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重生夫君别嚣张》是一部很精彩的古代重生言情小说,女主角薛凝玉,小说作者安子

发布时间:2019-01-15 13:05

毒女重生夫君别嚣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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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女重生夫君别嚣张》是一部很精彩的古代重生言情小说,女主角薛凝玉,小说作者安子灵。这本书全文讲述前世夫君被皇姐抢走,儿子被害,自己也被夫君亲手杀死,身为公主却死的如此不堪,一朝重生,她发誓要逆天改命,将前世所受的罪通通讨回来,害过她的人她一个也不放过。
  薛静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荷包,上面的的确确是绣了静然两个字,她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给坑了,但还是不服气的跪下来,“父皇,这事真的冤枉,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静然的,我今儿念着凝玉妹妹大病初愈过来瞧瞧,见她不在十分着急,又看见一个男人的荷包在,害怕她是被人骗了,这才着了急,试问这要是静然的,有怎么会在凝玉妹妹这里呢?”
  这倒也是,皇上疑惑的看着薛凝玉,“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日玉儿落水,靖国公世子借来看玉儿的当口落在这的,我当时还纳闷世子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后来觉的可能是他不好意思跟皇姐说,才找我的,当时奉安王也在,王爷也瞧见了的。”
  凝玉这番迫不得已的说辞格外可信,再加上有奉安王亲眼见证,那一准是错不了的。这事说到底也没什么,无非是那点儿女小心思,但被薛静然这样一闹,就显得有些小心眼,却是难为了薛凝玉这番仗义。最可气的就是那靖国公世子,这荷包送的忒上不得台面,可见也不是个有担当的男子,皇上皇后心里双双不喜。

第1章 前身

  夜雨正浓,乌蒙蒙的天看不到一丝月光,靖国公府凝玉阁外,一个纤瘦的背影跪于门前,萧瑟凄清。

  薛凝玉跪立石阶上,密集的雨点砸在她惨白的容颜上,显的朦胧凄美。她怀里抱着个两三岁的奶娃娃,青白的脸色便知是不好,女子将这孩童紧紧抱住,痛惜的神色便知是慈母之心。

  原本就瘦弱的身躯,此时却无比坚定地为他遮挡雨水的胳膊几经颤抖,但她毫不在意,一双泛红的眼直直盯着窗内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凝玉阁,多么可笑的名字,这是她以公主之尊下嫁靖国公府时,靖国公府专门为她建立的,这里曾经是她对美好生活全部的向往,爱她的夫君,疼她的公婆,整个国公府都充斥着公主下嫁,皇恩浩荡。

  的夫君慕子风也因此袭了靖国公的爵位,成了如今高高在上的靖国公,要知道他头上还有个嫡亲的哥哥,如果没有她,怎么也不会轮到他慕子风袭爵。

  然而她成就了他的功名利禄后,那刻着她名字的屋子,那烫金大字的匾额上,好似没有这人半点痕迹,更是没了她薛凝玉的立足之地,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姐姐,皇后的静然公主。

  “公主,兰儿求您了,咱别跪了成吗,我们去宫里,去找皇后娘娘,找皇上,国公爷要是还顾您跟小世子的死活,哪能,哪能……”兰儿哭的不成样子,看着屋里的俩人简直咬牙切齿。

  “慕子风!虎毒不食子,你不顾我的死活我不怪你,可潇儿是你亲生骨肉,你怎么忍心,你不怕遭雷劈吗!”

