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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9-03-06 15:43

谢珩温酒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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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小说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重生言情小说,由网络作者温流所著,小说的男女主角是谢珩温酒。农门女首富娇养摄政王全文讲述的是一朝醒来,温酒发现自己竟然重生回到了十五岁,还遇到了宿敌谢珩代弟迎亲。重来一世,温酒决定要屈服于权势之下,抱紧谢珩的大腿!
  破落的窗户被男人这么一撞,整个都散架了,吵醒了隔壁屋里的老人,顿时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养了这么个赔钱货!大半夜也不消停!”
  雨夜一道电闪雷鸣,有一瞬照亮了四周,破旧的屋子,家徒四壁,这是温酒年少住的地方,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爬回床上,摸到了藏在枕头里的二两碎银子。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失声痛哭还是狂笑。她重生了。重生在被人夺去清白的这一天。
  这里是温家的土房子,她还是十五岁的温酒,一个破落商户家的女儿。
  “阿酒?出什么事了阿酒?”屋外传来阿娘着急的询问声,木门被人推开,一位妇人端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进来。
  “阿娘……”温酒一看见妇人,眼泪就落了下来。
  前世她逃离谢家之后,就再没见过阿娘,只在同乡人口中听说,长平郡遭遇战祸,数万人被敌军屠杀,无人逃生,连尸骨都分不清谁是谁,立不了墓碑,无处可拜祭。
  一别十四载,生死相隔,如何能不哭?然却忽然听见玉娘惊呼了一声:“血……”

第1章 把她送人

  “温酒,你是本王的了!本王等这个机会足足等了十年,每每想到你便夜不能寐!”赵帆把她压在软榻上,发了疯一样撕碎她身上的衣衫,吻急促的落在她脸上、颈肩、锁骨……温酒拼命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身体不断的发热,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在体内嗜咬着。

  她几乎不能思考,一边躲避着一边呼喊着:“乘云!孟乘云……”

  是孟乘云带她入宫,说太后有召,结果到了这揽月台,才饮下一杯酒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情形,孟乘云肯定还没走远。

  温酒急奔至亭前,夜风吹起层层帘幔,吹得那人衣袂飘飞,他果然还在!

  左右的内侍从帘幔后快步走出,齐齐逼近,“姑娘在找孟尚书?我劝姑娘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孟尚书马上要迎娶公主做驸马了,你方才喝的那杯合欢酒还是他送于我家主子的!”

  “我不信!”温酒眼前灯影重重,仿佛天旋地转,连两步台阶都走不上,重重摔在地上:“乘云……救我!”

  “阿酒。”孟乘云从帘幔后走出,温声劝道:“跟了铭王吧,他待你情深义重。”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温酒却犹如万钧雷霆加身,她强行站了起来,颠颠撞撞地走向他。

  “情深义重?你要娶公主做皇亲国戚,还想卖了我做垫脚石?孟乘云,你还真是物尽其用啊!”

  她今年二十九岁,用了十四年的时间,从一个三餐不继的农家女跌摸爬滚成为大晏朝的女首富,吃尽了苦头,也享尽了闺阁妇人不敢想的风光。

  同她一般大的女子,儿女都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在她们相夫教子的时候,温酒却在为孟乘云奔走。他要银子,要多少,温酒给他多少;他要人脉,她为他牵线搭桥。孟乘云而立之年就坐到了尚书之位,都是温酒砸钱砸上去的!

  她十五岁那年被潜入家中的男子破了身子,被祖母卖给谢家的那个病秧子冲喜,是孟乘云放弃所有带她连夜奔逃,从时候起,温酒就发誓要同他生死与共。

  孟乘云投靠了铭王,她明明极其不喜这个人,还是尽心尽力的帮他。

  她自知不洁,从不敢奢望能嫁给他,只是孟乘云这些年也不曾娶妻,他们比邻而居,闲暇时能一起吃顿饭说上几句话,她就已经很满足。

  可如今……这个她以为可以一辈子做生死至交的人,却为了权位,把她送给赵帆享用,她这么年来的付出何其可笑。

  孟乘云道:“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哈哈……哈哈哈……”

  温酒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

  不断逼近的内侍嗓音尖锐的几乎要刺痛耳膜:“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一个被人破了身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家主子肯临幸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帆扯破了她的外衫,裂帛之声近在耳边,“小皇帝命不久矣,我很快就能登上皇位,本王会待你好,让你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不要闹。”

  温酒耳边嗡嗡作响,她用尽全力在反抗,一时之间,几人还真奈何她不得。

  赵帆步步紧逼,直至栏杆处,温酒忽然停了下来反扑到赵帆身上,高台上的木栏杆,天天风吹雨打年久失修,“咔嚓”一声断裂了,两人齐齐摔了下去。

  她是个生意人,即便是死,也不能赔本。

  温酒凌空那一刻,风声急促,好像有很多人在喊她。

  远处有火光急速蔓延而至,数万兵甲包围了整个皇宫,哨兵急报:“衡王带兵十万进宫……清君侧!”

