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章节)戚月半李长泽全文阅读-走尸娘免费阅读 by执笛狂少

发布时间:2019-01-18 16:32

戚月半李长泽全文阅读

走尸娘全文阅读

  走尸娘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戚月半李长泽,是网络作家执笛狂少为大家精心创作的一本灵异小说。走尸娘小说的主要内容是戚月半出生那天正好是中元节,而且是个活死人,生来没有就呼吸和心跳。所以不仅被外人恐惧,也被自己的父母厌恶。直到18岁生日那天晚上,全村人都死了,他们的心脏被挖走,我却不能为他们报仇!于是我开始了走尸娘的历程,慢慢追查凶手。在我以为我已经接近真相的时候,更大的阴谋慢慢揭开……
  我呆愣愣地站在房门口,看着她呈“大”字躺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脸上的表情极为安详。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大着胆子蹲下去,细细端详着奶奶的尸体,手轻轻放在她心口的血窟窿上。
  她被人挖走了心脏,却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神情,这件事太诡异了!
  一瞬间,我竟有种怪异的想法:若是这颗心在我的胸腔里,我是不是就能和常人一样了呢?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缩手,同时也收回了思绪。

第一章 第一次夜行

  我叫戚月半,名字是奶奶起的。

  因为我出生的日子刚好是中元节,生辰八字又全部是阴,所以很不得村里人的待见。

  而我知道,这些都只是一个说辞罢了,真正令我被父母厌恶的理由是——我生下来就没有心跳和呼吸。可我是“活着”的,我能够正常说话、吃喝,甚至睡觉。也正是这个特殊的理由,自小奶奶不让任何人碰触我。

  我的父母在城里工作,每月寄一些钱,却从不回来探望。即使逢年过节,也是我和奶奶两个人,吃点儿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再一起看一场春晚。

  奶奶说,他们是工作太忙,没时间回来。可我知道,他们都怕我。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别人见到我时,那种恐怖厌恶的神情,就好像和我接触会被吃掉。

  从小到大,我唯一的朋友是胸前的一块玉。并不是什么成色多好的东西,上面还带了些血丝,只是奶奶说,若是有心事的话,对它说,它便会回应我。

  起初,对这种事,我是不相信的。直到有一次,我被班里的孩子欺负,哭得伤心,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朦胧中我感到有一双冰凉却温柔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脸,对我说“不要难过,一切有我”。

  第二天,那群孩子就生病了,一直病了半个多月,直到家里面儿给请了人,才算渐渐好转。

  从此以后,再没人敢动我,而我的“恶名”也算是留下来。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我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不吉祥的。

  今天是我阳历生日,我就要十八岁了。自打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我就很排斥它,因此也从来不过阴历生日。

  奶奶理解我,每年都在阳历生日这天为我准备一块蛋糕,插上蜡烛。我虽然不招人喜欢,却有一个好奶奶。

  酷暑还远没有过去,我听从奶奶的话,乖乖在家待着,等她从外办完事,将订好的蛋糕带给我。

  照例清扫了房间,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她房里的神龛,上面的香火略微有些紊乱,心里没来由地一沉。

  于鬼神一说,我是不信的,可奶奶那辈人似乎对他们特别恭敬。看着她每日早晚给神龛上的像烧香叩首,口中念念有词,也只能装作不见。

  天已经暗下来,树上的鸣蝉叫得嘶哑,我待在院子里乘凉,饭也没有吃,只是等着。

  以往,奶奶早该回来了,今天却那么久,到底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越等待,心里就越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一阵风吹过,竟冷得彻骨,跟着“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我进屋,见奶奶神龛上供奉的像掉落在地上,摔碎了,满地的香灰,竟落成一个骷髅的模样。

  我头皮猛然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奶奶,我要去找奶奶!

  以前奶奶曾经再三叮嘱过我,叫我晚上不要出门。

  我以为只是出于对女孩子安全的考虑,并没有想太多。

  然而今天,我才警觉,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

  冲出院子的时候,天似乎变得更暗,周围没来由地起了雾,原本清晰的视野变得模糊,熟悉的场景也消失不见,整个人好像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我深呼吸了几次,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奶奶说过,她去村西边办事,回来顺道取蛋糕。我知道路,是不是沿途走过去,就能找到她呢?

