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叫温斯咏男主叫宋稚晖的小说名字是《情深难暖鸳鸯枕》,这是一本非常值得一看的现

发布时间:2019-03-07 14:03

温斯咏宋稚晖小说

温斯咏宋稚晖全文阅读

  女主叫温斯咏男主叫宋稚晖的小说名字是《情深难暖鸳鸯枕》,这是一本非常值得一看的现代言情小说,四合如意为此书的作者。温斯咏本以为她和宋稚晖是相互需要的,可直到亲眼看见宋稚晖与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宋稚晖面色铁青,制服袖中的指甲几乎要被拇指折断!牙关里挤出两字:“解了。”
  “她可是内阁特意交代要办了的女犯!”他两枪嘣开了她胳膊上的金属铐。温斯咏一下跌进他的怀里。
  宋稚晖眼刀瞥过徐曼迪,在徐曼迪和狱警的震惊中,抱着她就出了经狱!
  温斯咏醒来,看到宋稚晖惨白的一张脸,靠在床头柜上休息。灯光昏暗,他牙色的外套,看起来整个人有些憔悴,眼眶下的淤青十分明显。
  她不想看他,又闭上了眼睛。宋稚晖却听见她的动静,“醒了?”起身,从桌上拿了瓷碗,“把药喝了。”
  要去扶她,一触及她的身子,她猛然瑟缩。他整个人如木偶,仿佛也不敢动,眼眶陡然鲜红。
  明明是在对她讲话,却像是在自言自语:“大夫说,都是皮外伤。总会好。”伸过手去,将药喂在她嘴边。
  “咣!”温斯咏抬起胳膊,那瓷碗连汤带药都砸在地上!“总会好?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她看着他英气凛然的五官,就觉厌恶,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竟然还活着!还要面对宋稚晖这一张脸!宋稚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眉头拧结。

第一章 良人不可欺

  温斯咏从来没有过这样厌恶宋稚晖!

  还在自己的订婚宴上!

  她看着眼前的狼藉,血液一下涌上了脑顶。

  紧紧地攥住了墙,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眼泪让视线模糊一片。却死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地毯上的艳迹——一双东倒西歪、相距甚远的红色高跟鞋。

  一个艳红色的女士纱衬裙……

  她的脚步声刺耳,那两个人却丝毫未觉。

  窗帘的阴影遮住了宋稚晖英俊的脸庞轮廓,但却没遮住他挺拔的身形,甚至他西装的口袋巾依旧熨帖整齐,而黛罗色的衬衣也崭新如初,只是那双手——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正牢牢禁锢着怀中的佳人,那佳人如藤蔓一样攀爬在他的身上……嘤咛声不绝于耳。

  她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哗”地一声,狠狠在窗台上摔碎!

  宋稚晖突然一僵。

  怀中佳人惊讶一声:“哎呀,宋处长,你怎么了呀!”

  宋稚晖突然叫了一声:“斯咏。”

  温斯咏的背影一顿,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从前最喜欢听的话,就是宋稚晖斯文沉凉的一句,斯咏。

  从前最爱的那个人,就是刚才和别人柔情蜜意的宋稚晖。

  而如今呢?

  她低头看着自己纯白圣洁的订婚礼服,只觉得可笑至极!

  快速擦干了眼角湿润,转过身去,看着宋稚晖。

  嘴角讽刺,声音清晰利落:“宋处长果然年轻潇洒好兴致!再好兴致,也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辰!是什么地点!半小时后新人登台,还望你别迟了!”

  宋稚晖的手陡然松开。

  那佳人猝不及防地跌在地上,发出凄惨地一声叫,还要说什么。被宋稚晖一眼喝止,那佳人狼狈地捞起了沙发巾,灰溜溜消失。

  温斯咏看着情敌抱头鼠窜,并没觉得多痛快。

  她抬步就走。

  “斯咏。”

  他又叫了她一声。

  低唤带柔,温斯咏已经不能在听。

  若不是仅存的零星理智,让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歇斯底里,她真想对宋稚晖拳打脚踢高声质问,又那么想在宋稚晖的怀中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出轨?

  为什么要选在这一天,要选在他们订婚的这天,出轨?!

  手颤抖已拉不开门……

  关门瞬间,听到他说:“不会登台了。请转告温伯父,尽快取消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果不堪设想……

  可不是吗?!

  以宋稚晖的身份地位,他的订婚宴可是能震惊整个永新市的大新闻!

  这位新政府里势头最猛的处级领导,沪市市长的独子,还是唯一一个在政治、经济和武装部门都有职位的政商新贵!