  温酒摔落高台,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汉白玉石板,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看见那个人玄衣白马飞驰而来,她看不见那人的脸,却放心的合上了眼眸。

  谢珩回来了。

第2章 她重生了

  温酒好像又做那个噩梦了。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破落的窗户和木门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

  陌生的男子破窗而入,压在她身上,撕开了她的衣裳,不顾她拼命地挣扎求救,强行占有了她。

  他压在她身上,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大雨倾盆的夜,只有粗喘声和木床不断摇晃的咯吱声重叠在一起,成为温酒十几年的梦魇。

  可她无数次在同样的梦境里苦苦挣扎,却始终看不清那人的脸。

  身体的剧痛把温酒强行催醒。

  “好痛……”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夜。

  男人带着酒气的气息扑簌在她脸上,温酒瞬间寒毛倒竖,摸到枕头下的银簪重重刺在他胸口上,血迹瞬间就蔓延到了他身上,男人似乎也清醒过来,停止了动作。

  “下去!不然我杀了你!”

  温酒冷声道。

  这是她梦魇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有了还击之力。

  对方一言不发,却加快了动作,他似乎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粗暴得令她无比疼痛。

  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要承受这样的折辱?

  温酒用力将银簪嵌入男人的血肉,鲜血顺着银簪不断的流到温酒身上,黏腻而温热,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

  男人依旧把她压得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只能任他欲所欲求。

  “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温酒意识到男人的不对劲儿,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肯放弃干这事,“我有办法,你先下去,我帮你……”

  对方微愣,之后起身站到床边,温酒紧跟着下床,摸到旁边的椅子,一把抓起就朝男人砸了过去——“你去死!”

  男人反应极快,一拢衣衫直接翻窗出去,温酒追到窗边,人早已经没了影子,大雨被狂风吹得扑面而来,一瞬间寒意彻骨,她浑身颤抖的跌坐在地上。

  破落的窗户被男人这么一撞,整个都散架了,吵醒了隔壁屋里的老人,顿时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养了这么个赔钱货!大半夜也不消停!”

  雨夜一道电闪雷鸣,有一瞬照亮了四周,破旧的屋子,家徒四壁,这是温酒年少住的地方,她从地上爬起来,踉跄地爬回床上,摸到了藏在枕头里的二两碎银子。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失声痛哭还是狂笑。

  她重生了。

  重生在被人夺去清白的这一天。

  这里是温家的土房子,她还是十五岁的温酒,一个破落商户家的女儿。

  “阿酒?出什么事了阿酒?”屋外传来阿娘着急的询问声,木门被人推开,一位妇人端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进来。

  “阿娘……”

  温酒一看见妇人,眼泪就落了下来。

  前世她逃离谢家之后,就再没见过阿娘,只在同乡人口中听说,长平郡遭遇战祸,数万人被敌军屠杀,无人逃生,连尸骨都分不清谁是谁,立不了墓碑,无处可拜祭。

  一别十四载,生死相隔,如何能不哭?

  然却忽然听见玉娘惊呼了一声:“血……”

第3章 要那人付出代价

  是那个男人的血。

  温酒忙伸手捂住了玉娘的嘴,极其难堪的小声说:“阿娘……我下面……下面好像一直在流血……我是不是快死了?”

  玉娘反应过来:“傻丫头,那是葵水,你要成大姑娘啦,是不是有些痛?”

  温酒含泪点头。

  痛啊。

  为什么不让她再重生的早一点?

