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寡妇门里怪事多郭胜利王寡妇小说阅读

发布时间:2019-02-16 15:01

《寡妇门里怪事多》是由“荷包蛋”著作的一本现代言情小说,小说讲述的是主人公郭胜利和王寡妇之间的感情故事,在小小的乡村,他的职业是一个阴阳师,想知道他在这个职位上面,会有怎样的精彩故事发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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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一回头,就看到胡老二一身酒气,摇摇晃晃,一手依在墙上。

胡老二是胡妮子的亲二哥,村儿里有名的氓流子!

我强自镇定,一边嘘嘘一边说道,“你说啥呢?王寡妇咋死的,我哪儿知道?”

着急忙慌放完水,我就要绕过胡老二,回到酒席上去。我有些心虚,还以为他知道了些什么。

胡老二两手一伸,把我拦住了。

“你俩是邻居,她能就这么鸟悄的死掉?艹,早知道这样,前两天就该把她给硬上了。”

胡老二满口酒气喷我一脸,眼睛里露出些许遗憾。

我松了一口气,明白过来,胡老二拦住我,不是真想从我嘴里打听啥事儿,而是磨磨叨叨,跟我发表点感慨。

我皱了皱眉头,喝多的人最膈应,尤其胡老二这样的氓流子,酒品很差。我懒得搭理他,再次想要离开,结果又特么让他拦住了。

胡老二一只手勾在我脖子上,亲热的像亲兄弟,嘴里说的话却是污得很,“哥们,王寡妇是走了,她闺女可还在。嘿嘿,这两天你帮我盯着点儿,有机会的话,哥在炕上好好安慰她。王娅腿长,听说腿长的姑娘,夹的贼带劲儿!”

说着,胡老二脸上还露出很邪的笑,吧唧着嘴,脑子里说不定在幻想着什么龌蹉场景。

在王寡妇的尸体前,我可是发过誓,往后咋对待郭玲就咋对待王娅,胡老二当着我面儿这么说,那就是在赤luo裸的扇我脸了。

所以我立马拉下脸,推了胡老二一把,“别瞎得瑟啊!王寡妇尸体未寒,你就惦记着她闺女?良心让狗吃了?”

胡老二估摸着酒没少喝,被我这么一推,刺溜一下就坐在地上。再爬起来时,胡老二就怒了,一手抓着我的脖领子,脸上的肉扭曲着。

“咋滴,心疼王娅啊!信不信连她带你那傻妹子,我一起艹了?”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热血就呼啦啦往上涌,郭玲是我相依为命的妹子,虽然傻,可我疼她跟心肝似的,让胡老二这么埋汰,我哪干?

我说,驴艹的胡老二,你特么要敢动我妹子,看我不杀了你全家?

胡老二歪着脖子斜瞪眼,嘴角挂着看不起人的笑,“怎么着,就你那B样还能拦着我咋地?我就艹你妹子了,我还得当你面艹——”

“去你妈的——”

我是彻底失控了,朝着胡老二就扑了过去,一拳砸在他左腮帮子上,把他重新打趴在地上。我还伸出脚要踹,结果被听到动静引来的几个小伙子拦住了。

村里人都知道老胡家跟我是咋回事儿,劝了胡老二两句,说给王寡妇办丧事,打仗不吉利,而后又用看死狗似的眼神看了看我,他们几个就把胡老二给拽走了。

撕撕拽拽中,胡老二回过头,朦胧醉眼睁的溜圆,高一声低一声咒骂着,说着狠话。

我站在原地沉着脸,揉了揉脸皮,让冷风吹了吹,情绪平静不少,我横下心来,胡老二要是真敢欺负郭玲,我非剁了他不可。

我知道,胡老二这是故意跟我找茬,想要揍我,要替他妹胡妮子出气。

那还是今年夏天结下的仇儿,那天我挑着水筲(水桶)到井边取水,这工夫正赶上胡妮子穿着一身碎花裙子,从我身边经过。

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一股邪风,就把胡妮子的裙子给吹飞起来了,我一扭头,正好看到她里面带黑点点的裤衩。