  位及华央银行副行长,独占经济调控处的肥缺,更是手揽金融命脉,腰缠万贯家财!

  你以为他只有权钱?

  错了,他还是经警局局长,三千经警的实际控制人!

  这样一个英俊有为,有权有势又有钱的男人,差点就成了她的未婚夫!

  成为父亲的准女婿!

  谁不羡慕?谁不嫉妒?谁不是做了梦也想有这样一天?!

  甚至就在刚才发现他最龌龊的这一刻之前,他对她也是好到无可挑剔!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星星月亮,只要她想,他就是赴汤蹈火也能为她摘了来!

  温斯咏不能再去想以前,她只怕自己立时会失控!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取消订婚宴!

  狂奔着跑向前厅。

  与后室的安静诡异不同,前厅高朋满座,热闹非凡,欢笑声、音乐声、恭贺声不绝于耳!

  但温斯咏比谁都清楚,单以父亲的身份地位,聚齐这么多达官贵人名流佳媛根本不可能。大家看得,怕都是他宋稚晖的面子!

  刚找到父亲的身影,父亲就已经走来,笑眯眯地问她:“不是让你去找稚晖?人呢?”

  “稚晖他……”

  话刚开头,拿着高脚杯的中年男人就走来打断了她:“斯咏真是好福气啊,嫁了咱们财政司前途无量的宋处长,还是华央银行的副行长!以后就仰仗你们提携啦!”

  “你这是哪里的话,这么客气干什么!”温雄友笑得合不拢嘴,“斯咏,还没跟你介绍呢吧?这是你李叔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记得吗?”

  温斯咏尴尬地笑了笑,“当然记得。”

  了了两句结束话题。正要跟父亲摊牌,却又被另一个宾客截住了去路:“斯咏真出息啊,找了这么优秀的未婚夫……”

  她简直头疼。

  就这样来来回回,眼看着时间不够了,温斯咏干脆拽起父亲的袖子就要往角落走。行至大厅中央,陡听见接连的三声枪响!

  伴随着刺耳的高喊:“执行公务!都不要动!”

  欢快的音乐骤停!舞池中旋转的人们也瞬间顿住了脚步!

  温斯咏转头,家中已被经警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

  而那为首的官员,可不正是半小时前还在和佳人柔情蜜意的宋稚晖?

第二章 誓言不可信

  宋稚晖早已换下新人礼服。

  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利落而精干的苍色工作服!

  胸前的口袋上,赫然别着新政府官员才能佩戴的青天白日徽!

  这枪响就够骇人的了,偏偏来执行公务的人,还是此刻应该站在新人台上被大家祝福的订婚新郎?!

  一时间人群仿佛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各种猜测不绝于耳。

  温雄友的脸上已有些挂不住,大步上前,温声问着宋稚晖:“贤婿,你这是做什么?”

  “接上级指示,来收押雄友商贸公司总经理温雄友。”

  宋稚晖冷冽的面容不见一丝表情,捏着文书就举在了温雄友的眼前,“具体情况,你自己看吧!”

  温雄友伸手要去抓那张文书,宋稚晖却一下收回了手,陡然挥手,一声立喝:“给我带走!回去审问!”

  三四个经警就要去抓温雄友,温雄友面色铁青,一边挣扎,一边指着宋稚晖高声叫着:“你!你是我女婿!今天是你的订婚宴!有什么指示,非要不近人情到让自己的女婿来捉拿自己的准岳父?!还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法!你倒是讲清楚!别这么不明不白!”

  温斯咏也被这幕惊得冷汗涔涔。

  她知道现在不是去计较小情爱的时候,问清楚原委才最重要。正要说话,听到宋稚晖低声对父亲讲:“温先生,你最好别挣扎了,逮捕令都下来了,没用的……”

  “温先生?!”温雄友气的一耳光上去,“我是你岳父!”

  “啪——”

  金丝眼镜落地,五指红印在宋稚晖白皙的脸庞上,格外显眼。

  宋稚晖仿佛不知痛,表情淡淡,就连睫毛都没眨一下,好像挨巴掌的人并不是他。

  温雄友心中的火越来越烈,红眼对着宋稚晖就啐了一口:“没良心的东西!你倒是告诉我!我究竟犯了什么法!”

  温雄友还要上前去踢打宋稚晖,一脚过来,宋稚晖躲也不躲,只是眼神示意手下的人,立刻带走。

  温雄友已经被五花大绑,却还在拼死挣扎,经警拉都拉不动,宋稚晖皱眉,正要开口,却不知从何方向来了一声枪响!