  玉娘看见女儿落泪,一下就慌了,连忙放下油灯,用袖子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她这个女儿虽然年纪还小,但一向活波开朗,好几年都不见她哭一次。

  玉娘还以为她是担心来葵水会死才哭成这样,有些好笑的抱着温酒安慰,轻轻拍着她的背,“每个姑娘长大了都来葵水的,不会死的,阿酒不要怕……”

  温酒含泪点头。

  她不能告诉阿娘这血是怎么来的,只能用这个理由来搪塞。

  玉娘拿了一卷白布给她,教她怎么用,交代来葵水的时候不能碰冷水,不能吃辛辣,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然后说:“傻姑娘这事没什么可哭的,你先换身衣物,阿娘去给你煮碗红糖水来,喝了就不疼了。”

  温酒哑声说:“好。”

  玉娘前脚刚出去,李芸后脚就来了,叉腰站在门口怒骂道:“温酒你又发什么病?大半夜的吵吵闹闹,你自己不睡就吵得我们都不能睡吗?”

  温酒正满腔怒气,冷声道:“不想睡就滚!”

  这是她姑姑的女儿李芸,生父好赌成性,家里过不下去了,来温家一住就是四五年,偏偏还不是什么消停的性子,成天的挑事,抢吃食抢衣物,直接就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主人,还觉得玉娘偏心自己的女儿,经常在家里闹事,搅得鸡犬不宁。

  “你吼什么吼?是祖母让我来看你这屋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是我想来的!”

  李芸推开门,对上温酒冷冽的目光,顿时脸色猛地一白,忽然不敢在上前挑事,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定是天忒黑,看错了。

  刚才温酒的眼神,简直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真是太可怕了。

  上辈子,温酒惨遭人破了身子,就是李芸第一个发现,立马就把一家子人和街坊四邻全部喊来对着她破口大骂,要把她赶出温家。

  祖母第二天就说为了温家的脸面,要把温酒嫁给谢家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五少爷冲喜,结果温酒嫁过去当天,谢琦就死了,谢夫人说温酒克死了她的儿子,要杀了她陪葬……若不是这样,温酒怎么会和孟乘云连夜奔逃出长平郡?在外面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成为了女首富做了人上人,却因为这一桩旧事被人指指点点骂做娼妇!一辈子都没嫁出去,还被人当做货物一般送给赵帆享用,每每想起便觉意气难平!

  这所有的事情都因此而起。

  温酒闭上眼。

  既然她重生了,就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重来一次。

  眼泪从脸颊划过,她哭的悄无声息,雨声掩盖了一切的波澜。

  这一次,一定要那个夺她清白的人付出代价!

第4章 说了一门亲事

  第二天一早,街坊四邻都开始忙活着生计,东家那户打得儿子哇哇哭,西边的小夫妻又在吵架。

  阿娘在厨房里做早饭,破败的泥瓦房根本就挡不住声响,锅铲在锅里来回翻炒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以前的温酒会无比痛恨这样的生活,可现在的她,感受着周围的这一切,只觉得老天待她实在不薄。

  重活一世,清白固然十分 重要,却没有生命贵重。

  休息了一晚上之后,温酒没有昨天晚上痛的那么半死不活了,她套上一件褙子走到屋外。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今天的天气也是雾蒙蒙的。

  六十多岁的爷爷温有财和奶奶张氏都起了,李芸委委屈屈的和两个老人告状,说温酒昨天晚上发疯吵得人睡不着觉,还发脾气乱骂人。

  李芸今天有人撑腰了,一看见温酒出来就拉着张氏道:“姥姥你看!这死丫头越来越懒了!您和祖父都起了,她居然敢睡到现在!家里的活都不干,难道还想你们去干活不成?”

  张氏看温酒一向不顺眼,今天却没有抓到机会就骂她,反而说了李芸一通,“阿酒怎么说也是你表姐,偶尔身体不舒服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李云气鼓鼓的甩手走到隔壁屋里喊:“娘,温酒又欺负我!姥姥也不帮我了!”

  张氏有些悻悻的,用手肘捅了捅叼着烟斗的温有财,后者面色有些不太好看,扭头不吭声。

  这是让他端着一家之主的架子说话呢,温酒把这两人的小动作看的清楚明白。

  她这个祖母一直都是个喜欢找事的,偏偏又想做好人,每次让温有财出面说事的时候,那肯定就不会是什么好事。偏偏温有财还是要点脸的,那些奇葩的要求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口,便总是这样僵持着。

  “我去帮阿娘做早饭。”

  温酒转身就走。

  “哎……”见温有财一直闷声不说话,张氏急了,开口叫住她,笑着说:“待会儿把你爹从屋里扶出来,一起吃个饭,你阿爷有事儿要说。”

  温酒扬眸,在张氏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算计,她点头说:“好。”

  张氏又交代了一声米煮的烂一些,阿爷咬不动太硬的话,这才让她去厨房。

  温酒回想着这个时候,张氏有什么能算计她的。

  经过自己屋的窗口时,整个破落的木窗架子就掉了下来,她往边上退了一步,尘灰落地之后,忽然看见窗沿上垂着一块白玉。

  她们温家败落已久,稍微值点钱的东西不是当了换银子,就是被张氏的女儿女婿拿走了,可没有这样的东西乱丢。

  那……一定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男人落下的!