  屋里原本的无尽缠绵不情不愿的熄了火,女子脸上娇媚的潮红还没褪去,眼中已经盛满阴毒狠厉,嗓音中尽是不满:“真是扫兴,大晚上的在外面鬼叫什么,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慕子风骂骂咧咧的从她身上起来,怒气冲冲的下了床,随手抄起手边的紫砂壶,掀起窗户就扔了出去,那紫砂壶不偏不倚正砸在潇儿的脑门上。

  紫砂壶摔裂,碎片那锋利的一角划破了潇儿的额头,原本光洁粉嫩的皮肤上本就脸色清白,如今更满是血色,殷红色的鲜血好似泉水一般涌了出来,惊到了 薛凝玉。

  “潇儿!潇儿!”薛凝玉抱着这小小的身子,总觉得怀中孩儿的体温正在渐渐流逝,急促的语气就连喘息都变得微弱。

  “慕子风你怎能如此,潇儿不过年仅三岁,你怎能对一个孩童下这么重的毒手,这也是你的孩子啊!

  “潇儿……你醒醒啊,我的潇儿……”

  薛凝玉凄厉的哭喊声,划破了整个夜晚的长空,声音渐渐嘶哑,原本那微弱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灭,这心中也是一阵寒意,终是什么都没了啊!

  薛凝玉捂住潇儿血肉模糊的脑袋,一双猩红的眼睛满是绝望,要不是她实在走投无路,妄想慕子风看在潇儿是他亲生骨肉的份上救他一命,怎么会这样低声下气,宫里,呵呵,自从她的生母去世,根本没有一个人把她看在眼里,她就是去了,也照样没有用。

  薛凝玉绝望的大笑,凄厉的笑声回荡在萧瑟的雨夜,好似万鬼同泣。薛静然此时打开门,手里的马鞭毫不犹豫的甩在薛凝玉的脸上,“真是哭丧一样晦气,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这个贱人给我打出去!”

  巨大的冲劲让使薛凝玉直接扑倒在地,嘴角霎时崩裂,血红的皮肉狰狞的翻开,怀里的潇儿也因为惯性甩了出去。

  “潇儿!”“公主!”

  薛凝玉朝着潇儿的小身体爬去,兰儿想拦没拦住,她想说小世子早在刚才脑门被砸裂的时候,最后一口气就已经尽了,可是她说不出口,她怕公主也这样跟着去了,她还那样年轻啊!

  “潇儿,我的潇儿,娘在这,我们不怕,娘带你进宫,娘去求皇上,你好歹也是皇家的血脉,皇上一定会救你的。”薛凝玉把潇儿抱在怀里,眼神已经空洞,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茫然的朝着府门走去。

  被薛静然吆喝来的侍卫默默的围着薛凝玉,好歹还是堂堂国公夫人,大家都犹疑着要不要上前,薛凝玉自己满脸血,怀里的小世子更加不堪,她踉踉跄跄行尸走肉一般只凭着本能往外走,有几个心软的侍卫都自发的默默让开道。

  “公主的话你们都没听到吗!”慕子风不耐的站在凝玉阁门前,言语里尽是冷漠,“三更半夜的去什么宫里,皇上日理万机难道还没有休息吗,去看看小世子咽没咽气,要是不中用了就赶紧准备后事,病成这样去宫里寻晦气吗!”

  靖国公亲自发了话,侍卫们再不敢装没听见,只好上前阻挠,那知薛凝玉发了狠,拼了命的往府门口闯,真是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弱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侍卫们为了不让她出府,只好用了些力气。暗夜里推搡乱怼,不知是谁的刀剑没长眼,就这样刺进了薛凝玉单薄的身体。

  刀剑刺进肉体的沉闷骤然安静了周遭,不远处的慕子风却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怒气冲冲的奔过来,抓过侍卫手里的剑,直接从薛凝玉身后刺了个对穿,这一下连潇儿也一并穿在内,串葫芦一样残忍可笑。

  薛凝玉不断的抽搐喷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在这凄凉的雨夜显的阴森无比,她艰难的回过头,直直看着她的夫君,“慕子风,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断子绝孙家破人亡,生不如死,记住,这就是你的下场!”

