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网络作者墨竹棽为大家带来的《权谋:帝姑婉柔传》是一部很好看的穿越言情小说,许婉

发布时间:2019-03-06 16:05

权谋:帝姑婉柔传全文阅读

权谋:帝姑婉柔传全文阅读

  由网络作者墨竹棽为大家带来的《权谋:帝姑婉柔传》是一部很好看的穿越言情小说,许婉柔刘协是书中的主要人物。没有现代记忆的穿越,也不过是让那古代的小女孩染上自己的好斗的性格,杀敌万千名震天下,然而自从进宫为皇后,谁会忽略这么一个绝对的存在?
  大船上的士兵冒着火焰浓烟向东吴的船只射箭,而小船也被放了下去,坐上去的荆州水军慌忙迎战,不过比起阵容整齐的东吴军队,曹军如同一盘散沙,根本无法对抗,中箭落水者不计其数,被火烧死的人也难以计数,人体跌入水中的声音从未间断。
  一个人对着婉柔大喊一声,“公主大人,为何仍在此处呆滞!”没等她反应过来,立刻拉着她走了起来。
  婉柔回过神,自己竟然看着周瑜,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看呆住了,连父亲带着众人撤退都没有发现,而那个拉着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送给婉柔香囊的老兵。“公主大人,丞相和众官便在前面不远处,小人带公主大人去寻他们!”
  穿梭在慌乱的人群中,婉柔被着浓烟呛得喘不过气,但是容不得自己休息,能做的就只有逃命,回过头,火焰早已经铺天盖地,箭支漫天飞舞,被火烧着的人胡乱得在地上打滚,喊声鼓声震耳欲聋。
  没跑多远,婉柔看到父亲了,似乎就要上一艘大型楼船离开,老兵拉着婉柔加快速度追赶着。

第1章 传送失误忆不再,江上随舟有佳人

  皇宫中,一名侍女快步走着,到一座巍然肃穆的宫殿之前,侍女抬头看了永安宫三字,进了殿中立刻就往内室走去,殿内宫女几人看见他便开口询问,而那侍女不答,径自就到了内室。

  布置华丽的屋内,一名老妇人躺在床上盖着华贵的丝棉,见到侍女,立刻神情认真,侍女不等她询问,便一个箭步到她面前跪下,哭泣说道,“陛下•••陛下已被逆贼所弑!”

  老妇人听了,惊得面容扭曲,眼不能眨嘴不能抿,喘气都开始变得发抖,顷刻间潸焉出涕。

  “一切都乃予之过也,一切都乃予之过也,一切都乃予之过也••••••”

  “许婉柔,你醒醒。”耳边的呼唤声不停回荡,许婉柔睁开眼,面前的张子豪正在不停呼唤,见到许婉柔醒了,张子豪松了口气,“刚才来喊你起床,听到你不停说什么,一切都•••鱼•••锅•••反正挺绕口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许婉柔摇摇头,“不是,很奇怪的一个梦,说我好像是一个古代人,然后有人告诉我皇帝死了,我就特别的难过,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子豪大笑起来,“皇帝?什么年代的事了,现在只有地球联邦的统袖,也不算皇帝吧,赶紧起来,下一个任务由你来执行。”许婉柔听了,立刻起床出发。

  两人赶到研究室,中央横着的睡眠舱已经打开了盖子,研究员许森正在指挥,许婉柔二话不说就躺进宿舱,然后示意可以开始行动。

  张子豪走到旁边放下舱盖,对着许婉柔说:“下面这一分钟,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千四百多年前,枪支和炸药虽然是没有什么威力的武器,伤不了你身上的衣服,但是裸露在外面的部分被打中还是会轻伤的,需要进入宿舱才能自我复原。”

  许婉柔露出笑容说:“知道,不需要一分钟,只是偷个东西罢了,十秒足够。”

  “信号仪已经折送到2080年了。”控制台的一位操作人员立刻发起通知。“下面抽取许婉柔的记忆,连通信号仪!现在时间,3496年十一月十五日晚间十八点零六分,预计行动完成时间,同日晚间十八点零七分,目标时间---2080年。”

  过了几秒,另一个操作人员开了口,“成功,下面准备输送许婉柔的思维意识。”许森点了点头,“接着把它们全部连接到信号仪创造出的肉身上,就完成了。”

  忽然另一边传来了喊声,“第1412号物品顺利传送过来了!”

  顿时一片欢呼声回荡,又一件因为战争而失去的古代文物通过机器被带回了,这是许森和所有同事智慧的结晶,不见天日的研究了十年,这一套传送系统终于被开发出来了。

  张子豪也舒了口气,走到许森身边,“我还是弄不清楚,一直没和你提起,把过去的宝物拿了过来,那过去怎么办?历史就改变了吗?”