  蛋糕店也在西边,我找准了方向朝那里走,好奇怪,平时还算平坦的乡村小路,怎么变得坑坑洼洼,而且还带着奇怪的味道?

  并不是熟悉的泥土香,而是有些腐败的味道,令人作呕的感觉让我愈发加快了脚步。

  前面似乎有光,晦暗不明的。雾气这么大,不如过去看看。

  这么想着,我壮了壮胆,走近了才发现是一户人家。

  门上挂着白色的绸花,门板上贴着白色的“囍”字。

  我心头一凛:这家是要办冥婚吗?

  转身正要走,背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何不进去?”

第二章 要我嫁给他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那苍老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透过我的脖颈,绕到我的耳畔,带着丝丝冷意,让人头皮发麻。

  “进去吧,你要找的人,在里面。”

  他再度催促我。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虽然腿上如同灌铅,但还是听从了那个声音,一步一步地往里挪。

  我穿过门道,来到院子里,里面是一片灰白,并不似外面那般缥缈,反倒更加真实。很多人穿了白衣,面无表情地走来走去。

  有的手里托着吃食,有的拿着纸糊的衣服、鞋帽,还有的捧着金银首饰。

  我一个陌生人站在院子里,他们仿佛没看到,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我抬起头,见里面的屋子亮着灯,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不等我仔细分辨,一道熟悉的身影自门口一闪而逝。

  奶奶?!

  她果然在这!

  既见着了她,我心里踏实了许多,索性迈开步子往里走。

  “等等。”

  我再度被那个苍老的声音叫住,忍不住回过头。

  身后的老者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不说,连头顶都秃掉了。唯独后脑还留了些头发,编了一个小辫子,细细长长的,如同没长成的小姑娘。

  只是他身上的那身衣裳让我头皮一紧:竟然是清代的马褂?!

  “主人办事,你须得换身衣裳方显得正式。”他说着,抬起那只枯瘦的手,登时有托着衣裳和首饰的妇人过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们的脸色灰白,如同死人,面部表情麻木,眼眶的地方黑洞洞的,很是吓人。

  我往后退了一步,她们却分别伸出一条胳膊,紧紧锢住我。

  我发觉自己根本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这两个女人将白色的喜服套在我身上,又替我绾了发,佩戴了首饰。

  跟着,又过来一个身材略微丰满的妇人,身后是两个托着粉盒的丫头,她们都是古人打扮。那妇人拼命往我脸上涂粉,还给我点了红唇,化了腮红。

  我的心里越发害怕,这家人越看越不对劲。只是办冥婚也就罢了,竟然还将我牵扯进来!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种老旧的思想可要不得!

  我心里直叫苦,偏生还动弹不得,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

  那些妇人的手脚倒是快,不出半个小时,我就被打扮停当。

  丫头托了面铜镜过来,看着镜中白面红唇的自己,我竟然诡异地扯了一个笑。

  我心里一惊,赶紧甩了下头。那老头子看着我,似乎很是满意,我看到他灰白苍老的脸露出一个貌似微笑的表情,登时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那张脸,如同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再度挥了挥手,那些妇人被他打发走,我才注意到,她们的脚尖点着地,根本就是飘着移动的,吓得我差点儿尖叫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来。

  “夫人,请吧。主人在等你。”老头又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竟被他蛊惑一般,自己扭转了身子,朝主屋走过去。

  里面的声音渐渐大起来,有唢呐锣鼓之声,并人的说笑。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清,一双眼睛全被面前那长身而立的白衣男人吸引过去。

  他头发披散着,无风自动,身上白衣衬得他身姿更加瘦削。若非皮肤发青,我定然会被他那张绝色的脸吸引住。

  他见我过来,唇角扯了一下,似是在笑。跟着伸出右手:“来。”

  他一开口,我更是一个激灵,这声音,和我胸前那块血玉一模一样!

  我的内心是抗拒的。即便我没见识过冥婚的场面,也是听说过。人死了,没有婚配,为了让死人能够安息,家人便寻一个同样没有结婚的异性与其结为伴侣。

  不管他们在这儿做这种封建迷信活动有没有人来管,我可是活着的人啊!——虽然我并没有呼吸和心跳,但我自己知道,我是活人!