胡妮子抓着裙角,狠歹歹的对我说,要是敢传出半个字,非得揍死我不可。

我撇了撇嘴,没搭理她,就这破事儿,我稀罕到处瞎嘚啵?还黑点点裤衩,她就是穿黑圈圈裤衩,我都没兴趣。

结果第二天,胡妮子穿黑点点裤衩的事儿,就在村儿里的小伙子间传遍了。

我敢对天发誓,我真没对任何人说过,可谁信啊?胡妮子认准了是我败坏她名声,拉着她那俩哥,给我一顿圈踢(围成圈踢人)。

从那往后,不管是胡妮子,还是她那两个哥,只要见了我,保准主动找茬,就跟揍我上瘾似的。

我和胡老二干了这一架,也没心思呆在王寡妇家了。

看了看时间,差十分钟一点,我就甩了甩脑袋,强行把不好的情绪甩出去,赶紧回去给郭玲整饭吃去。

推开门,就是俺家黑漆漆的墙壁,还能看到外屋胡乱堆积在一起的玉米棒子、柴禾啥的,两只水筲一高一低,挂在走廊上,和王寡妇家的干净整洁形成鲜明对比。

我在外屋才找到郭玲,那会儿她正蹲在灶坑前,两手笼在袖子里,眼巴巴的盯着饭锅,嘴角淌着哈喇子。

我知道她这是饿了,赶紧把从王寡妇家顺来的馒头,还有半拉肘子递给郭玲,她眼睛一亮,抹了一把鼻涕,就在灶坑前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看着郭玲那可怜样,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早上光顾着忙活王寡妇家里的事儿,都差点儿把郭玲忘了。这些年家里穷,可让她跟着俺吃了不少的苦。

又想起胡老二咄咄逼人的架势,我更是铁了心,要把郭玲保护好。妈B的,傻妹子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豁出命不要,也不能让郭玲挨欺负。

整个下午,我都没再去王寡妇家瞎掺和了,一来膈应老胡家人,二来帮衬的人多,也不差我一个,三来也真怕胡老二借着酒劲儿,闯到俺家欺负郭玲。

一下午都平安无事。

晚上八点多,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冷风吹打在窗棱上,发出低沉的呜咽,像是有野兽蹲在窗外,在低声的哀嚎。

郭玲挨在我身边,还是光刺溜的,睡得恁个香。

我却没有睡意,揉搓着郭玲的手背,暂时把胡老二的事情抛在脑后,心里惦记着王寡妇家,总觉得好像还有啥事儿似的。

犹豫了好半天,我才爬了起来,反正也没脱衣服,就好心好意,打算去隔壁瞅瞅,看看王娅一个姑娘家,头一次守灵,别再吓个好歹的。

王寡妇家的外门虚掩着,屋里点着灯,隔着窗户能看到炕柜上的两支蜡烛还在点燃着。

推开门进去,往里屋瞅了瞅,也没看见王娅的影子。

我就纳了闷,琢磨着守灵夜这么重要的时候,她撒丫子跑哪儿去了?

正琢磨着,我突然听到很轻很轻的划水声,像是从王寡妇她家的小屋传来。

抻着脖子再一瞅,我顿时就傻眼了。

我们村儿的房屋结构都差不多,一个大屋、一个小屋、一个外屋。大屋和小屋相连,统称里屋,用来睡觉的;外屋就是厨房,堆积柴禾、烧火做饭的。

我抻脖子瞅时,正好看见王寡妇家的小屋,窗帘子被拉起来,里面露出一条白细胳膊,拿着水瓢正往下冲水。

水汽氤氲,把窗玻璃弄得半透明,不过从半敞开的窗缝里,可以把里面的情形看到不少。

妈了巴子的,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王娅真疯了。

她这是在——洗澡?

她在给她娘守灵的第一宿,就洗澡?

第001章 传授阴阳学

我叫郭胜利,住在五道荒沟村,今年24岁,爹娘死得早,就有一个俺爹当年捡来的傻妹子跟我一起过。

我一直没处对象,因为俺家太穷了,小偷进屋都得哭着离开。再一个,村儿里小姑娘也嫌弃我那傻妹子,她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成天淌鼻涕,脸也不洗,乌漆麻黑的,看着像要饭的,所以没人愿意跟我过这苦日子。

今儿个在村子最东头半山腰的王寡妇家的砖瓦房里,炕上呼呼的冒着热气,我的脑门上也在呼啦啦冒着热气。

在我对面,王寡妇脸色绯红,笑吟吟的盯着我。她笑的时候老好看了,牙齿白的像大河边儿的白石子儿,眼睛弯弯着,就跟初一夜里的月牙儿似的。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一边笑,还一边对俺眨眼睛,就跟那啥暗送秋波的形容一模一样。

妈了个巴子的,这老娘们是要翻天啊,这么妖性干啥?是打算要跟我整点事儿?我在心里暗想着。

我和王寡妇家是邻居,听说她在县城读高中的闺女就要放假回来了,所以天傍黑时,我就偷摸溜达到王寡妇家后屋,寻思着能偷看到这娘俩洗澡搓背啥的。

结果王寡妇眼尖,直接把我拎到屋里,又摆上炕桌炒四个热菜,跟我对着滋溜着小酒一直到现在。

“胜利啊,俺好看不?”王寡妇朝我微微一笑,说道。

别看外面零下二十多度,屋里可是热乎的很,地炕烧的滚烫,隔着棉裤都烫屁股。

我琢磨着,王寡妇得热的够呛,老子比她还热,都想把棉裤扔了。

“好看,真好看。”