  绝然凄凉的眼神让慕子风不由自主后退一步,不知是不是那一剑发泄了他的一些怨气,或者瞬间想起薛凝玉从前的那么点好,眼里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动容,但薛凝玉嘴里的那些诅咒一出口,慕子风再次挂上阴霾的眼神,手里的剑狠狠拔出,薛凝玉就这样倒在了血泊中。

  死去的薛凝玉茫然的停在半空,看着血泊中的女子觉的陌生无比,这女子是谁,怎么能活的这样窝囊。再然后时间倏然后退,她瞬间又回到了宫里,床尚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少年,那是她的亲弟弟,她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毒蛇爬到床尚,嘴里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张口就咬上了他的脖颈,小少年连挣扎都没有,就这样无声无息死在了睡梦里。

  呵呵,这就是他们口口声声说的恶疾天花,难怪他们不肯让她跟母亲近身,弟弟死后,母亲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从此后宫易主鸠占鹊巢,真是好手段好计谋!

  “你看清楚了吗,甘心吗?”

  虚空中不知是谁轻轻低吟了这样一句,薛凝玉茫然的看着四周,眼里的恨意无声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将这些人狠狠踩在脚下,一定叫他们生不如死……

  “唉”轻轻的叹息好似佛语低音,茫茫然的薛凝玉伴随着这声叹息陷在了一片白光中……

第2章 重生

  初春微凉,玉宣殿寝宫内,薛凝玉歪在窗前贵妃榻上,窗外细柳抽芽,恍若隔世。

  “公主,天儿还凉着呢,窗户下歪久了仔细着凉。”兰儿加了件衣服在她身上:“公主这几日忙着替皇上准备寿礼,是不是累着了,要是困了,奴婢伺候您去床尚歇会?”

  兰儿等了半天,也没见薛凝玉吱一声,也不知道窗户外有什么好看的,薛凝玉一双眼几乎要看直了,好一会才见她眼皮子动了动,对着兰儿笑笑,“瞧你才多大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嫩芽始抽新,多值得看啊,父皇的生辰,赶得真好。”

  这话听的兰儿一愣一愣的,都是大白话,她怎么就觉的她有点听不懂呢,只好迷糊着附和,“让公主这样一说,可还真是呢,不过公主,您真就打算送双鞋面给皇上啊,虽说是您一针一线绣的,可是不是有点不大够份啊,我听说其他公主皇子的,都牟足了劲送东西呢。”

  薛凝玉把衣服往身上裹了裹,弯嘴笑了笑,“出风头的人多了不就没意思了么,我们不但要送还要早点送,兰儿替我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给母后请安,请她把这鞋替我送到父皇手里。”

  “这这……”兰儿有点懵,送双毫无绣工可言的鞋也就罢了,还要偷偷摸摸的送,这也忒上不了台面了,赶明儿给其他公主比下去可如何是好。

  兰儿心里干着急,但难得她家公主这样有主见的决定一回,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心里盘算着,一会跟皇后娘娘提个醒儿,让她想想法子。

  “你只管照我说的做,我心里有谱着呢,你可别去跟母后多嘴,让我知道了仔细打你。”薛凝玉指了指兰儿脑门,这丫头一心想着她,兰儿肚子里有几根草,她比谁都清楚。

  上辈子她也是亲手做了双鞋给皇上,兰儿知道了就偷摸跟母后说了,母后心眼实,就唠家常似的把这话跟惠妃说了,而惠妃正是薛静然的亲娘。

  她是母后做姑娘时候的小姐妹,俩人好的跟亲姐妹似的,进了宫被母后一路扶持到妃位,母后在宫里就只跟她走的近。却不想惠妃心大,她可不满足一个小小的妃位,她是冲着母后的位子来的。

  也就是因为那次送鞋事件,惠妃一箭双雕,结结实实摆了她跟母后一道。惠妃出主意,亲自张罗了一双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明家之手的鞋,说这样的绣工拿出去做寿礼,保管拿得出手。

