刻薄,蛇蝎心肠。

  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甚至自己也相信了。

  “呵呵……”时湘轻声一笑,却不慎牵扯到抽痛的胃部神经,瞬间一阵剧烈的痛感袭来。

  正在她低头忍耐时,头顶的灯突然全熄了。

  下一秒,一只大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狠狠拉入了宽阔的怀抱里!

  “你--唔!”

  那双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掐捏着时湘的大腿,凡是刚刚被抚摸过的地方,全都不放过。

  力道之大,疼得时湘眼冒泪花,几乎喘不过气来。

  “滚--滚开!”

  黑暗中,莫仁杰墨眸中闪过红光,怒火冲心,“你不让我碰你,却偏偏送到别人怀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何来的占有欲令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全部断线,只想狠狠地占有她,标记她!

  “要不要,我说了算!”

  说完,男人竟是不顾场合,强势地要拉开她的双腿……

  愤怒和耻辱同时袭来,时湘气得发抖;下一秒,嗓子里突然一阵巨痒。

  忍耐不住,她哇地吐出一口腥甜,浓红的血珠瞬间溅满了洁白的地砖……

第三章 不会离婚

  洁白的病床上,女人静静躺着,平静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刚倒在血泊里的惨烈。

  站在床边,莫仁杰俯视着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耳边是助理的汇报声,“老板,时小姐是因为饮酒过量,加上长期胃病,导致了急性出血。因为送来比较及时,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

  莫仁杰开口,“有话直说。”

  “是!大夫还说,时小姐近期有过堕胎的痕迹,我去调查了问诊记录,确实在几天前有做过人流手术……”

  男人面上纹丝不动,仿佛只是在听一只蚂蚁被踩死的事情。

  可事实上,他墨色的瞳仁里暗芒闪烁。

  他再一次认清了时湘的冷血与残忍。

  哪怕是他们共同的孩子,也可以说杀死便杀死。

  时湘根本就不是什么软弱的小白兔,她就是个自私的野猫,稍不留神,就会抓得人满脸血痕。

  这个女人,用婚姻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时时刻刻证明着,他莫仁杰曾是对方的手下败将。

  更甚者,在那场婚姻的博弈中,莫老爷子因为他冷硬拒绝结婚,被气得突发脑溢血,不久便迅速离世。

  所以,在终于颔首与时湘结婚的那一天,莫仁杰告诉自己,绝不会轻易放过时湘。

  就像那时候一样,他也要亲手撕下时湘引以为傲的自尊,踩在她最痛的软肋上,一点点碾压成灰。

  你爱豪门富贵,你贪莫太太的名号,便要付出足够相称的代价。

  时湘,我倒要看你还能撑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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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时湘再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

  动了动指尖,手背上的吊针还插在血管中,滴滴答答地流淌着药水。

  “乖囡,别乱动,刚刚才换过的药。”说话间,一个满头花白、衣着朴素的老太太快步走了进来。

  时湘眨了眨眼睛,不自觉放软了口气,轻声喊,“奶奶,你怎么来了?”

  时奶奶没有吭声,只是用枯树皮般的手掌,心疼地抚摸着孙女的额发。

  “湘湘,你病了怎么还喝许多酒……奶奶的心差点都跳出来了!”

  抖了抖眼睫,时湘像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地蹭着奶奶掌心的温暖,不忘低声安慰老人家,“奶奶,我只是小病,您不用担心……我现在可有钱了,还有个好丈夫,过得很好很好。”

  看着孙女强颜欢笑的模样,时奶奶不禁深深叹了口气,“湘湘,咱们家是穷,可也不做卖儿卖女求富贵的事!自打你嫁给那个莫仁杰之后,人都被磋磨了什么样子!”

  “你听奶奶的,不和他过了,咱们回家去好不好?奶奶去捡垃圾,去扫厕所,都把你养活了!”

  被老人家紧紧攥着手臂,时湘用力咬住下唇,直到唇瓣上传来的些微刺痛,硬是挣脱开来。

  “奶奶……我不会离婚的。这辈子,我只想和他在一块儿!”

  时奶奶又急又气,“湘湘……你是要逼死你自己吗!”

  时湘倔强得两眼通红,“要是没有莫仁杰……这世上早就没有了时湘,早就死了!”