我点点头,吞了一大口哈喇子,也管不住眼珠子,直勾勾就盯着她脖领子下面,心里琢磨着,她要是把棉袄再拉低一些,就更得劲儿了。

王寡妇长的很好看,一点也看不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她要是跟她闺女站一块儿,就好像姐俩。我喜欢王寡妇,更喜欢她闺女,我寻思着要是她们娘俩都让我这么看,那该多得劲滴。

王寡妇这么一问,就让我相当的上火。

我身体里的血呼呼就涌上脑壳,连喘气都粗了不少,嘴巴很干,喉咙有些僵硬,抓着酒盅的手在上面轻轻滑动,摸着酒盅就想象着在抓着王寡妇。

妈了巴子的,憋挺慌,憋的我直想尿尿。

“大兄弟啊,你要是看俺好看,那晚上就别回去了呗?在这儿睡?”王寡妇撩了撩头发,手背在脸上抹了两下,更显得娇媚温柔。

我一听就坐不住了,本来是隔着炕桌面对面坐着,我挪了挪,把酒盅、菜碟拿到王寡妇跟前儿,厚着脸皮跟她挨的更近乎些。

我说,王姐,你那闺女今儿个不是要回来吗?我在这住,不太好吧!

我浑身就跟着了火似的,烧的慌,难受的要命。不过我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我在心里面暗自琢磨着,王寡妇今天有点不正常的,她对我咋这么好?还肯让我睡这儿?

今年夏天那工夫,她在屋里坐澡盆洗澡,我就偷瞄了两眼,结果王寡妇二话不说,澡也不洗了,穿上衣服拎着扫帚,满村儿追杀我,把我脸上挠出好几道凛子(抓痕),又照我屁股踢了七八脚,这才消停。

她性子泼辣,又敢骂敢打,所以她男人死了后,还能稳稳妥妥的把闺女拉扯大。她要不是这个性子,早就让野男人钻被窝了。

今晚她倒是奇怪,浪的有点妖性。

“看你这眼神,这都啥时候了,俺闺女还能回来?她得明个早上才能回来呢。咋滴,让你睡屋里你还不乐意啊,怕王姐我把你那小身板折腾散架子?”

因为家穷,我和那个不是一个亲爹娘生养的傻妹子,吃的伙食也不好,稀粥、咸菜、大煎饼……反正就能保证饿不死。所以王寡妇话里话外,是笑话我身子骨不行,扛不住她的折腾。

王寡妇拿起酒盅跟我走了一个(喝了一杯),然后又侧着脸,向我眨了眨眼睛,那俊俏模样,老撩人了,我都想现在就把她摁倒。

我梗了梗脖子,“王姐,咋说话呢,瞧不起我咋地?我身板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么,说不定把你整的嗷嗷叫,跟母猪拱槽子似的呢。”

酒壮怂人胆,让王寡妇这么一再挑拨,我终于忍不住,胆子也大了起来。

“啧啧……瞅你那熊样,还来雄性劲儿了呢。老娘就坐在这儿,你要是个带把的,就放马过来。”王寡妇一撩头发,抿了抿嘴。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彻底镇不住了,那时候我的感觉就是,天老爷老大,我老二,谁特么要是敢拦着我,我非得生撕了他不可。

我借口说炕头热,就向着王寡妇靠了靠;我把巴掌搭在她的肩膀头上,结果王寡妇就斜着眼珠的盯着我,也没啥太大反应。

卧槽,这是在鼓励老子啊!我心里暗暗寻思着。

借着酒劲儿,我的胆子可是大了不少。

我把心一横,巴掌一推,就把王寡妇给摁倒了。

第002章 山猫现、阴阳乱

王寡妇笑的很大声,就跟我挠到她嘎鸡窝(腋下)似的。

当我贴过去时,她也不跟我武宣(挣动),就这么笑呵的瞅着我。

“胜利,咱做了这么长时间邻居,有啥话得跟你说在前面,等会儿你要了俺没关系,不过你得答应俺一件事。”

王寡妇松开了一只手,把我毛衣撩上去一半,手指头就在我心窝口那儿,一边画圈一边说道。

她的手指头很细很嫩很白,就跟剥了皮的葱白似的,在我心窝口划呀划的,把我魂儿都快划丢了。

她身上有种特殊的香味,形容不出来,反正很好闻。

我都要急死了,心说这老娘们恁个磨叽,就跟电视剧结尾卡剧情似的。妈了巴子,都搂成这样了,我还哪有工夫细琢磨她话里的意思,还能忍住不答应她咋地?

