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盛芷封霁by欧耶-爱到卑微无遗憾

都市虐恋小说《爱到卑微无遗憾》讲述了：盛芷和封霁曾经是多少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啊，可是终究抵不过岁月的摧残，三年了，盛芷知道封霁在外面有女人已经三年了，可是她始终放不下九年的感情，所以一直不肯放手，但是当查出自己得血癌的时候，她知道，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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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一间公寓。

盛芷缓缓睁眼，旋即便是一惊，周围是陌生的环境，并不是在医院。

她忐忑不安的想起身，却发现手被紧紧绑在床头，一股浓烈的不安围绕着她。

“有人吗！救命啊！”她喊道。

话刚落音，不远处的门被打开，一张苍白中带着恨意的脸出现在门口。

盛芷这才觉得事情有些超脱控制，她皱眉问道：“戚婉，你想干什么？”

戚婉阴狠的笑了笑：“我想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来人，去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盛芷瞳孔猛然收缩，她挣扎起来，却还是无济于事，很快，两个下人便将她衣服扒的七零八落。

在盛芷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闪光灯闪过，她惊慌的看去，说道：“戚婉，你到底想干什么？封霁不会放过你的！”

“盛芷，难道阿霁没跟你说，他就要跟我结婚了？”戚婉说。

说完，戚婉也不管盛芷是什么反应，关上门走了出去：“去找人把我手机的相片合成一下，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盛芷，我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你以为你真的不需要付出代价？

戚婉想着，嘴角浮起冷笑。

盛芷怔怔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低声道：“不可能，封霁不会这么做的，不会的。”

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寻找着一切可能逃脱的可能……

另一边，封霁听着顾哲口中吐出的那句话，整个人如遭雷击。

直到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声音沙哑的不似自己：“血癌？你在开什么玩笑？”

顾哲手指交叉，淡漠的开口：“身为她的丈夫，你难道看不到她日益破败的身体？难道看不到她日复一日苍白的脸色？难道她没有对你说过，她的病情？”

封霁承受不住的倒退两步，顾哲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清醒的听到耳朵里，越是这样越是难受，称得上是字字诛心。

血癌，那么可怕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盛芷身上？

顾哲看着脸色大变的男人，没有丝毫怜悯，只是冷声道：“封先生，盛芷没多少时间好活了，你现在满意了吗？”

说完，顾哲披上外套，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连三天，封霁动用了手上的所有资源，可盛芷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踪影。

时间越久，封霁的心便越沉，他一想起顾哲说的血癌，便浑身发冷。

盛芷拖着一身病痛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封霁手指插进发间，心里后悔不已，他想起盛芷对自己说“我确实得了血癌”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后面的事情，他不愿去想。

就在这时，手机短信的提示响起，封霁忙拿过来滑动解锁，却在点开信息的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血液倒流！

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彩信，盛芷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而她身边的男人，是顾哲！

两天一夜没合眼的疲惫和此刻的怒火交织在一起，封霁死死的咬着牙，眼睛里爬满猩红的血丝。

失踪？血癌？不过是和情人双宿双飞的借口！

封霁将手机狠狠扔出去，盛芷，联合顾哲来骗我，你倒是真做得出！

冷静片刻，男人拨通内线电话吩咐道：“把所有的人手调回来，不用找了。”

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他浪费时间！既然她做的这么绝，就别怪自己了。

“还有，散布消息出去，一个星期后，我会和戚婉成婚。”

第一章 厌烦

海城某家私立医院。

“盛小姐，现在做化疗还不晚，叫家人来一趟吧。”顾哲合上病历本，表情严肃。

“我怕疼，先给我开点药吧。”盛芷勉强笑了笑，说：“关于我的身体情况，还请您保密。”

叫家人来一趟，哪里来的家人呢？父母双亡之后，她就只有封霁了。

盛芷扶着冰冷的扶手慢慢往下走，告诉封霁她的病？算了吧。

封霁已经不是九年前的少年了，现在对她更是厌烦至极，何苦自讨没趣？

盛芷站在医院门口，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拢紧围巾，微微叹了口气。

站在公交站台上，盛芷拿出那张确诊单，思考了一秒，将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回到家，她倒出一把花花绿绿的药片，就着温水吞了下去。

房间内的温度慢慢上升，盛芷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她拨通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一遍又一遍，打到第八个的时候，电话终于通了。

盛芷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起来，声音竟然变得哽咽：“封霁，外面……下雪了。”

封霁听着女人的声音，浓密的眉蹙起：“没见过下雪？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没事我挂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特别不喜欢盛芷这样，什么事都能给你绕几个弯，没劲。

盛芷小心翼翼的开口：“明天就是元旦，我在家……”