  哪成想父皇寿辰那天,她亲自绣的那双上不得台面的鞋,却从薛静然手里送了出去,一番煽情感人后,还亮出了被扎的马蜂窝一样的手,父皇大赞其孝顺,一向不怎么受宠的静然,就从那会起,开始慢慢吞噬着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而她送出去的那双鞋,却最终被查出里面放了针,父皇虽然也没上脚,却对她大失所望。薛凝玉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慕子风趁机在寿宴上提亲,少女怀春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已经开始步入危机,反而天真的以为慕子风是真的对她好,美好的生活正在迎接她。

  然而事实告诉她,这生活真是美好的梦一样,她现在想起来,那被慕子风刺的一刀还隐隐作痛,她抚摸着那并不存在的伤口,脸上露出一个让人森然的笑意,一切就从父皇的寿宴开始改变吧。

  这天薛凝玉一大早就被兰儿抓起来,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才去给皇上磕了头。她偷瞧了一眼,皇上脚上穿的,就是她那不怎么拿得出手的绣工,她心里知道,嘱咐母后的话,她听进去了。

  其他人自然也瞧见了,正纳闷呢,皇上就开了口,“玉儿快起来,早膳吃没吃,朕怎么瞧着你好像瘦了,听你母后说,你这几日没日没夜的替朕绣花,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实,难不成朕还没鞋穿了么,过来让朕瞧瞧你的手,听说都扎成马蜂窝了。”

  薛凝玉依旧跪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父皇您知道就算了,干嘛非要说啊,这下人家不是都知道玉儿手笨,绣个花都能扎着手,笑都笑死人了。”

  薛凝玉有些懊恼的羞涩,惹得皇上哈哈大笑,“你也知道自己手笨,还偷摸的不好意思亲自送,以后瞧上谁家哥儿,可别给朕丢脸,要送就大大方方送,谁敢嫌弃你,朕都不答应。”

  皇上高兴,这话透着亲密,足够让其他兄弟姐妹羡慕的,薛静然在不怎么受人关注的角落,恶狠狠的盯着薛凝玉后脑勺瞧,心说你就可劲得瑟吧,一会有你好受的。

  薛凝玉好像后脑门张了眼似的,掐着薛静然的小心思回了头,笑意嫣嫣的看了她一眼,原本状似无意的一眼,愣是让薛静然心里一愣,薛凝玉平时老实巴交的,这眼神怎么就那么吓人呢。

  早晨给皇上磕了头请了安,就要等午时的寿宴了,这期间大家都在后花园消遣,而薛凝玉却围着林贵人打转,“贵人您可千万教教玉儿,玉儿绣工差的名声已经丢到全京城去了。”

  林贵人扑哧一笑,“凝玉公主,你可真好玩。”

  林贵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比薛凝玉大不了几岁,进宫就得了皇上的宠,这会怀了龙种,宝贝的什么似的,她刚进宫,心眼还单纯着,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倒也能玩到一起。前世薛凝玉本能的不大亲近皇上的其他妃嫔,但今天她却是故意接近林贵人,因为薛静然还安排了一场好戏在等她,她必须要确保林贵人母子的安全。

  薛凝玉跟着林贵人往湖边走去,她知晓之前惠妃跟林贵人提过,开春后,湖里投了一批金鱼儿进去,千方百计引着她过去,然后林贵人会“失足”掉进水里。

  宫宴都是母后一手安排,谁出事都是她失职,何况林贵人还怀着龙种,于是在林贵人不小心落水的当口,薛凝玉心一横,一把将林贵人拽到河岸上,自己却重心不稳直接掉进了湖里。

  然而她入水的一瞬间,分明看到不远处一个有些戏谑的眼神看戏似的看着她,薛凝玉心里打了个突,心说奉安王怎么提前进京了!

第3章 落水

  “混账东西!你们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大冷天的去湖边都没个人跟着,玉儿一个小姑娘,贵人挺着个大肚子,出了事都没人听见,要不是奉安王刚好路过,玉儿命都要没了!”