我说行行,啥事我都答应你,赶紧让我败火,我都快让你给憋出病来了。

一边说话,我就一边扔毛衣、解棉裤,等忙活完,我就从炕柜上拽下一条棉被,把俺们俩的身子盖上,伸手就想闭灯。

我激动的不得了,嘴唇都有些哆嗦,俩手都感觉有些不够忙活的,笨了吧唧的就向王寡妇嘴巴子上贴了过去,不过眼看着就要碰上时,让她撑开手给隔开了。

她两手抵在我胸膛上,喘的有些急;我注意到,她都让我忙活出汗了,脸颊旁的几缕头发丝沾在上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起了一层水雾,就这么妖里妖叨的看着我。

“要了俺之后,你就是阴阳先生了,能开天眼看见脏东西,还能给十里八村的人治病。炕柜里还有两本书,一本阴阳,一本风水,都写在上面,往后你自己慢慢看。你得答应俺,往后要正儿八经的学习阴阳术,不能让俺们这一脉断了。”

王寡妇是村儿里的阴阳先生,除了赵村长家,就属她家最有钱。村里谁要是得了吃药也治不好的病,就会找王寡妇就看,等她把那些脏东西弄走后,咋说也得给她意思意思,送她点儿大米、豆油啥的。

就是因为会这一门手艺,她才没吃啥苦,就把她闺女拉扯这么大。要是换成其他老娘们,还能过得这么滋润保养的这么好?

“这是好事儿啊,俺哪能不答应?行了,别磨叽了,再磨叽一会儿黄瓜菜都凉了。”

我答应了王寡妇,心说这还算个事儿?

……

一个多小时后,我套上棉裤,穿起棉鞋,趁这工夫逗着她。

“明天……早上……你再来。”

王寡妇有动静了,不过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动也不动,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我心说,这老娘们真是骚的可以,我还寻思明儿晚上抹黑整呢,她可倒好,非要俺白天来。听说城里人最喜欢白天搞,王寡妇莫不是见多识广,也喜欢这个调调?

我隔着被在她屁股上狠拍了一下,说行啊,明早再来,你好好歇着啊,到时候再把你整的吱哇乱叫的,保准把你喂的饱饱的。

王寡妇没再搭话,她把脑袋蒙进了被子里,身子蜷缩成一团,就再没动静了。

穿好了衣服,我就不管她了,推开门回了自个儿家。

说句实话,我是真想留在王寡妇家里睡一宿。都跑腿子(打光棍)这么长时间了,谁不想有个娘们暖被窝?而且还是王寡妇这么骚的娘们?

不过我的情况特殊,一来家里的傻妹子是我从小搂着长大的,没我她睡不着;二来,我家和王寡妇家做邻居,村儿里不少男人都盯着。要是让他们发现我偷吃了王寡妇,说不定就得锤吧(揍)死我。

我蹲在家门口,吧嗒了几口旱烟,然后推开门进了屋。

跟我猜的一样,回到家就发现,傻妹子郭玲还睁着大眼睛,卡巴卡巴的盯着棚顶,正等着我回来呢。看到我,她就嘿嘿嘿的傻笑,口水沾了一嘴巴子。

我用袖头给她擦了擦嘴,闭了灯,脱吧脱吧就钻进了被窝,胳膊肘一用力,就把郭玲给搂了过来。

她不是俺亲妹子,不过这老些年,我都把她当成亲妹子看待;从小到大,我就这么搂着她睡觉,没别的想法,就是习惯了。

“玲子,往后哥回来晚了,你就自个儿睡,啊!”

“呵呵——”

“哥不在家,你别忘了把灯关了,费电。”

“呵呵——”

“挺大个姑娘家,往后睡觉穿件小背心、小裤衩啥的,别这么光不呲溜的,听见没?”

“呵呵——”

我本来寻思着教傻妹子两句,结果跟往常一样,我说啥,她都呵呵傻笑,顿时让我没了说话的心情。

再加上刚才跟王寡妇那一顿折腾,我这小体格也有些罩不住了。

仰过身来,正面朝上,我就打算睡觉。

可我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在我脑壳顶上,咋好像有东西蹲着呢?

一只、两只、三只……

整整七只黑乎乎带毛的东西,就围成一个圈,呆在上面瞅着我。

第003章 将死

我吓得激灵一下子,半起身子赶紧打开灯,然后仔细往棚顶上瞅。

奇了怪了,白花花石灰抹面的棚顶上,啥东西也没有啊,那我刚才看到的七个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我揉了揉眼睛,暗暗自嘲,心说兴许是跟王寡妇折腾的,把眼睛都累花了。俺家屋里就屁大的地方,要是真有那七只东西,我还能看不见怎么着?

我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闭灯、裹被,搂着光溜溜的郭玲,我就打算继续睡觉。

结果刚一闭眼睛,那七只毛茸茸的东西又出现了。

我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停滚动,这次没敢再睁开眼,也没去开灯,就这么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仰壳打量着。

这回我“看”清楚了,真有东西呆在我头顶上!