  许森扶了扶眼镜,“不要紧的,每一个时代都可以有着不同的未来,我们只是创造出了其中一个未来罢了。”

  张子豪一脸茫然,许森倒是很有耐心的继续解说:“比如你现在回到一年前,救下一个悬浮艇运行事故里丧生的人,那我们现在这个时代呢?难道那人会突然出现吗?当然不会,他依旧是死于那个事故。但他被你救下来,就有活下去的未来,当然还有其他我们想象不到的未来,所以我总说一旦发现情况不对无法挽回,就果断的开门吧。”

  张子豪点了点头,许森继续对操作员开口,“好了,下面继续传送许婉柔的思维意识,让我们静静等待着这一分钟的时间吧。”

  操作的工作人员一脸的兴奋,和大家一样,他也没有从刚才的胜利中回过神来,立刻用手接近了那块显示着控制面板地透明水晶板,确认部分立刻收到信号,开始传送。

  “糟糕!”那人大呼起来,“忘记刚才少按了一个零,直接确认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张子豪立刻冲向了操作台,一把推开了工作人员,盯着水晶板,“思维意识被传送到二零八年了!”

  许森手里的文件都掉在地上,“糟糕,思维不能和记忆汇合,也不能连接到创造出的宿体上了!”

  张子豪扭头对许森说道,“以前没有这样的情况,现在可以停止传送吗?”

  许森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强行停止,万一有不良后果怎么办?不能冒险!”

  张子豪十分着急,询问办法,许森回答道,“你立刻去二零八年,许婉柔没有肉身和记忆,意识电波只会随机寄生到一个女性宿主的身上共存,你过去用信号仪把她的意识电波回收。”

  张子豪点头同意,一个操作人员插嘴说道,“不过只有刚才这台仪器可以用了,但微子能量的再充值需要十个小时才能完成。”

  张子豪呆若木鸡,“十个小时?那就是说,婉柔要在那个鬼地方待上十年?”

  许森一言不发,而是走到许婉柔的身边,看着蓝色晶板下她的脸,清澈美丽而又如此惬意安静,如同睡美人一样,许森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江水的声音如同黑夜里的摇篮曲,安详而又温柔,大船上的一个房间里,少女微微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了身。“此地是何处•••”拉开红色床帘,少女坐在床沿上,看着眼前。

  立刻有两个女人迎上前来,行礼完毕,说道“公主已然醒来?目下是要起身?”

  少女一脸茫然又恍然大悟道,“我•••公主•••原来如此,我乃婉柔公主,如今正在父亲战船之上。”

  其中一个女侍从立刻倒了一杯水,端给婉柔,恭敬说道,“公主莫非身体不适,在那自顾自些甚是奇怪之言。”

  婉柔摇摇头,“未有,方才似乎有一怪梦,然而怎也不能想起,头甚是眩晕,脑中好似一片空白一般。”

  喝了一口水,婉柔起了身,“身体甚是不顺,好似有何等重物压在我身上一般。”

  一个女侍从立刻答道,“公主莫不是亦晕船邪?不过丞相已经将战船连接,不似以前那般摇晃厉害,不如婢女立刻喊太医到来,最近得瘟疫之士兵很多,公主当不可染病。”

  婉柔抬手阻止,“不必,只是胸闷气短,也许是在此处闷燥已久,我去外面吹风吸些水气应当便能复原。”

  披上了侍从递上的皮袄,婉柔轻轻地走出了房间,江水一层层地拍打着,水声带着节奏,一轮明月照亮了无边的水面,站岗的侍卫立刻行礼问候。

  婉柔问道,“丞相何所在?”

  侍卫抱拳行礼道,“回公主大人,丞相便在船之对面。”

  婉柔听了,一言不发,绕着船边走了起来,转了一个弯后,看到一人站在船边,静静地盯着明月,身高七尺,较长的胡须被风吹得微微摆动,衣着尊贵而不失朴素,虽然一动不动,但是远远看着就能让人敬畏。

  婉柔走到那人旁边的随从身边,接过递上来的长袍,把它披在了那人的身上,“父亲,寒冬季节,目下又起风也,不可冻坏身体。”

  那人看到是婉柔,立刻露出微笑,“哦?是节儿。无妨,当初在虎牢关讨伐董卓战吕布之时,比目下可冷上许多倍,孤也未曾着凉。”

  婉柔没好气地说道,“父亲,您所言当初乃是何时?吕布死时孩儿才三岁,现在孩儿都将到及笄之年,讨董卓时候更是遥远,父亲难道还认为自己还如以前一般?”

  那人哈哈大笑,“我曹操从讨黄巾到如今,南征北战二十余年,虽然已年过天命,但尚未认为自己老了。”

  婉柔看着曹操的样子,心里也暗自欣慰,正好随从又递上了姜汤,婉柔立刻把热气吹了吹,递给曹操。

  喝了一口,把碗丢给随从,曹操继续看着月亮,微笑渐渐消失,婉柔看着父亲露出了沮丧与无奈的表情,心里一下揪紧了,怎么了这是,好好的不开心了?

  于是问道,“父亲,为何忽然紧锁眉头,想起不悦之事乎?”