  那个蝉鸣的午后,那个爬满青苔的天台,那只有力抓住她的手臂--她时湘的命,是莫仁杰赐予的,她永远不能离开他。

  她……爱他。

  这句话,真心真意,没有一丝谎瞒。

  谁都不知道,传闻中爱慕虚荣的莫太太,是藏着一捧炽热无比的真心,如此浓烈地爱着自己的丈夫。

  她只敢在黑夜中,悄悄仰望自己的爱人,哪怕被刺得血肉模糊,亦奋不顾身。

第四章 求我

  自从入院那天匆匆一面后,莫仁杰再也没有来探望过。

  对此时湘也并不以为意,出院那天独自收拾好几件行李,办理完出院手续。

  大病初愈,她没有选择回家休养,而是直接回到了公司中。项目研发正在紧要关头,时湘不放心别人接手,仍旧坚持亲力亲为。

  只是没有想到,前脚刚刚踏入公司,就被喊到了董事会上,劈头盖脸地训骂了一顿。

  正中间的总裁座位上,正是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的莫仁杰。剪裁良好的线条勾勒着宽肩长臂,举手投足,都令男人充满了上位者的冷厉气息。

  环视着在场股东们的难看脸色,时湘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礼貌地问,“莫总,您喊我有什么事?”

  下一秒,男人手腕一甩,一份文件直接砸在时湘的脚边,登时纸页翻飞。

  她顿了顿,弯腰将文件捡了起来,匆匆扫了几眼,登时脸色大变,“这……怎么会这样……”

  双手交拢,莫仁杰靠在椅背上,态度不疾不徐,口气里却染上了明显的森冷。

  “两天后,极光系列就要上市,可是现在市场上却抢先出现了一批极度相似的香薰产品……时总监,关于这些,你能不能拿出一个让大家满意的答案?”

  时湘皱了皱眉,听懂了里面的弦外之音,“莫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股东冷嘲一声,“还装傻?这个山寨货技术部已经分析过了,成分配方和极光系列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还能用巧合解释吗?时总监,公司给你提供了巨额的资金和技术支持,你就拿这些作为回报的?!”

  眼角一瞥说话的人,时湘潋滟的眸中满是清冷的锋芒,一字一句地反驳,“照你的意思,是说我背后插刀,偷卖了配方?”

  对方讥讽地冷呵一声,不屑回应。

  不自觉攥紧了拳头,时湘压着满腔火气,昂着下巴,眼神中的骄傲得令人目眩。

  “莫总,各位股东,极光系列是我亲手创造的,它很出色,却不是最顶尖的。假以时日,我时湘自信可以制造出更优秀的产品,它又算得了什么?这些吃里扒外的事情,我瞧不上,也不稀罕去做!”

  全场鸦雀无声,有人不满于时湘自傲的态度,却又不敢出声。

  莫仁杰看着她骄矜自负的模样,心中涌起了一种浓烈的破坏欲。

  时湘就是一只打不死的臭虫,无论如何碾压,总能浑身是刺地爬起来,挂着他最厌恶的那种骄矜微笑,冲他炫耀。

  他讨厌她莫名的自信,厌恶她的趾高气昂!

  想到这里,男人指尖点在桌面上,发出轻而沉重的一声叩响。

  “时湘,我不需要你的理由,只需要看到结果。”

  时湘愣了愣,“……你也不相信我?”

  然而,莫先生已然失去了耐心,“明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这批仿制品全线下架,为极光系列让路。如果你做不到,就请让出项目总监的位置,另谋高就。”

  在莫仁杰不自知的时候,他变了。

  他跌下了冰冷孤傲的神坛,为一己私欲而狭隘偏执,成为了红尘里千万之一的俗子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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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重地坐到办公桌前,时湘指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由得紧紧捏紧拳头。

  想起刚刚莫仁杰不容置喙的态度,她心里好似坠入了冰窟窿中,冷得颤抖。

  他不愿意给予一点点解释的机会,更不在乎自己一年多来呕心沥血的付出,全被轻飘飘地否定干净了。

  不,不,她不能够离开莫氏!

  一天,还有一天时间……她要做的太多太多!