“不回，有事。”封霁说完便挂了电话。

盛芷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缓缓滑落在冰凉的地板上，肩膀抖动着，泣不成声。

三年前，封霁的心就不在自己这里了，作为枕边人的盛芷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可九年的陪伴，让她实在不忍戳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

封霁再回来，已是一周后。

盛芷没预料到，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倒在手心的药也变得烫手。

可封霁并未多看一眼，径直走向书房，趁着这个功夫，盛芷赶紧把药放下，准备跟他说些什么。

还没推门，刚好撞上封霁拿着文件出来，盛芷一愣，竟不知作何反应。

封霁瞥了一眼瘦弱不已的盛芷，皱眉道：“你特意弄成这副样子给谁看？”

盛芷看清他眼里的厌烦，不由脱口而出：“不是的，封霁，我去医院……”

话没说完，封霁的手机就响了，一个温柔的女声清晰的传来：“封总，宴会要开始了。”

“嗯。”封霁应了一声，盛芷敏锐的察觉到，他语气中的温柔。

封霁推开盛芷朝外走，拿起包说：“病了去找医生，别跟我说，我治不了。”

门被重重关上，盛芷的低喃在房间里响起：“我找了医生，他也治不了。”

周遭一片静谧，回应她的，只有窗台刮过的风雪声，仿若女人的呜咽……

第二章 寡淡

其实盛芷不太喜欢这座城市，下起雪来总是没完没了，暗沉的天没有一点光亮，让人心里也沉甸甸的。

医院里，盛芷看着拿着报告的顾哲，轻声问道：“我的病情，有没有什么变化？”

“盛小姐，你确定只靠药物治疗？”顾哲放下报告，手指交叉，严肃的问。

盛芷点了点头，总不能跟一个陌生人说，她没钱选择化疗这么昂贵的续命项目，算了算余额，自己也只能买半年的药。

另一边，封霁看着怀里温柔似水的秘书戚婉，不由想起盛芷那副苍白瘦弱的样子，徒添一阵心烦。

被子里，戚婉娇滴滴的开口：“封总，人家想要~~”

封霁挑了挑眉，调笑道：“怎么，没喂饱你？”

“哪有的事！”戚婉脆生生的声音让他神情一阵恍惚，记忆中，盛芷也曾对他巧笑嫣然，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相处更像是习惯使然。

封霁甩了甩头，翻身将戚婉压在身下……

在这个女人身上，他能肆意放纵，展露自己隐忍的张狂和粗鲁。

公寓里——

盛芷回到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翻了翻日历，手一顿，那个日子又要到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封霁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过两天是我父母的忌日。”盛芷问。

“到时候你自己去吧，我回不来。”封霁翻身而起，搂着怀里像只小猫依偎着自己的戚婉，更加觉得盛芷不懂风情。

盛芷沉默了两秒，坚持道：“封霁，你必须回来。”

她少有跟封霁这么说话的时候，可是涉及底线，她从不退让。

父母生前就不同意她和封霁，要是自己一个人过去，她怕二老在下面不得安宁。

那边男人一愣，当场烦躁起来：“你什么才时候才能不拿你爸妈压我！”

盛芷只觉得呼吸一窒，面对不耐的封霁，心口泛上密密麻麻的疼。

“哎呀。”戚婉因为被压到头发，突然痛呼出声。

封霁瞪了她一眼，对着沉默的话筒，莫名有些心虚，算是服了软：“行了行了，我会回来的。”

盛芷觉得心脏像被一把大手抓紧，电话那头的女声，她听地清清楚楚。

电话挂断后，她默默回房间坐下，用被子将自己蒙的严实。

下一秒，不再压抑的哭泣慢慢传出。

被子里空气太过浑浊，女人拉下被子，一张满是泪痕的脸露出来，那双眼睛像是坏了的龙头一般，不停的淌着泪。

酒店里，封霁推开戚婉，捏着她的下颚警告道：“别妄想耍手段上位，我妻子的位置谁都不允许撼动！”

看着封霁决绝离开的背影，戚婉捂着肚子一脸愤恨，拿出手机拨打出一个号码：“想办法让盛芷那个黄脸婆知道我的存在，都抓不住自己男人的心了，凭什么还霸占那个位置死不松手！”

封霁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想起盛芷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更加烦躁。

这些年，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依着他来，只有盛芷，永远都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看惯了外面的繁花似锦，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寡淡。

封霁想着事情，丝毫没有发现眼前的红灯，也没有发现路口驶来的货车。

“砰！”

盛芷接到电话，六神无主的跑到医院，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您好，刚刚车祸送来的那个男人在哪里？”她拉住一个护士问道。

护士看着她焦急的样子，神色有些古怪的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盛芷顺着看去，整个人被生生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封霁除了衣服有些凌乱之外，看不出什么受伤的痕迹，而他身边，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满脸后怕的靠着他……