它们浑身黑毛,绿油油的眼睛一致盯着我,每一只都有四只小爪子和一个半尺长的尾巴,长的是猫的形状,不过比家猫个头大一圈,眼神也更贼。

我的身子僵的厉害,手掌心里全是冷汗,嘴唇干的厉害,被吓得不轻。

我终于认出这些东西是什么了。

这是山猫子,是村儿里传说五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山猫子!

听村儿里的老人们唠嗑(聊天)时说过,我们村儿很邪性,每隔五十年,就会有七只纯黑色的山猫子出现,每次出现过后不久,就会不断地有脏东西开始闹腾,不是死人,就是要有人发疯。

所以还有个说法叫:七只山猫现、荒沟阴阳乱。

荒沟,指的就是附近的几个村儿,俺们村叫五道荒沟村,旁边还有四个以荒沟命名的村子。

这也意味着,当这七只山猫子出现后,这几个荒沟村儿的村民,很快就要遭殃了。

我身子吓得僵硬,脑子却转的飞快,心说不对啊,就算七只山猫子出现,也不该我这样的人看到啊!故老相传,不是得有阴阳眼的阴阳先生才能看得见么?它们故意让我看到,这算个什么意思?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郭玲轻微的呼吸声和我粗重的喘息声,就再没别的声响。我盯着七只山猫子,它们也这么望着我,相互僵持中,我头皮发麻,后背都让冷汗溻透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嘀咕着骂了一声,硬着头皮睁开眼睛,又打开了灯。

这下,它们又消失的没影儿了。

妈了巴子的,我还真不信了这个邪,到底是它们真的存在,还是我突然有了啥特殊功能?

我横下心来,披上了军大衣,冻的丝丝哈哈跑到院儿里,拿着手电筒往屋顶上照。奇怪的是,屋顶上也没有山猫子的踪影,就好像它们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我绕着房屋走了一圈,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悻悻然回到了屋里。这回等我再关灯闭眼,就没有看到山猫子的影子了。

被这怪事儿一吓唬,我就有些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紧紧搂着郭玲光溜的身子,让她的两小只紧贴在我胸膛上,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山猫子锃亮又贼兮兮的眼神。

我确定那不是眼花了,要是眼花了,哪儿能连续两次看到一模一样的场景?而且山猫子的模样我看得很仔细,连它们的胡须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又解释不通,为啥它们要让我看见。我不就是刚把王寡妇这个阴阳先生给粗溜了么,不至于这么跟我开这么大一个玩笑吧。

那一宿,我睡得很不踏实。

我忽而梦到王寡妇变成了死尸,直挺挺的躺在我身边;忽而梦到那七只山猫子把我围了起来,用爪子把我挠的血葫涟的……等到早上五点多钟起炕时,我脑袋还忽忽悠悠,就跟装了一堆浆糊似的。

“呵欠——”

我捂了捂嘴,揉了揉眼睛,想要院外柴禾垛拽捆柴禾烧炕,就在这时,我听到很细很轻的声音喊我,“胜利,你来!”

我猛地一回身,发现身后啥也没有,我挠了挠脑袋,心说这是谁的动静,听着咋这么耳熟呢?

正犹豫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郭胜利,你个王八蛋,你脚底下长钉子了是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这下我听清楚了,这不是王寡妇的声音么?她说话就这么甜甜腻腻的,我一听到她的动静,魂儿都快飘了。

不过让我有些奇怪的是,我明明能听到王寡妇的声音,却看不到她的影子。

我寻思着,她肯定是嫌冷,所以猫在门后面喊我。

这娘们一大早的又喊我干啥,还想再整点节目咋滴?

我也不拽柴禾了,顺着栅栏缝就钻到了王寡妇家。

果然,她端坐在里屋炕上,打扮的板板正正的。我还看到,王寡妇这回特意化了妆,嘴唇红扑扑的,脸色很白,眼睫毛卷卷的,隔老远就能闻到她身上一股香味儿。

“这么早喊我干啥?想整个一回生、二回熟咋滴?”我也没见外,进了屋,就坐在了炕沿上,笑着对王寡妇说道。

“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这回王寡妇显得有些不耐烦,瞪了我一眼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愣了愣,心说王寡妇咋翻脸比翻书还快呢?

昨儿个说话还笑盈盈的,今儿个咋就鸡头白脸(语气不善)了呢?

她这是更年期、提前更了咋滴?

“胜利,这回俺和你说正经的。俺可快要死了,昨晚你答应俺的事儿,还记得不?”王寡妇头一句话,就像是一道炸雷,让我听的心尖儿一颤。

我说啥玩意儿?你要死了?别开玩笑了!你比俺家老黄牛蹦跶的还欢实呢,怎么可能呢?