  脚好像不是我自己的,竟不受控制地朝他走过去,一步一步,稳健而肯定。我想转身逃走,却是不能。身体已经不听指挥,眼睁睁看着自己抬起左手,放在那男人宽大冰凉的掌心上。

  “你我今日拜了天地,便是夫妻。”他开口,冰凉的吐息让我更是不自觉地想要哆嗦,偏生自己脸上竟然扯出一抹笑意。

  我暗暗地骂了无数次丧气,这要是梦的话,赶紧让我醒过来!

  谁愿意嫁给一个死人啊!

  对,没错!

  这家伙是死人!我分明看到他脸色发青,毫无血色,给我穿衣打扮的那些人,也都是踮着脚尖儿飘来飘去的!

  怪不得奶奶不让我夜晚出门,原来是怕我走进鬼宅!

  我拼命扭头朝四周围看,并没有看到奶奶,这间屋子不大,除了我进来的门,也没看到其他出口,她去了哪里?

  男人见我四下寻找,似乎有些无奈。他双手捧着我的脸,让我看向他。

  “夫人,今日你我大喜,怎可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我更是浑身僵硬,话还来不及说,便被他拥在怀里。

  “为夫等了你数年,终于等到了。别离开我,好吗?”

  原本该是暖心的情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带着无尽的寒意。我打着哆嗦,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

  冰冷的薄唇贴上来,意外地轻柔,跟着是更加冰冷的舌。

  并不僵硬却让我战栗,他却不以为然地在我口里搅动着。

  我,被一个死人给吻了!

  心里的恐惧愈发膨胀,忍不住瞬间爆发。

  “我、我不是你夫人!”我猛地推开他,自己也向后倒退过去。

  他伸手向我抓过来,我却感觉自己一直向后倒退过去。

  眼前的景物变得越来越远,起初缓慢,后来竟飞速而逝,跟着便化作一道道灰白的流光。

  我不知所措地僵直着身子,直到眼前一黑,跟着“嘭”的一头摔在地上。

  “疼……”我喊出了声,跟着睁开眼。

  我愣住了。

  这里不是什么阴宅,也不是村外,而是我自己的房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了看天,已经大亮,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那件白色的喜服,而是我自己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想起昨晚的怪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大概是我等不到奶奶,自己睡着了,做了个怪梦吧?

  奶奶呢,不知道她回来没有。

  想到这儿,我出了屋,直奔奶奶那里。

  屋子里有股怪味儿,腥臭腥臭的,好像谁杀了牲畜丢到屋里没处理。

  我皱着眉推开奶奶的房门,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奶奶脸朝上躺在地上,胸口一个黑色的血窟窿,她的心脏不见了!

第三章 没有心的人

  我呆愣愣地站在房门口,看着她呈“大”字躺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脸上的表情极为安详。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大着胆子蹲下去,细细端详着奶奶的尸体,手轻轻放在她心口的血窟窿上。

  她被人挖走了心脏,却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神情,这件事太诡异了!

  一瞬间,我竟有种怪异的想法:若是这颗心在我的胸腔里,我是不是就能和常人一样了呢?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缩手,同时也收回了思绪。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跟着就有人重重摔在地上。

  我回头看去,是村里经常来我家里找茬的胡婶子,她斜里倚着门板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指着我的手不住颤抖,嘴巴一张一合,整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我站起来,神色木然地缓步向她靠近,可能是看我手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她眼睛快瞪出来,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走。

  看着地上那滩沥沥拉拉到门外的骚气液体,我又转身回了屋。

  不多时,半个村的人挤进我家院子,胡婶子拽着村支书,裤子上还兀自湿着,在夏日的空气里泛滥得令人作呕。

  “支书,就是她!这妮子杀了她奶奶!”胡婶子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把话说利索了,同来的那些村民好几个往屋里瞅,见奶奶的尸体躺在地上,我手上又沾了血,也跟着附和起来。

  “早就说这丫头不吉利,您非要让她们住村里。这会儿老太太也死了,她若是发起狠来,还不把我们都杀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既然见了,就按咱们村里的规矩,将她抓住烧了,再请个道士来作个法,彻底干净!”