第三章 离婚

医院里，盛芷觉得胃里有些抽搐，不由扶住了身边的小护士。

“小姐，你没事吧？”小护士有些慌。

盛芷摆摆手，转头逃也似的出了医院。

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封霁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盛芷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便是离开这里。

封霁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转头看去，却只看到了一个仓皇离去的背影。

他猛地站起身来，对秘书说道：“把你车钥匙给我。”顿了一下他又说：“算了，你在这里等着，里面那人的医药费我全出。”

当他气喘吁吁的回到家时，打开门便看到盛芷惨白着脸蹲在玄关处，她听到响动望过来，眼里空洞洞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

“阿芷。”封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盛芷将他向外推，声音里带了哭腔：“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明知道医院会给我打电话，你明知道——！”

封霁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盛芷，看着鼻尖冻的通红的女人，陡然升起一股久违的愧疚，用大掌贴着她的脸小声道：“阿芷，你别生气。”

眼里是真真切切的慌乱无措。

盛芷的心，这一刻就软了。

这时，封霁地手机亮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随即脸色一变。

盛芷看得出来，那是紧张和愤怒，脑海中浮现在医院遇见的那个女人，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有点事，晚点再跟你解释。”封霁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盛芷回身穿上厚重的羽绒服，连忙跟了下去，看着男人上车疾驰而去，她也打了个出租跟上！

只是她没想到，封霁居然又回到了医院去找那个女人。

他站在那里说着什么，而那女人则双手护着平坦的小腹。

她眼神清冷的扫过两人，转身正好撞见自己的主治医生顾哲，她将人拉到一旁，直接问道：“我想生孩子，可以吗？”

“盛小姐，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怀孕。”顾哲眉头轻蹙，语气有些重。

盛芷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我一定要怀上孩子！你要是做不到，我就换人！”

顾哲瞥了眼四周，眼神透出一种难得的锋利：“盛小姐，你大可换人，但我奉劝你一句，命只有一条。”

盛芷陡然红了眼眶，大喊道：“你懂什么！”然后转身跑出医院。

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盛芷颓然的将身子靠在墙上，强行忍住的悲伤还是止不住，霎时间便是泪眼朦胧。

封霁，九年时间，我们怎么就走不下去了呢？

拿出手机，冻僵的手指颤颤巍巍地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那边，封霁看着啜泣的秘书，冷冷的说道：“戚婉，孩子打掉。”

封霁知道外界如何传言，事业有成的男人，到现在这个年龄还没有孩子，无非就是身体不行。

可他始终明白，外面玩归玩，可正主就只有一个！

所以，除了盛芷，谁都别想生下他封霁的种！

戚婉睁大眼睛看他，不敢相信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男人还能如此绝情。

目光悄然瞥向不远处的角落，全身都因为愤怒而隐隐发颤！

封霁根本不在意戚婉的情绪，低头拿出手机说道：“我马上给你预约……”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他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瞳孔骤缩。

上面清清淡淡只有七个字：“封霁，我们离婚吧。”

第四章 不信

一个星期了，封霁没有回复信息，也没有回家，

盛芷猜不准他心思，索性也就不想了，只是流鼻血频率越来越高，头发也是一把把的掉。

骨头里传来的痛意让她只能依靠酒精来缓解，似乎也有麻痹自己的作用。

“给我最烈的酒。”酒吧里，盛芷目光没有焦距的落在舞池男男女女身上。

鲜活的生命，用不完的热情，这些本该她也有的东西，前者已经走到了凋零的尽头，后者全数献给了封霁，到现在，她只剩下一副即将腐烂的躯壳。

盛芷勾起唇角笑了笑，将手边的酒一饮而尽，刚准备再要一杯，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盛小姐，你真的不要命了？”顾哲沉声道，他没想到难得出来一次，却碰上了自己的病患。

盛芷有些讶异：“医生，你怎么在这？”

顾哲冷眼看她，在他心里，盛芷算不上一个好女人。

盛芷似乎察觉出他的心思，也许是气氛太过热烈，也许是酒意正浓，她失去了以往的沉静，打开了话匣子。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我恨啊，我也恼啊！我跟我先生在一起九年，结果呢？他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而我也得了快要死的病，报应吧，不听老一辈的劝告，非要相信那些该死的爱情。所以我一赌气就提出了离婚，医生，你说我是不是死的罪有应得！”

顾哲抿了抿唇，没料到自己会听见这些。

盛芷看着他，眼里满是苦涩：“医生，我不想死，我真的没脸去见我去世的父母，可我又不能活，因为我没钱，你知道吗？我不怕化疗，而是我没钱化疗……”