  温酒伸手把那块玉佩拽了下来,手有些轻颤。

  白玉玉佩挂着墨绿色的流苏,绳头打着平安结,玉身雕刻着不太明显的山水纹,正上方刻着一个“谢”字。

  方圆百里,只有隔壁的谢家庄高门大户,用得起这样的配饰!

  上辈子她活了二十九年都没能找到那个害她终生的男人,这次有了线索,一定要他用命来偿还!

  ……

  一家子坐在一起用早饭,张氏一直在和温有财说些闲话,隔壁的隔壁那个二丫,十四岁就嫁人了,现在儿子都抱两了,还有和温酒同岁的那个小红,上个月也嫁给了李屠户家的儿子,一口一个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温酒懒得听他们费力的铺垫,琢磨这白玉佩的主人是谁,顺手夹了一块红烧肉给温父。

  自从三年前温父在山上摔断腿之后,生活就不能自理,老是被张氏和温有财嫌弃,就很少出屋子,家里的经济来源断了,又要多养李芸母女这两个米虫,温家的日子越发的难过,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肉。

  三间泥瓦房,几亩荒地,没有青壮年耕种,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卖掉一些地,现在也没剩多少了。

  一直到吃完饭,张氏和温有财还没说到重点,碗里都空了,愣是不起身。

  温酒扶着温父站起来,“爹,我扶你回屋。”

  张氏拦了一下,抓住了温酒的手,笑得满脸是皱纹:“你阿爷还有要话要说呢,你爹回屋也躺着,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温父长年卧病在床,精神也有点萎缩,低着头不说话。

  “老二。”温有财吸了一口烟斗,开口道:“阿酒也十五岁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我和你娘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县里大户谢家的公子,阿酒嫁过去就是做少奶奶的!你和玉娘准备一下……”

  温酒听到这话就笑了:“这么好的亲事,怎么不让李芸去?”

  温有财噎了一下,脸色忽然就变了,张氏刚要开口,温芳就急着说道:“阿酒这是说什么话?这本来是给你说的亲事!就算再好芸芸也不能抢了你的姻缘啊!”

  玉娘有些迟疑:“阿酒的生辰还没过,还没及笄,不用这么急的。”

  张氏说:“什么及笄不及笄,那是富贵人家大小姐的做派,咱们这种穷苦百姓,遇到这种好事还讲究什么?赶紧把阿酒打扮打扮……”

  “好事?”温酒坐在那里,嘴角轻轻的勾着一个弧度,“那我倒要问问,是谢家哪位公子?”

第5章 自愿嫁为我谢家妇

  谢氏是大家族人口多,又有个“未满二十不得娶妻”的家规,光是和温酒年纪合适还没成亲的公子就有七八个,而张氏说的,显然就是上辈子拿她冲喜却在当天就死了的五公子谢琦。

  温父和玉娘不知道有什么区别,温酒上辈子被坑的那么惨,到死也忘不了。

  温酒本来以为是自己坏了温家的名声,张氏才会那么着急把自己嫁出去,现在才发现,根本就是张氏和温芳商量好了要把她卖掉,前世的那件事,只不过是给了她们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谢家的公子个个都生的极俊,在整个长平郡都是极有名的!”张氏道:“你只要嫁过去,自然就知道未来的夫君生的什么样子,别磨蹭了!这是我和阿爷给你准备的新衣裳,快换上给我们看看!”

  温酒坐着没动。

  这也太急了。

  她没接话,任由张氏和温芳不断的夸着谢家如何如何富贵,谢家公子才貌双全,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样的好归属,说得好像错过了这么一个人,温酒这辈子都会悔青肠子。

  无论她们怎么夸,温酒都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僵。

  直到吹吹打打的礼乐声转到门口,四周邻里跟着起哄,牙牙学语的孩童被炮竹声惊得大哭,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小巷里显得格外的喧嚣。

  少年慵慵懒懒的嗓音穿过门缝,直击温酒耳膜,“温氏阿酒,可是自愿嫁为我谢家妇?”

  温酒笑了。

  自愿?怎么可能!