第2章 曹操大摆群臣宴,交战之前有人言

  曹操叹气道,“的确,不知仓舒之病目下如何•••”

  婉柔想起曹冲病重,低头不语,曹操又一声长叹,“冲儿与你一同长大,他性格温和好文,你性格刚烈好武,孤目见你们未到舞象及笄之年便如此聪明如同成年,心里甚是高兴,孤常常思虑,若郭奉孝尚在,让他带领着你和周不疑一同辅佐冲儿,孤便是即死亦能安心瞑目,奉孝死在孤之前面已让孤伤心欲绝,如今冲儿又要命短,简直让孤心肠崩裂,当初若是孤不杀华佗•••”

  婉柔见到曹操伤心,赶紧说道,“父亲不可再想这些伤心之事,典韦将军也好郭嘉大人也罢,逝去之人永不能回,父亲频频念叨他们让自己伤心,他们在天上看到父亲这般亦不会欣悦。”

  曹操不回答,只是点点头,婉柔心里也着急着,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能让他开心起来,只是轻轻地为父亲捶背,听着他一声声的叹气。

  “父亲,便要和孙权交战,孩儿有些害怕。”婉柔立刻把想到的话题说出口,希望能转移父亲伤心的情绪。

  果然,曹操收起了沮丧的样子,轻抚着婉柔的背,“不必言怕,此战我军是他们人数几倍,又有战船无数,不甚可能会输,不过你年方十四便带你参加这般巨大战斗,当真委屈你也。”

  婉柔说道,“然也,平常家之女子,此时尚在家学针线。”

  曹操又放声大笑,“当初汉昭帝,年方十四岁,能查明霍光之忠诚,识破燕王上书之欺诈,诛灭想要谋反之上官桀、桑弘羊,孤每次读书至此,心里只有羡慕,也希望自己之子女能像他一般年少过人。”

  忽然一个卫兵匆忙赶来,“禀告丞相,晚宴已准备完毕,各位大人已经就坐,便只等丞相也。”

  曹操应诺,又轻轻拍了拍婉柔的背,“节儿,你也一同前去。”

  婉柔正好肚子也饿了,也跟着走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走着的父亲,他虽然严厉,虽然被世人惧怕,但在婉柔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温和的好父亲。

  到了,主船的大夹板上,文武众官两排并排而坐,风虽然变大了,但是依旧没有败坏众人的兴致,婉柔环顾一圈,除了几个人自己熟知,大部分的人都不认识,也许都是荆州那些投降的将领吧。

  曹操没有宣布宴会开始,而是用低沉地声音说道,“诸公,与东吴之交战还未胜利便摆出如此大宴来庆功,这般奢华浪费,是谁所出之主意?”

  曹操的脸色变了,像是生气,又不像在生气,这种让人猜不透想法的感觉足够让在场的人惊出一身冷汗,众官都以为是曹操摆的酒席,现在看来竟然不是。

  也许是某人为了博得丞相的欢心吧,但谁都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曹操见到所有人都惊恐地低头不语,忽然又豪放大笑,然后说道,“诸位莫要惧惊,孤平生最恨奢华浪费,此事朝廷中间人人皆知,目下吸收诸位荆州英才,孤不得不重申一遍,凡事以简洁节省为主,不可奢华浪费,如果有违反之人,后果•••孤便不明言也。”

  众人立刻全部站起,高呼丞相英明,而婉柔在身后,惧怕和敬佩的心情交错着,只有她知道,这桌宴席就是父亲下令摆出的,虽然节省的确是父亲的一贯作风,但现在这是父亲在警告投降的将军们,不可以违抗他。

  “丞相,如今天下大部分都已平定,东吴孤掌难鸣,刘备亦是已到末路,丞相英明神武,率领如此大军南下,水陆并进,岂有不胜之理?”坐间,一位荆州文官立刻奉承,想打破这令人恐惧的气氛。

  曹操听了,仰天大笑,孤寂的夜,江水也似乎停止了流动,只有曹操狂放不羁的笑声回荡天际,仿佛这世界的中心就是在他一人的身上,婉柔敬佩这样的父亲,这个让自己崇拜的父亲。

  “所言极是!”曹操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诸位将官,包括婉柔,也端起酒水,一口气喝完,晚宴随着歌舞开始了。

  笑声回荡着,婉柔看到父亲十分的开心,刚才那副沮丧的表情已经不见了踪影,心里也渐渐放心了,她不在乎什么一统天下,不在乎什么称王称帝,她希望的只有一个和睦融洽的大家庭,一个能时时关心着她们所有兄弟姊妹的父亲。

  酒至半酣,曹操退去了歌舞,站了起来,带着半醉的姿态走到了宴会的正中,“孤生于宦官家庭,乃陈孔璋所著檄文里之赘阉遗丑•••”

  话没说完,坐间的陈琳惊恐而起,立刻叩头,“属下万死!”

  曹操又放声大笑起来,“孔璋不必害怕,孤曾有言,不怪罪你。”陈琳赶紧说道,“谢丞相大恩!”