  几个村里的老人嚷嚷着,另有几个年轻人想要上前抓我却带着犹豫。

  “奶奶不是我杀的。”我冷冷开口。

  他们不信,甚至有人从外面捡了石头丢进来。

  石子噼里啪啦往下落,砸在我身上生疼,另有一些砸到我的头,一股热流顺着额头下来,划过脸颊。

  我用胳膊挡着攻击,心里动了怒,恶狠狠盯着他们哑着嗓子大喊:“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

  这话一出口,自我身后刮起一阵阴风,呼啸着朝他们席卷而去,明明是夏日炎炎,却仿佛瞬间来到冬季。

  我好像听见那个长发男人发怒的声音。

  丢石头的人打着摆子倒在地上,另一些围观的,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指着我。

  好几个胆小的,也跟着尿了裤子,支书还算胆大,和旁边的人互相搀扶着,用惊恐的眼神瞪着我。

  “警察来了!”

  外面警笛声由远而近,有人大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一个年轻的警官带着一队人分开村民进来。

  “发生凶案的就是这家吗?”

  他的头发不长不短,打理得很精神,脸部的轮廓带着男人的硬朗和俊逸,那双眼睛打量了一番便落在我身上。

  “警、警察同志!她是杀人凶手!她杀了自己的奶奶!”有人在旁边喊着,还有人将多年来积压的恐惧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像是提供证据一般,将我自小到大的传言也说了出来。

  我没有张口反驳,只是静静听着。经验告诉我,他们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在他们眼里,我是怪物,是不吉祥的,他们都怕我,在我面前,他们是弱者。

  那个带队的警察并没有打理他们的话,只是来到我面前,隔着手套抓住我,指着手上的血迹问:“这是怎么回事?”

第四章 看守所惊魂

  被警官质问,我倒不觉得如何,只是被人抓住手,我十分介意。

  微一用力,我将手撤回来:“我奶奶被人挖走了心脏,这血是她的。”

  村里人还兀自嘟囔着,说是我杀了奶奶,甚至还有人添油加醋,说我晚上发了疯一样,听见我们祖孙俩大吵大嚷。

  不过那个警官似乎并不相信他们说的,而是带了人进去,开始了他的勘察。

  照片一张又一张地猛拍,更有人仔仔细细地调查了我家的每一个角落。至于那警官,他将我带去一旁,看着我的眼睛。

  “你似乎对你奶奶的死反应并不激烈。”他淡淡开口,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究。

  我毫不怯场地回望着他:“奶奶说,人终有一死。”

  他又问了我其他一些问题,比如昨晚我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我有些犹豫,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昨天经历的那些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果是做梦,那么奶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谁悄悄进来我家里,将她杀害了呢?

  他见我不答话,便取了我的指纹,并要求我随他们一道回去,配合调查。从他们勘察到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如此诡异的现场,只能先把人抬走,尸检之后再做下一步工作。

  我看着他们给她盖了白布抬出去,又跟在那个警官后面上了车。村里人依旧在那里围观,对我指指点点的,不用听都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

  我家的院子就这么被封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村子一点点离开视野,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由于奶奶死得离奇,现场又没有发现任何外人,并且屋内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我变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只不过我拒不承认,警方也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也只能暂时将我羁押,却不能把我怎样。

  我一个人坐在看守所的房间里,把玩着胸口的那块血玉,小时候我一有心事,就会同它诉说,自从昨日那离奇的梦境之后,我便有些怕它了。

  时钟渐近午夜,指针的滴答声愈发大起来,甚至觉得刺耳,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守我的警卫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以为他要倒水,谁知他的身子不动,头却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转过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色乌青,双眼上翻露出眼白,嘴巴如同被人用刀子生生割开一般,咧得贼大。他白森森的臼齿在脸颊两边露着,嘴里发出阴森的怪笑。

  猛吞了下口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吃了我,只是不断祈祷看守所的防弹玻璃质量够好。

  “终于……找到了……”警卫嘴里的声音阴冷,绝不属于他。他的身子慢慢转过来,头却一直保持盯着我的姿态,直到他完全面对我以后,才迈着僵硬的步子,抬手向我走过来。

  “啪!啪!啪!”他很快来到防弹玻璃前,用手掌一下一下拍打着,整张脸贴在上面,舌头伸出来,和牙齿一道,不断在那上面啃噬着,发出难听的声音。

  下意识地我攥紧了身上的那块血玉,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这么晚了,警察局一定没有那么多人,如果我被这僵尸一样的怪物杀死,不知道墙角的监控系统会不会如实记录下来。