趴在吧台上，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那些建立起来的自尊，此刻全数瓦解。

顾哲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幽暗，忍不住地深呼吸道：“一切都会有解决办法，只要你告诉我，你想活。”

……

封霁将车停在楼下，想到盛芷发的那条短信，又觉得心头火起。

到底盛芷还是不在意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提出离婚。难道就因为他在外面玩过分了点！

封霁打开车窗，狠狠吸了一口烟，他只是图个新鲜，却从没想过跟盛芷分开。

远处的车灯闪烁，封霁下意识看去，然后猛然瞪眼，驶过来的那辆车的副驾驶上，坐着盛芷！

“顾医生，今晚真是谢谢你了。”盛芷下车，礼貌的道谢。

“不客气，明天来医院，我给你开点止痛药。”顾哲难得的笑了笑，压着心里那份怜悯，掉头离去。

盛芷看着远去的车尾，刚准备上楼，斜里一双大手拉住她，将她狠狠摔在墙壁上。

封霁眼眶赤红咬牙切齿：“盛芷，你竟然跟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

盛芷摸着泛疼的腰间，忍着冷汗说道：“那是医生，我没你那么会玩。”

封霁一窒，他没料到盛芷会出言讽刺自己，恼羞成怒地当即失了理智：“怎么，想找个男的来装医生，好说你得了绝症来掩盖奸情吗！”

盛芷蓦地落下泪来，他们之间，怎么就走到恶语相向的这一步了？

“封霁，我确实得了血癌。”她说。

第五章 累了

封霁粗暴的将盛芷扯进家里，松了松领带冷声道：“我刚说完，你就能编出一个血癌，盛芷，你脑子转的挺快！”

盛芷呼吸一窒，一双沉静的黑眸盯着封霁，突然就失去了辩解的力气。

他没有对她说出的“血癌”感到一星半点的惊讶，有的只是怀疑和讽刺。

“信不信随你吧，他真是医生，也不会喜欢我这种有夫之妇。”盛芷淡淡的说道。

“这就是你离婚的理由？为了恢复单身好跟别人滚到一块去？”封霁瞪着眼看她，说不出来的可怖。

“封霁，你别把人想的跟你一样龌龊。”盛芷皮肤下的骨头又开始发痛，不由拧起了眉。

“我龌蹉？我是不是惯的你，什么都敢做，连离婚都敢说！”封霁几乎是拖着女人扔到了床上，不管不顾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不要！”盛芷转头哀叫，下身凉飕飕的感觉很不好，封霁的动作更令人难堪，她现在的处境，比男人在外面点的小姐都不如。

“封霁，别逼我恨你。”盛芷咬着牙开口。

男人动作一顿，随即更加凶猛的撞进她体内，动作毫无爱意，只有无情掠夺和霸道占有。

盛芷不再说话，手指紧紧攥着床单，牙齿狠狠咬上手臂，皮肉撕开的感觉也抵不过心底的疼痛。

她向来知道封霁在床事上的粗暴，可今天以前，这个男人对她多克制多疼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就让他原形毕露。

想来自己，跟他在外面的那些人，已然没什么不同了。

封霁居高临下的看着盛芷，狠声问：“你还离不离婚！”

盛芷没说话。

他皱了眉，俯身将女人的脸扭过来，却在看清的那一刻，血液都快停止流动。

身下的女人，半张脸都是血，手臂也被咬的血肉模糊，却还是倔强的不肯出声。

“你疯了！”封霁惊呼道，连忙退出她身体，拿起手机就要拨电话。

“封霁，我不去医院。”盛芷撑着力气喊道。

“你别闹。”

“我说了，我不去医院！”盛芷突然尖叫起来。

封霁被她震住，起身出了卧室，片刻后，拿来了医药箱，细细的给她消毒上药。

盛芷偏头看他，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封霁，你刚刚爽不爽？”

男人脸上肌肉动了动，强忍着没有说话。

盛芷也不在意，喃喃自语道：“我记得我刚跟你在一起那会，所有人都笑你把我疼的跟眼珠似的，我自豪也骄傲，庆幸自己没选错人。”

封霁握住她的手指，心脏被揪紧：“别说了，阿芷。”

“你说我怕疼，就让我别生孩子，可我怎么没想到，我不生，有的是人愿意给你生，你说是不是？”

“阿芷，是我的错，你别说了。”封霁将她抱在怀里，他有预感，自己不该再让盛芷说下去。

盛芷空洞着双眼，就像他不存在一样：“封霁，你第一次有女人我就知道了，我忍了三年，就因为我放不下咱们在一起的九年。”

“可人生能有几个九年？所以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一概不管，你将股份送给了谁我也不在意，”盛芷推了推他，说：“但封霁，我累了，我不爱你了。”

封霁身体一抖，心底满满的一处，转瞬即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