  曹操让陈琳回座,又说道,“孤生在这般家世,虽然生活富裕充足,但是无人教诲,未有经历三徙教,也未有听闻过庭语,只是恣意妄为。当时只有袁绍、张邈是孤儿时的玩伴,一起斗鸡走狗,捉弄他人,此等往事如在眼前,而今本初、孟卓都已死去,孤幼小之子也如节儿这般年纪,时光当真一瞬即逝。”

  刚说完,坐间大臣们又一次举杯,高喊着丞相万寿无疆,而曹操笑着摇头,“万岁天子都不能获得永恒之命,孤又怎敢奢望?只是一直盼着在有生之年能够立下一番功业罢了,当时孤为洛阳北部尉,用法严厉正直,得罪权贵被调离首都,如今想起,一点不曾后悔。”

  一口酒喝下,“后来孤只是秋冬打猎,春夏读书,以为就这样虚度一生,不想朝廷又征孤当骑都尉,攻破颍川黄巾军,才有所建树。之后讨董卓,迎天子,剿灭群雄,才能有如今姿态。如今将要收复江东,一统天下已不远矣!”

  一位大臣立刻说道,“丞相之心可比尧舜周公,等到降服江东,还望丞相早登大位!”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停得重复着那位官员的最后一句话,还望丞相早登大位,但曹操听了,只是笑着摇头,并不说话,让宴会继续进行。

  太尽兴了,所有人都称赞着曹操,所有人都说着这场战争是必胜的,曹操仰天大笑数次,也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诸位,我军交战便在当下,诸位看我军还有何不足之处?”

  所有人都说没有了,曹操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但是婉柔却不一样,因为她看到下面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欲言又止还皱着眉头,那是•••文学掾司马懿。

  司马懿刚站起来,准备说话,但是忽然看到对面的人,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司马懿看了,心里一惊,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婉柔赶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面那个人是徐庶。

  “仲达,为何忽然站立起来?”曹操笑容满面地问道,司马懿慌忙回答道,“只是属下之衣凌乱,稍稍整理一番,如此无礼,还请丞相恕罪。”

  曹操又哈哈大笑起来,安抚了一下司马懿,而司马懿道谢后立刻坐下,看了一眼对面的徐庶,学着他的样子,一言不发,只是品酒吃菜。

  他们怎么了这是?婉柔心中一百个疑惑,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

  终于散会了,吃了一个时辰,婉柔一直对这样的宴会很反感,但是没有办法,因为即使反感也要去面对。

  婉柔没有跟随父亲一起回去,而是偷偷跟着司马懿走了起来,果然和婉柔想的一样,司马懿立刻找到了徐庶,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谈起了话,而婉柔躲在墙的另一边,偷偷地听着。

第3章 穿越入心如失魂,东吴江上强难敌

  司马懿似乎很疑惑,但是刚才还是顺从了徐庶,也许是自己天生谨慎的关系。“元直大人,方才为何阻拦我向丞相进言?”

  徐庶微笑着反问,“仲达大人准备向丞相进言何事?莫非也是必胜?”

  司马懿摇头道,“自然不是,目下我军战船相连,虽然平稳许多,但是周瑜并非等闲之辈,如果他用•••”司马懿说道这里不说了。

  徐庶似乎却已经知道,继续说道,“诚然如此,但是丞相目下趾高气扬,足下在此时道出不吉之言,丞相不但听不进去反而会生气,到时候足下的安危不保,说话要见机看人,不然不但不能达到目的,反而自身难保。”

  司马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元直大人之言,司马懿必定牢记一生。”又拜了一下徐庶,两人道别。

  糟糕,走过来了,婉柔瞄到徐庶走了过来,赶忙逃走,一边走一边疑惑着,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是这场战争我等有破绽?不行,马上要去告诉父亲。

  主战船的卧室里,婉柔找到了正在看书的父亲,立刻上前打起了招呼。

  曹操问道,“节儿,何等事情这般慌张?”

  婉柔神情紧张,“父亲,刚才宴会时候,司马懿大人似乎有言诉说,是关于我军水战,我观他之模样,似乎甚是担心,父亲莫不要询问一番?”

  曹操兴致没有消褪,而且带着醉意,根本不想去了解这些可能会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只是敷衍一样地说道,“仲达尚且年轻,能有何言?不听也罢。”

  婉柔还是放心不下,继续说道“父亲,孩儿仍然有些担心,此番出兵有些匆忙,而且元让将军、子孝将军诸人皆不在,谋士也只看到程昱大人,莫非有点轻敌•••”

  曹操回答道,“他们需要稳住荆州而已。况且无需担心,兵贵神速,我军虽然疫情严重,但是战力仍是有着绝对优势,仲达也许担心之事只是瘟疫。况且此番可以把刘备彻底消灭,孤不甚可能放弃。”

  婉柔又问道,“父亲,为何如此在意刘备?他并无实力,只是四处投靠,父亲每次征讨他都是必胜,他目见父亲便只有跑,此等之人婉柔不认为有何重要,之前父亲和曹纯将军带领骑兵追得那般辛苦,婉柔自觉很担心。”

  曹操放下手中的书卷,扶着婉柔让她坐下,“节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看到刘备弱小,却未有看到他为何弱小。”

  婉柔不明白,只是摇头,曹操认真说道,“只因刘备没有领地,亦没有强大之军队做后盾,但不代表他乃是庸人。他善于笼络民心,所谓得其民,斯得天下,孤又怎会不明白此番道理?他即使性命有危险也不愿意失信于天下,庶民亦愿随他奔波,此等之人一旦得到实力,后果不可想,若是能除掉他,孤与子和追得再辛苦亦是值得。”