  砰!

  子弹破空入肉!一滩鲜血从温雄友被死死绑住的胸口绽开!

  “爸——!!”

  温斯咏的四体百骸都被震住了,大脑已不能思考,本能让她拼了命地扑上去,想要抱住父亲的身影,却还是晚了一步!

  温雄友立时倒地!

  宋稚晖狠厉抬头,那肇事的经警被这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枪一下就落了地!

  “没受过训吗?耳聋了吗?想造反吗?!”

  宋稚晖一声嘶吼,一向沉静如水的他此刻额上青筋都要暴起,“拉回去,砍了手脚。好好讯问。”

  旁边的副局长凑上来:“那这温雄友……?”

  宋稚晖淡淡瞥了瘫坐在地上的温斯咏一眼,黑眸氤氲,却转瞬就淬了冰。

  “上级下了死命,对温雄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缓缓地回过头,语气再次冷静如冰面,不带一丝波澜,“连着温斯咏一同带走!”

第三章 杀人诛命

  温斯咏听见了这句话,睫毛只是眨了眨,再没挣扎一下,顺从地伸出了手来,面色如宋稚晖一般,也平静得可怕。

  她知道自己怎样挣扎都是白费力。

  以宋稚晖所带得这么多人马,她就是长出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何况,怎么逃?往哪儿逃呢?

  所有的亲戚宋稚晖都认识,所有的朋友宋稚晖都熟知。他多么了解她啊,她抬手,他就知道她要拿什么;她歪头,他就会将肩膀靠过来。

  经警将手铐套在她的手上。

  她只是呆滞地看着这样合身的手铐,简直就像为她量身定做得一般。那内层的金属薄片轻巧巧割蹭着她的手腕,这一路颠簸下去,她的胳膊迟早要废。

  生铁叮咚作响。

  温斯咏看向经警手里的脚镣,眉目凄然。

  她就算再落魄,再没有尊严。宋稚晖也不能对她这样……他曾是她心尖上的人,是她的心头血肉。她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他的面前如此草芥,如此难堪!

  毕竟全永新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那经警也不敢对温斯咏造次,手里握着脚镣,是对温斯咏套也不是,不套也不是,只能为难得看着宋稚晖。

  宋稚晖的薄唇紧抿,自然解意,“该怎么上戒具就怎么上!不用因为她是女士就姑息!”

  脚镣足有十斤重,温斯咏死死站定,仍旧压不住这脚镣的重量。

  嘴角甚至有一抹笑。

  弯眉盈盈地瞧着宋稚晖。

  原来,一夕沦为阶下囚,就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心被所爱的人凌迟,千刀万剐,就是这样的感觉。

  如果她的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杀了宋稚晖,然后再在他的尸体前自杀!

  可她的手里没有刀。

  她只能一步一步沉重地往前走。

  ……

  当夜就进了监狱。

  监狱阴暗潮湿。从前她只在宋稚晖的嘴里听说过。

  其实他大部分时候对工作都讳莫如深,却耐不住她的软磨硬蹭。

  经狱明面上关押的全是经济犯,暗地里却有一部分是内阁亲自批下的政治犯。

  狱墙水火不入,内里充斥疫疠之气。狱警也都不是等闲之辈,烙肉拷打都是轻的,酷刑变着花样的往犯人身上招呼,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进来再完整健康,出去也得死无全尸,魂飞魄散!

  当时听,她就已冷汗涔涔,却从没想到自己也进来……还是被宋稚晖亲手关进来!

  缩了缩肩膀,这才不到半小时,就已经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身上还穿着订婚礼服,露肩的公主裙,根本就不挡风。

  她紧紧靠着冰凉的墙,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父亲的那张脸。慈祥的脸,严厉的脸,听到宋稚晖提亲时候欣然的脸,最后都变成了震惊而吐着血的脸。

  她不能再往下想。

  越想对宋稚晖越恨。

  恨得咬牙切齿,恨得胀满了骨血,恨得她明明困得要死,却怎么也睡不着!

  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那说话声越来越近,光线也越来越亮,她终于看清了进来的女子相貌。

  丹凤眼,高鼻梁,艳丽的轮廓尽是肆意野性,笑起来的声音却清脆得过分,足像童话故事里的恶毒巫婆!

  “哟,这不是宋处长的未婚妻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第四章 爱人诛心

  心一下沉下去。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跟宋稚晖在订婚宴后台赤裸以对柔情蜜意的那位佳人!