“你正经点儿,没跟你开玩笑。”王寡妇扳起了脸,严肃的不得了,“我这一脉的阴阳学有些特殊,跟你苟合过后,阴阳术就传到你的身上。对了,昨晚你看到啥怪异的东西没?我给你提个醒,一共七只。”

王寡妇第二句话,就像是玩儿扑克牌斗地主,接连甩出满手的炸,顿时就给我炸懵圈了。

第004章 回光返照

妈了——妈了巴子的,昨晚我经历的事儿,她咋知道?

王寡妇眯缝着眼睛盯着我,我的心里却像是掀起惊涛骇浪,嘴巴张得老大,“你,你……”

王寡妇打断了我的话,“你是想问,我咋知道的是吧?成了阴阳先生,自然能看到所有脏东西,更甭提那七只山猫子了。哎,说来俺死的时候也不巧,正好是五十年一轮的阴阳混乱时刻。不过没办法,谁让俺阳寿已尽,不得不走呢?”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我要是再不明白咋回事儿,那真该一头撞死算了。

第一,王寡妇绝不是随便勾搭我,她是带着目的性的,和我啪完之后,她身上的阴阳术就传给了我,所以我也就拥有了阴阳眼。而时候赶的又巧,正是那七只山猫子现身的时刻,这才让我逮了个正着。

第二,王寡妇快要死了,不过死的很不是时候,留下一个烂摊子。

七只山猫子的出现是一种征兆,用不了多久,村儿里就得闹腾开。而一旦脏东西开始闹腾,我就责无旁贷,要替王寡妇挑起这个大梁,因为我将是王寡妇这一脉新任的阴阳先生。

明白了这些,我有些事儿还是懵的,比如,我干完王寡妇,她就把阴阳术传给了我。这……这到底是阴阳术还是南洋十大邪术?村长儿子从县城弄回台影碟机,所以从他那儿我也看过不少影碟,知道不少事儿。

还有,就算非得用这个方法传授阴阳术,那村儿里那么多的小伙子,凭啥非得选中我?就因为我最饥渴嘛?妈B的。

王寡妇没有再给我发问的机会,她说,昨晚把阴阳术传到我身上后,她差点儿虚脱,所以没精神头和我多说啥。今儿一大早,她才恢复了一些,不过也是回光返照,撑不了多久,所以她说什么,我用心记就行,要是落下了什么,等她头七回家时,再告诉我。

像是生怕我不信她即将死去,王寡妇还伸出两手给我看。

我眼睛盯着她的手,往常王寡妇细皮嫩肉的手背,这会儿就像是松树皮似的,粗糙、干瘪,裂开很多裂缝,手指瘦的像是鸡爪子。

她还说,现在是手脚萎缩,不等到中午,浑身都得这样。这是她这辈子阴阳天机泄漏的太多,所以折寿的太厉害,所以变成这副模样,让我以后好自为之。

我听的头皮发麻,胸腔里像是有重锤在敲响鼓,心脏砰砰乱蹦,听着王寡妇的声音很飘渺,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直到王寡妇把两本砖头厚的书砸在我怀里,我才忽悠一下子回过神来,低下头,就看到两本书上分别写着“阴阳”、“风水”几个字。

“我这一脉的学问,都写在里面。要是有不懂得地方,可以……可以先留着,等我托梦给你,到时候你再问我。”

王寡妇说的很玄乎,还托梦给我解答,这又是个什么技术活?

我隐约的觉得,王寡妇说话含含糊糊,像是有什么东西没有和我说透。不过,她好像也有难言之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管她说的好赖话,我都听着便是,至于往后怎么做,那可就是我的事儿了。

王寡妇的棺材早就已经准备好,就在外屋被一层白布盖着。等到她闺女回来,直接找乡里乡亲的帮忙安葬就行。

我扭头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屋子里已经变了一副模样,正中央的墙上贴着王寡妇的黑白照片,炕柜上摆着两根白色蜡烛,不过没有点燃。

在炕梢,还有几团白布,隐约露出的一角上,我看到一个黑墨书写的“奠”字。白布下,还有一些裁剪好的花边纸钱,那是抬棺上山时,撒在道边给小鬼的。

我猛地拍了一下脑壳,都怪我J虫上脑,一门心思惦记着跟王寡妇做早操的事儿,没留神身边这些变化。

“你回去吧,晌午再过来,那会儿俺应该走了。千万记得,别让俺这一脉断了,要是你不用心学阴阳术,俺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着话,王寡妇很撩人的伸了伸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看着无比的妖媚。

不过她这是眼瞅着要进黄土的人了,我哪敢把这场景往男女事儿上想?