  婉柔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父亲看人透彻,婉柔还差很远。”对自己的浅见有点不好意思,心中的敬佩更加浓厚。

  曹操只是微笑说道,“你尚年幼,能有如此想法已然难得,你甚是聪颖,只是还缺乏韧性,孤之所以经常把你带在身边,亦是希望你能多学一点,趁孤还能教你之时。”

  婉柔起身行礼,“谨遵父亲教诲。夜已将深,父亲当要早点休息,尚且要指挥作战。”婉柔看到父亲醉酒下露出了倦容,赶紧要离去,不想打扰他休息。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侍从的侍候下,洗漱过的婉柔睡在了床上,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刚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来了,婉柔想喊,但是觉得无法开口,就好像身上重重得压着一个人,而且慢慢得进入了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感觉融为一体,意识越来越模糊,婉柔沉沉得睡着了•••

  翌日,女侍从喊醒了婉柔,“公主,该起身了,已然能看见敌人。”

  婉柔睁开了眼睛,觉得很奇怪,不管看什么人,不管看什么东西,第一眼时都会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然后立刻觉得熟悉,这究竟是怎么了,不过昨晚的那种异样感觉已经消失了,婉柔立刻起床准备。

  瞭望塔上,婉柔看到已经穿了战袍的父亲,而周围的所有人也同样严阵以待。

  远远的前方,楼船艨艟斗舰聚集了不少,那是东吴的军队,不过和自己这方比起来,规模要小太多了。

  身边的一位将领问道,“丞相,大船连接在一起,行动不便,目下该如何迎敌?”

  曹操回答道,“放下走舸,让荆州水军迎敌。”

  十多艘走舸艨艟,带着几百水军从舰队里开了出去,大江之上风向摇摆不定,婉柔知道在那船上是什么滋味,摇晃的感觉让人头晕想吐,不过那些荆州水军并无不适,依旧朝着敌船开去。

  两军靠近,瞬时间,战鼓惊天动地,喊声四起,一两个士兵拿着盾牌保护着舵手,其他人都拉弓搭弦,不停地射箭,而东吴那边的船队也一样用弓箭反击,一时间箭如飞蝗,不少人中箭,倒在船上,或者掉进了水里,悲号声交错不断。

  忽然一艘艨艟快速冲进了胶着的小战场,站在船上的甘宁拉起弓,一箭射中了带领船队的将领,顿时曹军的船队大乱,而甘宁随即跳到了领头船上。

  拔出刀,对着船上的副将便砍,一刀砍中面门,那名副将的头被砍去了一半,鲜血飞溅,甘宁一脚把他踢下水,周围的江水都被染红,又一刀结果了冲上来的士兵,不一会,杀光了一船的人,而那艘艨艟也来到了船边接应。

  甘宁立刻跳回船上,拉起弓箭又结果了另一名舵手,原本混乱的船队更加慌乱,没有人还有斗志,只是消极得抵抗着,甚至有人直接跳下了水游泳逃命。

  婉柔的心揪紧了,没想到敌人如此的厉害,和之前攻打刘备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曹操皱起了眉头,一声叹气后,“鸣金收兵。”传令官立刻大喊鸣金收兵,信号兵立刻鸣金,那些混乱的船只立刻后撤,东吴的船只紧紧追上,又杀了许多士兵,一直追到靠近大船的地方,才在箭雨中退了回去。

  “方才那人是谁?”曹操依旧看着那艘船,皱着眉头,左右赶紧应答道,“那人名叫甘宁,原本是黄祖手下,后来投靠孙权。”

  曹操摇了摇头,“真是一员猛将,我看目下军中无人能与他正面相敌,看来只有依靠大船队慢慢推进也。”

  曹操说着,又转头问道,“张文远所领骑兵已到何处?”

  左右回答道,“回丞相,张辽将军所领骑兵也已接近陆口,预计晚上便能在陆口附近安下营寨,但是人数很少,恐怕只能作为接应而已。”

  曹操说道,“的确,当初自觉在水上便能打败东吴,况且走陆路到柴桑实在太远,若是人数太多是赶不上水军。”

  “父亲,目下该如何是好?”遇到这样的挫折,婉柔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曹操下令道,“退回江北,坚守阵地,步步为营,我军刚才一战,士气丧失不少,暂且停止进攻,等待时机。”说完,摘掉了头盔,就下了瞭望塔。

  战斗结束了,暂时的。婉柔的心跳也恢复了常速,刚才那一阵血肉横飞的场面似乎还历历在目,婉柔有点畏惧了,虽然以前兄长教过自己练武,但是现在的场面,完全不是婉柔想的那回事。

  士兵们都在船上休息了,从早上一直到了下午,对面东吴也安起了水寨,虽然看上去相安无事,但是谁也不敢放松,守卫的士兵轮番换着,而婉柔也躲在船里,呆呆得看着江面。

  大家现在不知道都怎么样了,仓舒弟弟的病不知道有没有好转•••婉柔思绪万千,看着远处的水寨,心里很乱,很不是滋味。

第4章 罗绮香囊挂腰间,周郎妙计破大军

  “公主,该进膳也。”随从又一次叫醒婉柔,婉柔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外面天都黑了。

  吃完了饭,婉柔在船上散着步,守卫的将士仍然严阵以待,甚至不和婉柔行礼,但是婉柔一点也不在乎,依旧赏着月光,东南风刮的很大,婉柔看到一个老兵坐在船边,缝着东西,时不时用身体遮挡着风,不让身边的那些粉末被吹散。

  婉柔十分好奇,立刻走到他的身边。

  “•••你。”婉柔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一名士兵交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那人抬起头,一看是婉柔,立刻惊慌地站起身,“公主大人!”