  越想脑子里越混乱,时湘的双手控制不住地生理性发抖着,整个人陷入了狼狈和混乱中。

  冷不防,桌上的手机开始嗡嗡震动起来,上面闪过一个名叫“钟昼”的名字--一个男人的名字。

  它如电光穿过了她的脑海,霎时给予了她希望,也给了她战栗。

  一个,阴冷如毒蛇,碰不得,沾不得的男人。

  无路可退,时湘还是咬咬牙,哑着嗓子,她听到自己口气里的酸涩和刺痛。

  “……为什么是你。”

  对面是男人低低一笑,“时湘,我回来了……记住,今天轮到你求我了。”

  为了自己的男人,她要需要低头去求另一个男人,讽刺极了。

第五章 兄妹

  相约的地点,在一栋山顶别墅。

  时湘徒步爬到了山顶,脚后跟已经被高跟鞋磨得血肉模糊,淡粉色的血痕印在丝袜上,成为了天然的花纹。

  而在一片宽阔的落地窗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对门口,身上披满了血红的晚霞。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轮椅,露出了一张苍白妖冶的英俊面容,灰色的瞳仁里满是淬毒余光。

  这正是大名鼎鼎的明日集团掌权人--钟昼。

  静静地看着时湘,钟昼露出了一道残忍的笑容,“你终于来了,妹妹。”

  妹妹,两个字,瞬间让时湘浑身一哆嗦,好似坠入了蛇窟,万千阴冷缠绕于身。

  她强撑着镇定,“钟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双手推着轮椅,妖冶男人一点点逼近,压低的嗓音如同恶魔低语,“我这双不良于行的腿,还是拜你所赐,你竟然忘了?”

  “时湘,你真以为能逃开我的掌心吗?笑话!”

  脑袋中最后一根弦绷断,女人紧紧咬住牙根,“别说了--别再提那些事!”

  在大家的眼里,时湘是个标准的下等人,大学肄业,一穷二白,和吃低保的奶奶相依为命。

  可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和明日集团的钟昼少爷,以继兄妹的身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整整六年。

  她母亲生的很不错,却嫁给了个酗酒无赖的男人,在一次被殴打住院后生下了早产的时湘。在时湘十二岁那年,她终于有幸认识了当时明日集团的董事长--钟正则。理所当然的,时母宛如抓紧救命稻草般,毫不犹豫地带着女儿改嫁进了钟家。

  可是谁能想到,这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火坑。

  钟正则看似温文儒雅,实则患有遗传性精神病,嗜好施暴虐待,将新娶进门的妻子打得不成人形。

  那两年里,时湘时时刻刻都活在暴力的噩梦里,每天抱着奄奄一息的母亲忍泪啜泣。直到有一天,她的母亲再也无法承受,趁钟正则睡着后一起自焚成灰了。

  钟正则一死,他在国外的独子归来了。

  回国第一件事,钟昼便是找到继母带来的拖油瓶-时湘。

  他认定是这母女俩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死人无法报复,这满腔的怒火就都发泄在了时湘身上。他似乎也继承了家族的变态基因,折磨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回想起那段中学时代,时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来的。校内的霸凌,家中的虐待,令她整日恍恍惚惚,一度决定要结束生命……

  是莫仁杰,他像一道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照亮了她混沌阴霾的青春。

  他教会自己生命的重量,告诉自己勇敢的意义。

  时至今日,她为了自己的光芒,宁肯再度坠入深渊。

  克制住骨子里的恐惧,时湘眼底满是焦灼的红血丝,道,“你既然给了我求你的机会,不妨说说你的要求,我一定做到。”

  钟昼轻呵一声,“你就这么爱姓莫的?”

  她不吭声。

  神情渐渐冷却,轮椅上的男人阴鸷地盯着她,久久后说,“那好,我给你个机会。”

  “今天晚上,我会去参加一个聚会,你来当我的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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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会在一处私人会所中进行。

  大厅内三三两两地分布着客人,暧昧的灯光从头顶的水晶灯中投射下来。

  穿着一身红丝绒短裙,时湘被迫化了浓妆,僵硬地跟在钟少爷身后。值得庆幸的是,每一个入场的客人都会带上面具,没人认出她真正的身份来。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简单。

  “下面,让我们正式开始交换游戏,comeon!”

  时湘头顶的血液逆流,整个人宛如被踩尾的野猫,“交换?钟昼,你到底要做什么!”

  坐在轮椅上带着银灰面具的男人,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残忍微笑,“听不懂?交换游戏,也叫换妻游戏……而你,就是我交换的筹码,明白了吗?”

  “这不可能!”时湘倍感侮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她只有一个丈夫,绝不搞什么一夜夫妻的龌龊事!

  “你觉得这还由得了你吗?”

  话刚落音,腰上被人猛的一推,直接将她推入了群魔乱舞的中央。

  霎时间,恶意的戏谑,大力的揉掐,下流的话语,如潮水般朝时湘涌来……

  望着站在人群中强装镇定、不断试图逃走的女人,钟昼嘴角的笑容彻底消失,而后拨通了电话。

  “莫仁杰,你的太太正在一个顶有趣的地方,你不考虑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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