  皇上在玉宣殿外发脾气,薛凝玉在屋里郁闷,她明明记得奉安王没出现在这次寿宴上的,这事没按着原来的路子走,无端的让她心慌。

  ·记得前一世林贵人落水后她才被人引到这边,所以并没有看见林贵人是怎么掉下去的,周围只有她们俩个人,所以她成了第一怀疑对象,那时候林贵人差点一尸两命,醒过来就疯了,所以根本没办法指人凶手。

  这次她跟林贵人一起过来,原本她还想林贵人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突然就被凭空窜来的一只猫给吓了一跳,那猫是冲着林贵人去的,匆忙中她只来得及把林贵人拽到安全的地方,手腕还被猫给挠破了。而那个该死的奉安王就只知道在一边看热闹,直到她泡了半天冷水,他才假惺惺的把她拖上来,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奉安王换下一身带水的袍子后,再次来到了玉宣殿,他摆好了一副请罪的嘴脸出现在皇上面前,作势就要下跪,“皇上,臣没能第一时间救下凝玉公主,让她落了水,臣惭愧。”

  “你惭愧个什么劲!”皇上把他扶起来,到底没让他的膝盖落地,“你身上还带着伤,要不是你刚巧路过,这丫头怕是救不上来,赶明等她好了,让她上府上给你磕头谢恩,要不是你俩年岁差的不多,朕都想让你认了她做义女,她这条命让你压一压也好。”

  奉安王凤九卿跟皇上是拜把子的过命兄弟,他镇守北疆劳苦功高,皇上一度要赐他薛姓,后来被他以太过招眼为由给辞了,皇上这次退而求其次封他做了异姓王,按道理薛凝玉该喊他一声皇叔。

  凤九卿听见薛凝玉要给他磕头,心里无端一乐,那张牙舞爪的小丫头,肚子里一包坏水,他好心好意去拉她上岸,却被她使坏拽进了水里,当他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吗。他脑补了一下那丫头给他磕头的场景,心里简直笑开了花。

  然而他面上还是一本正经,有些忧虑的对皇上说,“皇上,宫里有人养猫吗?这太危险了啊,后宫的主子们大都娇弱,突然有那么只猫窜过来,哪里招架的住。”

  皇上一听这话眉头就皱到了一起,林贵人也提过有猫这回事,说要不是玉丫头帮她挡了,下水的就是她了,原本以为是野猫,奉安王这么一提醒,他倒是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了,毕竟皇宫大院戒备森严,哪里就那么巧蹦出一只野猫来。

  这俩人的对话,薛凝玉都听在耳朵里,猫自然不是野猫,她还想着一会“提点”一下皇上,没成想倒让奉安王抢了先,奉安王向来逍遥洒脱,从来不会过问后宫的事,恨不得一辈子扎根北疆当批野马自居。他这次突然回来就已经够奇怪了,居然还有意无意的帮她,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而且父皇居然还叫她上门磕头,还差点认了他做义父,她心里那个气啊,真后悔没让他多喝几口冷水。

  “公主,您醒了!”兰儿端了药过来,激动的直掉眼泪,“您可吓死奴婢了,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呢?”

  “你公主我还没死呢,谁让你掉眼泪的。”薛凝玉一说话,才发现声音是很虚弱的,到底冷水里泡的久了,居然真的病了。

  “刚醒来就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是诚心想气死朕吗!”皇上掀帘子进了屋,狠狠瞪了薛凝玉一眼,一把端过兰儿手里的药碗,就要给薛凝玉喂药。

  “父皇,我自己喝就好了,哪能让您喂。”薛凝玉挣扎着爬起来自己端了碗,“对了母后知道了么,可千万别跟她说啊,回头又要抹眼泪了,这次是玉儿不好,原本想着绣花这事怪丢人的,这才拉着林贵人避着人走,父皇您,您要罚就罚我吧,母后忙前忙后就够累了,我不应该添乱的。”