  婉柔回应道,“无妨,你仍旧坐下可也,此是何物?味道甚是香浓。”

  老兵回答道,“回公主,小人正在缝补香囊。”指着怀里已经做好的香囊,“此是仿照罗绮香囊之模样所作,原本打算只缝一个,没想到香料余多,因此便准备做两个也。”

  “甚是美妙,你亦也荆州水军邪?此番来交战之人似乎皆是荆州投降之兵将。”婉柔看着这样的老人,心里有种莫名的温暖。

  老兵回答道,“正是,小人是荆州刘表大人手下卒伯,刘景升大人刚到荆州之时小人便跟随他平叛,到如今也有十七八年,而今刘荆州已然去世,小人也上了年纪不能打仗,便被安排照顾病员。”

  婉柔看着那位老人,心里很悲伤,这就是战争吗?如此的残酷。“如此,得瘟疫之人这般多,你甚是辛苦。”

  老兵摇头说道,“比起那些在战场上拼命之人,小人已然很是舒适,至少性命无忧,等此仗打完,小人也当年老归乡,家里尚有亲人,孙女年方十四,还等着小人归家。”

  婉柔听了,心情一下变得很好,她爱着自己的家,当然也希望别人的家庭能像自己一样的完整幸福。老兵似乎来了兴致,又说道,“此香囊便是准备做给她所用。”

  老人把那嵌着金丝线的红布囊装满香料,缝合完毕,递到婉柔的手上,“正好也给公主大人一个。”

  婉柔十分的惊喜,立刻收下,闻了闻,奇香无比,一下就喜欢上了,戴在了腰间,连声道谢。

  老兵继续说道,“正好做了两个,一直不知给谁人,正巧她和公主大人年纪相仿,方才看到公主大人便想起她来。”

  刚说完,老兵感觉说错了话,立刻站起低头便拜,“公主大人,小人失口乱言,僭越也。”

  婉柔赶紧让他免礼,“无妨,我亦希望这场战斗赶紧过去,届时你要带我去见你之小孙女,我亦同她认识。”

  老兵惊讶万分,良久说道,“这•••是!此是小人天大之荣幸!”

  婉柔离开了老兵的身边,想起晚间还没有问候过父亲,立刻朝着父亲的房间走去,果然不出所料,他依旧拿着书本阅读着,婉柔的父亲是个很爱读书的人,也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博学多才。

  曹操看到婉柔,放下了书本,腾出了身边的位置。“节儿,天色已晚,未去休息?”

  婉柔坐到了曹操的身边,“今日战斗受挫,过来看望父亲,看到父亲未有事婉柔便也放心。”

  曹操听了婉柔的话,哈哈大笑了几声,“此点失利孤怎会放在心上,当时在宛城打张绣时,贾文和之计策才让孤体会到如何才叫失利,不,失败。”

  曹操的脸色从笑容一下变成了伤感,“子修,安民,还有典韦,他们已然走了十多年也。”

  婉柔赶紧说道,“父亲,曹昂兄长等人是为了父亲才战死,故而父亲要活得更加好,才不会愧对他们。”曹操点了点头,苦笑着又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名副将走到门口跪拜下来,“禀告丞相,收到东吴将领黄盖投降书。”

  曹操拆开书信看了起来,而婉柔伸出头,也看着那封信:“黄盖受了孙家三代恩惠,本不应该投降,但是目下丞相大军南下,江东难以抵挡,江东人士皆劝孙将军投降。降将心里虽然想战,但是知晓此是以卵投石,只会给江东子民带来无穷之灾难。孙将军本打算投降,然而周瑜手握兵权孤立行一意,至尊受了周瑜蛊惑才同刘豫州联合,还望丞相大胜之后免孙将军一死,今晚降将逃出营寨,带着极多粮草盔甲投降丞相,时间紧迫,书信到时降将已出发,还望丞相接应。”

  婉柔读完,十分的疑惑,“竟然投降?”

  曹操不慌不忙,“节儿,你有如何想法?言给孤听来。”

  婉柔仔细想了一会说道,“书信所写看似并无问题,黄盖还为孙权求情,很似是真心投降,然而黄盖既然是三代老臣,这般轻易投降总觉太不合情理。”

  曹操点头说道,“你所言没错,此或许是个陷阱,但若是真投降,孤便能了解江东之详细,那真是犹如天助,是第二个许攸。”

  婉柔问道,“那父亲打算如何行事?”