  所有血液涌上脑顶,轰然炸开!

  听到对面人依旧在笑:“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徐曼迪,就是那个小辣椒徐曼迪。我想,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温斯咏说:“听过。”

  永新城谁不知道她小辣椒?!

  自小在打砸抢杀中长大,黑白两道通吃,和永新各号子的狱警都混的脸熟,更是折磨人的一把好手。

  她来这里干什么?

  见她疑惑,徐曼迪脸上的得意更甚。兴奋地拍了拍手,“我今天来呢,就是奉了你未婚夫的命,单独照顾你。”

  温斯咏不明白:“什么叫单独照顾?”

  “就是做一些……嗯……其他狱警无法做的事情。你知道的,稚晖还念着旧情,不好当着下属的面对你下手,也不好责令下属对你动手。”

  温斯咏冷笑:“他都把我爸打死了!还会念着旧情不好对我下手?”

  “是啊。他可以下手,却不能亲自下手啊!”

  徐曼迪挑了挑眉,手指慢慢划过狱墙的血迹:“所以啊,我就来了。”

  温斯咏瞧着那已经发黑了的血迹,闭上了眼。

  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受到怎样的虐待了……宋稚晖啊宋稚晖……

  我温斯咏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要这样对我?!

  杀了父亲还不够,关进监狱还不够,还一定要让情敌造访羞辱才够是吗?!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还能怎样呢?

  徐曼迪看她面色难看,笑意更甚,对那狱警耳语几句,狱警立刻将她从牢里拽出来,给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纸笔。

  温斯咏低头,看那纸上洋洋洒洒已经写满了罪状,题头认罪书三个大字刺痛了她的眼睛:“怎么?折磨前,还要先认罪?”

  “对。这是规矩。”

  “我没罪,不认。”

  “是,你是没罪。但没罪的话,我用什么理由来折磨你呢?”

  徐曼迪一双硕大的眼睛在监狱昏暗的灯光中盈盈闪烁,妖冶得恐怖,“谁叫你非要嫁给他呢?可他又不爱你,不想娶你。”

  所以他就要对她赶尽杀绝?!

  温斯咏闭上眼睛,才能止住奔腾而下眼泪,“他不想娶我,大可实话实说。我绝不纠缠。何必这样?”

  “实话实说?”

  徐曼迪像听着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实话实说了,你父亲会善罢甘休?你温家会倒台吗?你父亲的雄友商贸公司会落入宋处长的手里?”

  徐曼迪咯咯咯地笑起来,“他可是答应了我,要用你父亲的商贸公司作为娶我的聘礼呢!”

  “那还真是个大聘礼了!”

  温斯咏牙龈都在打颤,明知不可能却还是问出口,“父亲死了,商贸公司易主了。你们也可以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对付我?究竟怎样才能放过我?”

  “我要纠正你一点哦,不是我和他要对付你。只有他。只有宋处长不肯放过你。”

  徐曼迪依旧浅笑妖娆,“不过,你要老实认罪了呢。我可以帮你求求情,让宋处长给你一个全尸。这样,你在泉下与你父亲相见,也不至于太凄惨。”

  温斯咏仿佛认命,笑着拿起了笔:“好。”

  迅速在那认罪书上签了字。

  徐曼迪正要拍手叫好,她却手起声落,那认罪书立时就被撕了个稀巴烂!

  “你——”

  徐曼迪的笑凝固住,“简直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耳光甩过来,力度之大,温斯咏的脑袋一下撞上墙,额头鲜血直流!

  徐曼迪还不解气,拽起了她礼服的领子,就将她拎了起来。看着温斯咏脸上扬起的冷笑,心里直发毛,“我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招呼狱警,“给我上家伙!我倒要看她能开心到什么时候?!”

  温斯咏依旧笑着,微笑的看着自己被吊起来,微笑的被烧得赤红的烙铁慢慢靠近自己的皮肤,在胳膊上印下去,发出令人发毛的滋滋声,伴着皮肉烧焦令人作呕的味道。她甚至能微笑的看着自己的五个指甲被人一根一根拔掉,整个手指已经血肉模糊。

  她却感觉不到身上的疼,一点都感觉不到。

  只是心口好疼。


第五章 真心假意

  疼得想要满地打滚。

  她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鞭笞虐待,鲜血淋漓,皮开肉绽,却不能活生生地经受这一切,更不能忍受自己是被最爱的人折磨。

  她还记得宋稚晖最喜欢听她弹琵琶,最喜欢看她画画,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怀里。

  可这些都毁掉了。

  胳膊,毁掉了。

  手,毁掉了。

  人,也马上要被毁掉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不是死在宋稚晖手里,就是死在宋稚晖派来的这个女人手里。

  在疼痛最烈的那一刹那,她恨不能挣断铁索蜷缩下去,但那酷刑却还在继续……到最后,她已经不能在喊疼,连呻吟都没有了。

  她只想死,只想咬舌自尽。

  却没有力气。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叫着宋稚晖的名字,宋稚晖,宋稚晖,宋稚晖……这三个字,死死支撑着她清醒。让她痛得浑身发抖,却还没有昏过去!