  不管怎么说,要先把母后摘开,但凡林贵人有那么点心机多一句嘴,皇上难免会怪罪母后的。皇上正心疼她危难时候舍身救林贵人,再加上之前送鞋的事,越发觉的自己这个闺女懂事,听她原来是为了偷摸拜师闹的这场意外,顿时就乐了,“原来还是为着绣花那档子事,瞧你这点出息,其他的贵人已经跟朕说了,早把你夸成躲花了,要不是朕拦着,早来看你了,她年纪小,以后你去多陪陪她。”

  “嗯父皇您别让她来了,贵人被猫吓的不轻,可得好好养着,毕竟孩子要紧,我身强力壮的喝点凉水没什么,您看这药能不能不喝啊。”

  薛凝玉拉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黑乎乎的药汤,皇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敢不喝,朕给你灌下去信不信?”

  薛凝玉没办法,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一口,然而还没等咽下去就直接喷了出来,趴在床边直作呕,这药真是比泔水也好不到哪去了。皇上被她喷了一身,刚要训她几句,就惊奇的发现喷在地上的药开始冒白泡。

  原本站在门外听热闹的凤九卿,听到里面的动静不对立马闯了进来,一看地上的药,马上就明白药里有毒。他本能的就想避开后宫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但看见薛凝玉惨白着小脸趴在床边,嘴角还有药的痕迹,鬼使神差的就端了杯清水过去。

  “赶紧把嘴里的药冲干净,有些毒药即使没下肚也很危险,不想死就听我说的。”

第4章 龙颜大怒

  凤九卿端过药碗嗅的时候表情严肃,好像药里真掺了剧毒,皇上立马就火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真是跟弑君一样严重。他的公主都说下毒下毒,皇上的安危又能好到哪去。

  “把方才接触到药的人通通给朕抓起来,真是胆大包天!”

  “皇上您且慢着。”

  凤九卿不紧不慢的拦住了皇上,他有意无意的漂了一眼薛凝玉,然后又对皇上道:“皇上且慢打草惊蛇,这药并非急性致死的至毒,是一种相对比较快的慢性药,三五次以内必死。”

  这话间接证实了有人想要趁这机会除掉薛凝玉,如果有人有心下毒,不如先装作薛凝玉已经喝过一次,明天后天再下毒的时候说不定会查到蛛丝马迹。皇上自然瞬间就明白了,但这事一出,他就更糊涂了,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算计好的,那他的目的到底是玉儿还是林贵人,或者说干脆俩人死一个算一个。

  皇上心里一惊,立马对候在外面的赵公公吩咐,“快,赶紧拦住林贵人,叫她千万不要喝任何汤药,不行,朕还是过去看看。”皇上急忙走了,临走还不忘嘱咐薛凝玉要听奉安王的话。加上刚才那次,人家这可是间接救了她两回,在皇上心里,奉安王简直成了她的再生父母,恨不得叫她给奉安王养老送终。

  薛凝玉郁闷的不得了,但又碍着面子不好发作,只得客客气气的,“凝玉这条命可多亏了王爷,您忙活了一通想是累了,不如先回府歇歇身子?”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凤九卿心说这丫头可真有意思,他凤九卿走到哪都没受过这等冷遇,不说蓬荜生辉吧,也断没有叫人赶的道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大侄女可别掉以轻心,万一本王一走,你再着了别人的道怎么办,本王可不放心,好容易救回来的,喝了好几口冷水呢。”

  薛凝玉简直咬牙切齿,这家伙分明什么都知道了,连自己故意拉他下水的事也门清,那意思,我可抓着你把柄呢。还不忘变着法讨她便宜,还大侄女,他那点岁数好意思吗!

  “大侄女,你可知道你刚才喝的是什么?”凤九卿一口一个大侄女,盯着她的脸看她的反映,“三绝,喝上三回,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薛凝玉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三绝,当初潇儿就是被薛静然下了这药,她居然还天真的以为这是有解药的。当然这次的药是她自己故意下的,为的就是在皇上面前做这场戏,以她对薛静然的了解,她没让水淹死,林贵人也没吓傻,那只猫她俩都看见了,只要有心就能顺着猫查到她们头上,斩草除根是必须的,所以明天下药的事,十有八九会发生。

  薛凝玉震惊的看着凤九卿,“三次?那我刚才都入口了怎么办,万一有那么一滴两滴的没吐干净,会不会死啊?”