  曹操说道,“他言今晚便到,既然是投降,那必定不会大军到来,即使诈降,孤亦好控制,如果大军跟随,我等立刻迎战。”

  曹操站起身,随从立刻服侍他穿上盔甲,婉柔其实很羡慕这样的装扮,无论是父亲还是兄长,或者是那些威风凛凛的将军们,让自己很想试试,但是婉柔知道自己这个年纪的女孩,还未成年,父亲是不允许这样的。

  出了船舱,婉柔跟着父亲,在所有将领谋士的陪同下来到了大夹板上,风依旧很大,高大的士兵站成一排,为曹操和婉柔挡起了风,天色已经完全的黑暗下来,所有的船只都点起了火把照明,庞大的舰队同时发出的火光照亮了水面与天空,但起了雾,并不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忽然信号兵在瞭望塔上大喊道,“丞相,有船队接近!”

  曹操和众官立刻朝着信号兵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五艘艨艟顺着疾风朝着曹军的舰队开来,大旗上印着“黄”字,众官一起高呼丞相快看,黄盖来投降了,而只有程昱皱起了眉头,来回走了起来,不停地盯着那些船。

  曹操哈哈大笑,说道“只有此些人而已,似乎也未有跟随部队,看来黄公覆是真心投降,如此一来孤便可以摸清江东优劣之处,真是天助我也!”

  婉柔听到父亲说的话,看着那些船,似乎的确是这样,心里悬着的担心也消散了,露出了欣慰的微笑,看着那些渐渐靠近的船加快划桨的频率,更加快速得驶了过来。

  忽然,曹操身边的程昱惊呼道,“来船必诈!丞相,快下令阻止他们!”

  曹操回应道,“仲德,何出此言?”虽然有点惊讶,但是马上又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程昱说道,“如果押运粮草武器,船必然沉重缓慢,而现在这些船轻盈快速,再说已然接近何必再次加速,今日碰巧刮起东南风,我军战船相连不能分散,倘若黄盖诈降用火攻,悔之何及!”

  曹操猛然醒悟,立刻大喊道,“快些让他们停下!”

  立刻有士兵对着来船大喊停下,但是那几艘船怎么可能会听话,反而把船上浇过膏油的薪草全部点燃,几艘船像离弦的箭,带着红莲之焰,撞上了主舰,婉柔只觉得脚下忽然摇晃得厉害,站立几乎不稳,不过护卫立刻扶住了婉柔,没让她摔倒。

  远远得又传来轰隆的声音,火光冲天,众人刚要看去,一个士兵就冲到了面前,“丞相,周围雾中埋伏着数十艘火船,大部分都已撞到我军之战船,外围几艘船只受损严重!”

  曹操咬牙切齿,“周瑜小儿!竟敢如此放肆!”立刻下令灭火迎战。

  顷刻间,火光冲天浓烟四起,火势在东南风的帮助下疯狂的蔓延着,不一会又有几艘船着火,战鼓声传了过来,迷雾里楼船斗舰相继开来。

  婉柔躲在众人身边不知道该去哪该做什么,只是看着那领头的斗舰,夹板上建起一座华丽的棚间,四角都是金鼓大旗,上面清一色写着“周”字。

  一人站在鼓手中间,白袍银铠,面容清秀俊朗,如同美玉,举止儒雅又不失气魄,正在指挥所有的战船作战。

  婉柔一下就看呆了,那人一定就是周瑜了吧?长相竟然会这么的俊美,并且又这么的让自己觉得恐惧与震撼。

第5章 命悬一线得相救,兵败山倒忙退却

  大船上的士兵冒着火焰浓烟向东吴的船只射箭,而小船也被放了下去,坐上去的荆州水军慌忙迎战,不过比起阵容整齐的东吴军队,曹军如同一盘散沙,根本无法对抗,中箭落水者不计其数,被火烧死的人也难以计数,人体跌入水中的声音从未间断。

  一个人对着婉柔大喊一声,“公主大人,为何仍在此处呆滞!”没等她反应过来,立刻拉着她走了起来。

  婉柔回过神,自己竟然看着周瑜,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看呆住了,连父亲带着众人撤退都没有发现,而那个拉着自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送给婉柔香囊的老兵。“公主大人,丞相和众官便在前面不远处,小人带公主大人去寻他们!”

  穿梭在慌乱的人群中,婉柔被着浓烟呛得喘不过气,但是容不得自己休息,能做的就只有逃命,回过头,火焰早已经铺天盖地,箭支漫天飞舞,被火烧着的人胡乱得在地上打滚,喊声鼓声震耳欲聋。

  没跑多远,婉柔看到父亲了,似乎就要上一艘大型楼船离开,老兵拉着婉柔加快速度追赶着。

  忽然船上的旗杆被烧断了,巨大的柱子掉了下来,轰得一声把船的扶手砸坏了,而正在扶手边上立刻躲避的婉柔一个没站稳,从船上掉了下去,危机时刻,婉柔抓住了残留的扶手,悬在半空中。

  婉柔号哭了起来,这样的情况吓坏了她,大声地呼救,在这喧嚣的夜里,她的声音不被任何人听见,手臂很快就没了力气,婉柔想努力爬上来,但是却做不到,反而让体力更加消耗。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婉柔,是那个老兵,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伤了,也许是刚才那根旗柱掉落的关系,婉柔看到了希望,也用力配合着老兵把自己拉上来。