  “卡啦啦”,防弹玻璃在一下下的重击之下碎成了渣渣,那警卫发出一阵阵怪笑,张手向我抓过来。

  “不要过来!”我拼命挥动着手臂驱赶,却被他一下抓住。

  “千年难遇的阴女……终于找到了……”他嘴里低声念叨着,张口便朝我的脖子咬下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一声惨叫,一股冰凉的液体自脖颈涌出来,自上而下湿了半边身子。

第五章 任血色弥漫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只是那冰凉粘腻的感觉让我有些难受。

  我睁开眼,只见漫天血雾,我面前的警卫早就不知所踪,只有那个要和我成亲的白衣长发男子定定站在那里。

  “夫人,你没事吧。”

  他薄唇并未见动,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我的耳鼓:“跟为夫来。”

  我愣了一下,他的手却已经伸过来,紧紧握住我的,身子奋力一跃我就跟着他飞起来。

  我们朝天花板而去,就在我以为要撞到的时候,身子一凉,竟然随着他一起穿墙而过。

  外面的夜风很大,我被他一把拽进怀里,贴着冰凉的胸口。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缠着我?!”这次和他在一起,我并没有恐惧,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鼻子轻嗤了一声,低头看着我,好看的凤眼当中带着一丝戏谑:“夫人此言差矣,为夫一直陪在你身边,怎么叫缠着你呢?”

  我心头一紧:“你是我身上的那块血玉?!”

  他不置可否,只是再度半空中纵身:“先离开这儿再说。”

  “喂!我明明没杀人,只要在这里待够了时间,自然就会被放走!你这样把我强行带走,我就成了逃狱啊……”

  我的声音渐渐远去,他根本不管我的抗议,只是将我紧紧搂着,朝村子飞过去。

  “你被盯上了,如果不尽快离开,会有大-麻烦。”

  他说着人已经到了村子上空,我低头向下看去,整个村被一股猩红色的血雾笼罩。

  不等我提问,他已经紧紧抓着我俯冲下去:“在你奶奶的房里应该有一个红木匣,你将它找出来带走。”

  说话间,我们已经穿过那片血雾,腥臭的气息让我一阵阵作呕,只能闭着眼紧紧抓住他衣襟。

  奶奶出事后,我家就被警察封了,我在他的掩护之下,穿墙而入,刚好落在奶奶的房间。

  只是还不等站稳,一个全身血红的家伙便向我猛冲过来。

  “孽障!”他左手紧紧护着我,右手拍出一掌,将那团东西打散,“快,拿了东西跟我走!”

  我知道自己又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当下也由不得多想,便抬脚往屋里走。他在我身后嘭嘭数声,又干掉了几个嗷嗷怪叫的家伙。

  奶奶的红木匣就放在床头的暗格里,我曾经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是她再三叮嘱我,除非她死了,否则匣子以及匣子里的东西我是万万动不得的。

  就在我抱起那个匣子的时候,转身看到他再度以奇怪的手法干掉了数个企图接近我们的怪物。

  见我已经拿到了红木匣,他眼底有一丝光芒闪过,一把握了我手:“快走!”

  下一刻,我们已经出现在屋外,只是平白出现了无数满身血红的人形怪物。看着它们一个个龇牙咧嘴的模样,我有些庆幸自己并没有呼吸和心跳,否则定然会活生生把自己憋死。

  他袍袖一挥,卷起一股阴风,将前头的几个倒卷出去老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变弱了。

  “这边!”他依旧不开口,拉着我从旁边突围,有几个血红的家伙冲过来,面皮已经没有,只剩下眼眶和白森森的牙齿,张牙舞爪地要夺我手里的红木匣。

  “滚开!”他飞起一脚,拉着我继续跑。

  血雾越来越浓,空气中的腥臭也愈发强烈,我跟着跑了段路,终于忍不住胃里的腥甜,停下来狂呕。

  他蹙了蹙眉,却没再催促:“是我不好,忘了你到底还是人。”

  说完,抱起我,才要掠起,便被人抓住生生拽下来。

  我一下子跌在他身上,倒没摔疼,只是看他脸色比初见的时候更为青紫。

  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李浅,你想将她带去哪里?”

  我身子一寒,登时觉得脚踝被人攥住,向后猛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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