  “这可真不好说。”凤九卿忧愁的看着她,“就算要不了命,说不定会变的痴傻,那可真可惜了,本王好容易救的,还等着大侄女上门磕头呢。”

  薛凝玉恨不得拿枕头砸他的脸,抓住她的把柄就没完没了了,这奉安王到底安的什么心!

  “公主,靖国公世子来了,您……”兰儿纠结的看着屋里的俩人,心说这都什么事,世子跟姑娘感情好,听说公主出事赶忙来看看,可这奉安王怎么还不走啊。

  薛凝玉听见慕子风的来了,心里没来由一顿,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跟他见面,心里立马猫挠一样难受,这会反而庆幸奉安王没走了,她真怕跟慕子风单独见面的时候,忍不住咬死他。

  “世子来就请他进来吧。”

  “玉儿!你没事吧。”慕子风大步跨进屋,看见奉安王的时候,差点没收住脚,“奉,奉安王?您怎么在这?”

  “本王怎么就不能在这了,倒是慕世子又怎么会在这呢?”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见凝玉出了事不放心,所以,所以过来看看。”慕子风有些尴尬,不过大概奉安王平时的名声太过云淡风轻不近女色的,再加上名义上又高了一辈,也就没有多想,还是来到薛凝玉床前。

  “凝玉,你你要不要紧,我本来打算今儿趁皇上高兴,就把我们的事跟他提了,宫里太危险了,你这样我哪能放心啊。”

  薛凝玉没来由一阵恶心,自己以前怎么会瞎了眼觉的这模样好看呢,当时自己受了冤屈,母后也因此受了罚,当慕子风摆出这张脸跟自己说要娶她的时候,她真的以为他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薛凝玉忍下心里的怨恨,对慕子风道:“我没事,多亏了奉安王亲自下水救我,这不王爷不放心,特意留在这看着,有他在这镇宅,估计妖魔鬼怪都不会来了。”

  奉安王想笑没好意思,这丫头可真是睚眦必报,见过他这样好看的脸来镇宅的吗!可这话听在慕子风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薛凝玉说的刻意,什么王爷亲自下水救她,是个男人听了就不会舒服。

  薛凝玉一直很依赖慕子风,傻了吧唧的没什么主见,向来是他说什么她听什么,刚才他说要去提亲的事,她那话什么意思,变着法拒绝么?慕子风这会才注意到,薛凝玉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他怎么感觉不过是落个水的功夫,一切就有点不受他掌控了呢。

  “你落水着了凉,千万好好喝药休息,我知道你不爱喝药,叫兰儿多预备一些蜜枣,皇上寿宴还没结束,我先走了,赶明儿再来看你。”

  慕子风伸手就要摸她的头,薛凝玉却顺势躺下,缩在了被子里,“我知道了,你有事就忙,不用专门来看我的。”

  慕子风的手尴尬的收了回去,没再说什么就走了,而一边的凤九卿却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嘴角挑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第5章 惠妃

  “你说什么!派过去的人被抓了?”薛静然惊讶的看着前来回话的小太监,“怎么可能,这事根本神不知鬼不觉,知不知道是谁抓的?”

  “回公主,不知道是谁抓的,只知道没得手,下药的时候被得了个正着。”

  “你先下去。”惠妃叫回话的小太监下去,又不动声色的给旁边的老嬷嬷使眼色,老嬷嬷得了命令,跟着那小太监下去了,这是要灭口的意思了。

  “母妃,这可如何是好,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惠妃有些恨铁不成钢,“做事不顾后果,只知道由着自己的脾气,那死丫头刚到了皇上的好,这会再来个下毒事件,你是生怕他们怀疑不到后宫来吗!”