  一箭飞来,擦到了老兵的肩膀,疼痛让他喊叫了起来,差点松开了手,不过马上又立刻抓得更紧,要把婉柔拉上来。

  婉柔回过头,一只小船上,几名东吴士兵在对着各个方向的曹军射击,其中有个人看到了婉柔和老兵,射了刚才一箭,而他现在又拉弓搭箭,要射来第二箭。

  箭支飞起,不过并不是那个士兵射过来的,而是大船上一个人用弓箭把那名弓手杀死了,接着冲到婉柔的身边,帮着老兵把婉柔拉了上来。

  婉柔惊魂未定,喘了几口气,才看清那个人,一身紫金盔甲,目光坚毅,威风凛凛,原来是张辽。

  婉柔看到了张辽,嚎哭道,“文远将军!”

  立刻抱着他的腿哭了出来,婉柔还没有坚强到能面对这样的场面,看到了张辽,就立刻稳定了慌乱的情绪,而那股压抑着的恐惧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张辽扶起婉柔说道,“公主莫要害怕,末将立刻带领公主离开。”

  婉柔继续跟着张辽和军士们逃脱,回过头,那老兵也紧紧地跟着,头上的血依旧流着,还用手捂着肩膀,婉柔心里很感动很感激,但是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而是继续加快脚步。

  又几名士兵爬上了大船,看到婉柔一行人,立刻挥动着刀剑冲了过来,张辽大步上前,手中的双戟如旋风一般挥动,几名士兵瞬间倒在地上,而剩下的最后一人被吓住了,后退了几步之后,又大喊着冲了上来,张辽一击砍中了那士兵的手腕,刀连同右手被砍飞,张辽又一下刺中了他的心窝,向前突进几步,把他刺穿在了墙上。

  婉柔看呆了,这是自己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别人在面前这样杀人,战争,这就是战争,这是一个不允许懦弱存在的世界。

  婉柔咬紧了牙,没有露出惊讶和恐惧的表情,而是依旧加快了脚步。

  又跟着张辽跑了不久,终于找到撤退的船队了,曹操和所有的将官,还有一些曹军本队的将士,在那些船上等着。

  看到婉柔跳上了船,曹操赶紧扶住,一脸担心说道,“节儿,无事否?”

  婉柔回答道,“无事,父亲一直在等孩儿?”

  曹操点头道,“正是,孤到达此处,竟然未有见到你,担心不已于是派人四处寻找,还好文远赶来。”

  刚说完,婉柔又哭了起来,躲在曹操的怀里,这个怀抱太过踏实,让婉柔不停得宣泄着自己的恐惧。

  身边的文聘说道,“丞相,人已几乎到齐,请下令撤退!”

  曹操看着四周,震惊带着茫然,“败了?嗯,便是如此之败•••孤带领着如此规模之军队,竟仍是战败,疫病让孤不得天时,加上这场大火阻断了孤之霸业!”

  婉柔心里难过极了,看着曹操空虚的目光,“父亲,我等先撤退,回去重整旗鼓,再来报仇!”

  曹操很惊讶,自己如此年幼的孩子竟然这么的坚毅,他并不知道刚才婉柔遇到的一切危险,只是觉得婉柔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了不少,曹操点头说道,“撤退,未烧着之船,也点火烧毁。”

  张辽大惊失色,立刻回答道,“丞相,只是外围船只着火,大部分战船皆还完好。”

  曹操说道,“孤知晓,然而此战已不能打胜,战船连接一起行动迟缓,不能及时逃回荆州,留下只能资助东吴,便尽数烧毁,军士们让其自行坐小船逃命,大军登陆乌林后汇合整顿,尽快撤回南郡。”

  船开动了,曹操和将领们都回到船舱里,婉柔却没有那样,而是呆在船尾看着远远的战场,火光依旧,喊声虽然持续不断,但随着距离的拉长渐渐变小,现在这样的气氛和刚才战斗前没有区别,有区别的只有每个人的心情。

  好香,刺鼻的浓烟已经波及不到,婉柔闻到了一阵清香,原来是腰间的香囊,婉柔把它捧在手心,忽然想起了那个老兵,立刻在船上寻找着。

  没过多久,在一群伤兵里面,被几名士兵照顾着,或者说看管着,因为没人为他们做任何的事,婉柔立刻走到那个老兵面前,婉柔轻轻地叫了一声道,“无事否?”

  那老兵看到婉柔,慌忙回答道,“公主大人!小人无事!”

  要起来行礼,不过婉柔立刻把他稳住,看到那些看护士兵举动失措,婉柔立刻下了命令,让他们把细布拿来。

  婉柔慢慢地把老兵头上的伤口用细布包扎起来,肩膀上的伤口只是擦伤,婉柔要继续包扎,老兵不敢这样让公主替自己救护,推辞之后还是自行包扎了。

  这些都是为婉柔受的伤,还好并不是太严重,婉柔放心了,是这个像祖父一样的人,救回了自己的命,婉柔暗暗决定,等到回城之后,要让父亲赏他一大堆金银,然后让他带着自己去见他的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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