我看着她那舌头,就觉得说不定下一刻,血红的舌头就突然变长,然后就卷在我的脖子上,把我勒死。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说一定一定,在脑门上抹了一把冷汗,穿上棉鞋就赶紧离了屋。这次不仅是后背吓得溻湿一片,连裤.裆里都是。

我心里琢磨着,这都算什么事儿啊!跟寡妇睡一觉,完了就成阴阳先生了,又正逢阴阳大乱的时候,谁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啊!行,不是睡一觉都能把阴阳术传走么,等明儿个我再找个村姑,把阴阳术给她睡回去。

没一会儿,我就回到了屋子里。让王寡妇这么一耽误,已经是早上六点来钟,天都蒙蒙亮了,我那傻妹子还吧唧着嘴在沉睡。

我翻开那本“阴阳”,里面说的是什么劝鬼、捆鬼、捉鬼和杀鬼,玄玄乎乎,看得我晕头转向,再加上心思一会儿就飘到王寡妇身上,就更没心思琢磨这些了。

我把两本书藏在炕柜最底下,钻进被窝搂着郭玲,眼巴巴看着天色转亮,听到公鸡打鸣,又饿的肚子咕咕叫,却始终没心思起身到外屋做饭。

炕柜上的老座钟叮当敲了十一下,郭玲饿的赖赖唧唧,直在我旁边哼哼。我实在没办法,就赶紧起了炕,准备给郭玲做饭。一边升起了炉子,一边在心里琢磨,这都中午了,王寡妇那边儿咋还没动静呢?

按理说,俺们邻里邻居的,正应该过去看看。不过王寡妇的事儿太邪性,万一我呆在她屋里时,她嘎的一下过去了,这事儿说不清道不明啊!

再说了,王寡妇已经交代过,让我中午过去就行。她那是阳寿已尽,我过去早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猛地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妈呀,你咋就这么丢下我了呀!妈,妈——”

我听出那是王寡妇闺女王娅的哭声,手一抖,差点儿没把炉钎子捅腿上,顿了顿,我就赶紧撒丫子往王寡妇家跑。

进了门,我看到王娅扑在王寡妇的身上,有一声没一声哭个不停,都快哭岔气了。

我装作才知道这情况,上前拉了拉王娅,“丫头,你妈这是咋地了?喂,喂,王寡妇——”

“咋地了?我妈让你害死啦!”

听到我的声音,刚才还快要哭晕过去的王娅,嗖的一下就蹦跶起来,带着尖尖指甲的手指,就往我脸上挠。

“你害死了我妈,我要你偿命,偿命——”

王娅的声带都喊破了音,瞅她那架势,就跟疯了似的。

第005章 怪异的眼神

妈了巴子,这不是闹着玩,这是真要下死手哇!

我赶紧往后一仰,脑袋瓜子避开了王娅的手,不过没完全躲过指甲,让她在我左脸蛋子上,划出长长一道凛子来。

我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也顾不及是不是被破了相,赶紧躲开这疯丫头要紧。

我倒退着从门槛出来,也不辨方向,逮着条路就跑。身后,王娅跟个小老虎似的,张牙舞爪,吱吱哇哇,看那架势是不挠死我不算完。

妈B啊,我就纳了闷了,王娅凭啥对我有那么大仇啊?我到底是粗溜她妈了,还是把她给粗溜了?

王娅的气势太凶,把我追杀的慌不择路,结果咣当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

我猛一抬头才发现,麻蛋,跑偏了,跑王寡妇家外屋了,前面就是一条死路。

要是夏天,我还能顺着敞开的窗户蹦跶出去,现在大冬天的,窗户都封的死死的,外面又罩着塑料布,这让我钻墙啊!

我转过身来,屁股上顶着一个什么东西,摸起来硬邦邦、冰凉的。

顾不得琢磨身后是什么东西,面对着王娅一步步的逼近,我半仰起身子,依靠在那硬东西上,对着王娅摆出个抓奶龙爪手的防御姿势。

“丫头,你别犯虎啊!你妈死不死,跟我啥关系?昨晚俺俩就对着喝了两盅,又抻胳膊撂腿儿……那个然后就运动一会儿……我哪儿知道她今儿个就死啊!”

我透过手指,看着王娅越来越近,渐显狰狞的脸,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你还说,你还说——看我不撕烂你嘴——”