  张氏她们显然是没想到谢家的人来这么快,而温酒一点也没有要动摇的意思,顿时傻眼了。

  温芳站起来朝窗外看,邻居们都已经在议论这件事,奇怪这温家嫁女儿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埋怨她们没有提早说,现在连份子钱都来不及准备。

  “阿酒!”

  张氏拽着温酒站起来,额间已经急出了汗,“快应声!谢家来人了,你快瞧瞧外边穿红袍骑大马的少年郎,长得多俊啊!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温父和玉娘也坐不住了,刚刚才说起这事,温酒都还没答应,这谢家怎么就抬着花轿来迎新人了?

  玉娘道:“婆婆,阿酒还没答应这桩婚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了,现在答应不是一样吗?就换身衣裳的事,阿酒快应声啊!你应一声,谢家公子听见了,会更喜欢你!”张氏几乎是连哄带骗的。

  五少爷谢琦自幼体弱,出门吹个风都要躺上好几天,怎么可能亲自来骑马迎亲?

  大概也就是让其中一个兄弟代替罢了。

  上辈子出了那档子破事,别说是风风光光的嫁人,根本就没脸让人家知道,张氏拿了件红袍子把她一裹,连夜就送到了谢府。

  此刻门外来的是谁,温酒还真不清楚,能问她是否自愿的,大概这人的人品还是挺端正的。

  不管张氏怎么催,温酒愣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张氏没办法,只要豁出老脸去,扯着破锣嗓子应道:“愿意的!自然是愿意!新娘子还在梳妆,请公子和各位大爷再等等啊!”

  “爹,奶奶今年六十三了还要二嫁,咱丢不起这个脸,我扶你回房去。”温酒扶着温父起身,甩手就丢下这堆烂摊子。

  反正她不急着嫁人,谁爱嫁谁嫁去!

  张氏和温芳都傻眼,连忙催温有财发话:“这火都烧到眉毛了,阿酒还在闹脾气呢!你快管管!”

  温有财拿烟斗敲桌子:“阿酒!你要是不嫁,我们温家的脸面就要丢尽了!你要什么尽管说!阿爷都给你!”

  温酒要的就是这句话,转身问他:“谢家的聘礼呢?”

  几人都不说话了,她们卖温酒去冲喜就是为了吞掉聘礼给自己用,怎么可能给她。

  温酒道:“吞了我的聘礼,还想我嫁人?做梦!”

  她扶着温父就回屋。

  “给她!”温有财怒拍桌子,他是个要脸的,最怕被街坊领居指指点点,“本就是给她聘礼!都给她!”

  “一共只有五十两,都给她了,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张氏不乐意,温有财自己去端出床底的罐子,把里面的银子都倒了出来,“一百两的聘礼,你姑父借走了五十两,这里还剩五十两,都拿走!”

  一百两银子,够她们几个人过十几二十年的好日子了,难怪上杆子催她嫁去谢家。

  温酒把所有的银两都收走,张氏催她出门,她还是站着不动,悠悠对李芸道:“还差我五十两。既然是你爹借走了,他此刻不在,父债女偿也是天经地义。我知道你还不起,那就写卖身契。”

  几人都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李芸立刻就炸了,“你凭什么?蹬鼻子上脸!我就不写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就把你嫁到谢家去。”温酒微微笑道。

  “不行!”张氏一口否决,“你姑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让她们给你写张欠条,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温酒把这两个字还给了张氏。

  李芸他那个赌鬼爹欠了一屁股债,之前借他们家的钱都没还,老婆女儿都要他们养,这种人写的欠条和废纸根本就没区别。

  温有财气的脸红脖子粗:“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温酒面色如常:“没有银子,就把温家的房契地契抵给我。”

  她做了一辈子生意,除了在孟乘云身上赔的一塌糊涂之外,还没亏过。

  屋子里没人说话了,温酒的父母本就不善言辞,见自己女儿没有落下风,更是一句话都插不上。

  门外,谢家的人催道:“新娘子该出门了。”

  “好!”温有财发话了,又对温芳说:“她一个小姑娘拿着家里的房契地契成什么样子!还是让芸芸写卖身契吧,都是自家人,阿酒还能真的卖了芸芸不成!”

  李芸用自己不会写字的借口拒绝,温酒磨墨落笔,直接就写好了卖身契压着李芸签字画押按手印,叠好了和银子揣在一起。

  外面迎亲的人已经催的不成样子,温酒不肯换衣服,张氏只能由她去。

  打开柴门,温酒一眼就看见了……

  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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