  她恨!

  恨自己没脑爱了她!

  恨自己没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意识终于开始缓慢地抽离,隐隐听到徐曼迪惊叫了一声:“宋处长!你!你不是在出差?怎么会来这里!”

  没有声音在回答她,只有一双坚定的脚步踏进了牢房!

  身后跟着徐曼迪惊惶的碎步:“宋处长!宋处长!”

  温斯咏心里冷笑,宋处长?

  宋稚晖终于肯露面了吗?

  终于纡尊降贵亲自来折磨她了吗?

  两只手被铐吊着,慢慢地抬起了头,眼睛弯了弯。

  眼前的人身着制服、挺拔如松柏。

  她想问他,是不是很满意,是不是很开心……

  可刚一张嘴,一大股淤血就涌了出来。

  宋稚晖面色铁青,制服袖中的指甲几乎要被拇指折断!

  牙关里挤出两字:“解了。”

  “她可是内阁特意交代要办了的女犯!”

  他两枪嘣开了她胳膊上的金属铐。

  温斯咏一下跌进他的怀里。

  宋稚晖眼刀瞥过徐曼迪,在徐曼迪和狱警的震惊中,抱着她就出了经狱!

  ……

  温斯咏醒来,看到宋稚晖惨白的一张脸,靠在床头柜上休息。

  灯光昏暗,他牙色的外套,看起来整个人有些憔悴,眼眶下的淤青十分明显。

  她不想看他,又闭上了眼睛。

  宋稚晖却听见她的动静,“醒了?”

  起身,从桌上拿了瓷碗,“把药喝了。”

  要去扶她,一触及她的身子,她猛然瑟缩。

  他整个人如木偶,仿佛也不敢动,眼眶陡然鲜红。

  明明是在对她讲话,却像是在自言自语:“大夫说,都是皮外伤。总会好。”

  伸过手去,将药喂在她嘴边。

  “咣!”

  温斯咏抬起胳膊,那瓷碗连汤带药都砸在地上!

  “总会好?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她看着他英气凛然的五官,就觉厌恶,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竟然还活着!

  还要面对宋稚晖这一张脸!

  宋稚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眉头拧结。

  佣人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收拾着。

  温斯咏抬起了脸,指着自己睡衣上怎么也洗不掉的血渍,如疯魔般呵笑,“皮外伤而已,看什么大夫?吃什么药?是要让我在床上呆一辈子,好折磨到底?”

  他扫过她身上的红,衣袖下的指甲几乎要将手心割出一刀血印来。

  却面无表情,立刻道:“再拿一碗来!”

  “不用假惺惺!”

  温斯咏说话都困难,却恶狠狠地咬牙:“宋稚晖!你不就是想要我爸的商贸公司吗?已经得手了!我爸也死了!只剩下我了。你一刀结果了我不好吗?!真的不用这样拘泥作态的,我死了,就不会成为你和徐曼迪的阻碍了。何必慢刃割肉!叫人生不如死……”

  宋稚晖看向别处,喉结颤动。

  却不解释。

  门外有人道:“宋处长,徐小姐来访。正在前院等您呢。”

  眼一眯,眉目不悦不善:“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看向温斯咏,“你正受伤,脑子不清楚。好好养病。”

  对佣人令道,“照顾好大小姐。”

  起身便走!

  温斯咏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身影。

  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宋稚晖果然够狠!

  二十年的青梅竹马,竟抵不过相见不过几月的新欢!

  别说抵不过了,他甚至快要了她的命啊!

  她现在还有什么,还能做什么?

  只能活下去……

  要好好活下去!

  刚才因为厌恶宋稚晖,而悲愤痛恨打翻药,真是够傻!

  如今一无所有,更要珍惜这条贱命……

  她要喝药,她要好好活下去!

  为父亲报仇!为自己报仇!

  转身,接过佣人手里递来的药碗,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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