王娅眼珠子瞪的老大,白净的脸蛋上多出两团红晕,挺俊的姑娘让我气的鼻孔朝天,说话时,俩手上下挥舞,朝着我眼珠子就抠了过来。

我激灵一下,琢磨着再不还手,我非得让她给我抠瞎不可。

我右手这么一划拉,就把她的两只莲藕小胳膊夹在了嘎鸡窝下(腋下),左手一使劲,就把王娅的腰给搂住了。

这么一整,她就离我很近,嘴巴里喷出的香气,都钻到了我鼻子里。

我搂的很使劲儿,把王娅的身子都整的腾空了,她两只小腿在半空胡乱踹,身子像长虫(蛇)似的使劲儿扭动,可不管她怎么挣扎,都甭想逃出我手掌心。

我暗松了口气,心说好歹把这丫头给制住了,她安静时候倒挺淑女,疯起来像特么梅超风,艹的,真难收拾。

我盯着王娅的眼珠子,想跟她解释两句,不过当我跟她的眼睛对上时,突然心里就犯了一阵迷糊,像是忽悠一下子愣了神。

再看向王娅时,就感觉不太对劲儿了。

她还是凶巴巴的,两手使劲儿想要抽出去,不过眉梢眼角明波流转,像是会说话似的勾搭着我。

那双眼睛,一闭,再一睁,就有种说不出的魅惑,老妖性了。

我愣了愣神,恍惚觉得这眼神在哪儿见过,又摇晃了下脑袋,王娅眼睛里的那股邪性眼神就没了,眼珠子都是红血丝,吓人到怪(很吓人)跟疯了没两样。

“郭胜利,你敢在我妈棺材上抓着我不放?信不信我妈今晚就把你抓走?”

王娅嘶喊着,发了疯似的想要踢我,她还用力张开小嘴儿,想上来咬我。我脑门顶着她下巴颏,顶的她吱哇乱叫,让她咬不着。

我心咯噔一下子,心说艹,难怪梆硬梆硬的,咯的我后尾巴根生疼,原来是她妈的棺材。不过我也没退路了,我要是松开她,她非得接着跟我发疯不可。

“妈了巴子的,我就不放,有能耐你就让你妈把我带走。”

我怒气冲冲,让这小丫头给我折腾的浑身冒火,“赶紧说,我到底咋了你了,你非跟我这么抽风?你要是不说,我就这么抓着你,看谁能耗过谁。”

我也是豁出去了,要是不解释清楚,她说不定得追杀我到什么时候呢,这事儿总得有个了结。

僵持了好半天,她气哼哼的被我顶的脑壳向上,也看不到我的脸;手被我紧紧抓着,想要抽离那是不可能滴。

我低着头,顺着她被挣开的棉袄脖领子里,倒是看到白花的一片,还有山沟沟,哎呀,艹的,还有两圈花边边儿。

不过我也就是看看,没啥歪心思,王寡妇刚死,我哪能在这时候还惦记着J8那事儿?所以搂在她屁股偏上的手也没敢乱动,裤.裆里更是安静的像条死蛇。

几分钟后,王娅终于服软了,估摸着她也知道,再这么下去,吃亏的还是她。

“我妈瘦的都脱相了,肯定是把阴阳术传给了你,你当我便宜——便宜干爹……往后你要不好好学阴阳术,我妈和我都轻饶不了你。”

王娅说话停停顿顿,说到“干爹”俩字时,犹豫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是羞的不行。我脑门都能感受到,她脖子那儿老烫了。

“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先把你妈的后事办了再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我在这里守着,你去村儿里喊人,把乡亲们喊来帮着操办下,先办正事儿。”

我装作满不在乎,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子。

王寡妇那张破嘴,给她闺女瞎BB啥?不就是把她粗溜了么,犯的着到处瞎嘚啵?瞅刚才王娅那凶样儿,就跟我把她们家祖坟刨了似的。

从王娅的话里,我也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她好像也知道王寡妇这一脉传承的特殊性,只要传授阴阳术,那就得粗溜。

王娅像是被我说动了,寻思了片刻,就和我约定好,一二三同时松手,然而各干各的,不许再动手。

结果我刚一松手,王娅就跟愤怒小猫似的,在我侧脸上狠抓了一下,然后噔噔噔跑开了。

我啐了口吐沫,捂住左脸,感觉那里火辣辣的疼。我差点儿没忍住冲动,想追出去,把王娅薅(抓)回来,在她脸上狂扇几个大耳雷子(嘴巴)。

在脸上胡乱蹭了两下,我还是回到了里屋,替王娅守尸,邻里邻居,关键时刻总是要相互帮衬,不能为这丁点儿破事就撂挑子(放手不管)。

王寡妇就躺在炕上,她的身上还蒙着一层白布,盖的严严实实的。

我在里屋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的镜子,我走过去,在镜子里面看了看脸上伤痕,顿时又是大怒。

这丫头下手真黑啊,三条血凛子清晰地出现在我左脸上,每条都有一寸多长,就像三条弯弯曲曲的蚯蚓趴在我脸上。

我恨的够呛,低声嘟囔着,“妈了巴子,王娅你给老子等着,等把王寡妇葬完了,看我不往死了削(揍)你屁股?艹,我看那儿挺翘的,老子说啥也得再给你揍肿一圈不可。”

我刚嘀咕了两声,突然间就感到身后好像有冷风,细细悠悠,吹到了我脖子上,那感觉,就像是有人贴着我后脖子,在那吹气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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