  “母妃,我这不是气不过么,那丫头跟她娘一样蠢,凭什么就那样高高在上的,您模样出身都不比皇后差,凭什么就要矮他一头,她们自己笨,就算我们不出手,也多的是人想要爬到她的位子。还有那只猫,万一被有心人查到,我们还不是麻烦,不如趁早把薛凝玉跟林贵人做了,也省的她们说漏了嘴。”

  这话无端就说中了惠妃的心事,“我不是怪你,只是以后你要做什么至少跟母妃商量一下,那只猫我已经让人处理掉了,这事也就不要再提了,至于抓到的那人,我会想办法叫他闭嘴的,那对蠢母女,大概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这事到底是怎么露出马脚的,难不成是那个林贵人?”

  “母妃,您要是怀疑她,那就等这事过去后,我们想法子做了她,横竖女人生孩子,死活都很正常。”

  惠妃不置可否,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薛凝玉不过是受了点凉,养了两三天就好了,皇上亲自插手下药的事,她也就没怎么过问,因为她知道大概是查不出什么的。她原本就没指望这次能把惠妃跟薛静然怎么样,但这事必须要在皇上心里埋颗种子,越是扑朔迷离的查不出来,这颗种子就越能发挥作用。

  这几天慕子风也来找过她,但都被她推了,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对着那张脸,如果她没猜错,慕子风这会应该是有所不安了,依照他的作风,怕是就要去跟皇上提亲,她得想个法子才行。

  “兰儿,最近外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好像也没什么啊,无非就是奉安王回京,全京城的姑娘都抻着脖子想看他一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王爷回京,还不是都要闹上一回。但这次据说奉安王在北疆积患成疾,皇上有意让他留在京城,要是看上哪家小姐,没准就不走了呢,不过听说王爷最近一直在府里养伤不出门,连南疆王要进京的事,他都不过问呢。”

  “受伤了啊。”薛凝玉若有所思的翻了翻眼珠子,“那我们得去瞧瞧,他老人家带着伤救了本公主一命,别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我们可就罪过了,这得去登门谢谢人家。”

  “啊?”兰儿张大了嘴,无比震惊的看着她家公主大人,“这,这不大好吧?”

  “啊什么啊,还不快去备礼。”

  薛凝玉头一回去奉安王的王府,前辈子她压根就没关注过这号人,所以对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他老大不小了也没成亲,几年回一趟京城,然后就招蜂引蝶的霍霍一圈,心眼里觉的他不是什么正经人。

  但当她进了府后才发现,凤九卿这人也不像表面那样,府里一板一眼的规规矩矩,一共也看不见几个人,估计皇上赐他宅子后,他压根就没动过,不过想想也是,他府里没有女人,又常年不在家,装扮的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呢。

  “公主,王爷在园子里呢,属下带您进去。”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出来迎着薛凝玉,她打量这人几眼,看不出是什么来路,也不像管家,表面虽然客气,但骨子里并没有谄媚的姿态,硬硬帮帮的,倒像是战场上出来的人。

  薛凝玉跟他来到园子的时候,凤九卿正翘着二郎腿躺在竹椅上假寐,听见她进来,立马睁开眼,“呦,是大侄女啊,怎么亲自登门磕头来了。”

  薛凝玉无语,心说这大尾巴狼迟早被雷劈了,“凝玉听说王爷病了,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不一下地就赶紧来看看,王爷劳苦功高,可千万保重身体。”

  “大侄女可真孝顺,既然身子还没好利索,磕头的事就改天再说,陈风去把公主的礼收了。”凤九卿吩咐带薛凝玉进来的那个男人。叫陈风的男人原本面无表情,一听这话表情更僵了,显然没见过他家主子如此不要脸的一面。

  薛凝玉简直叹为观止,没见过奉安王的时候,谁料到他是这样人啊,全京城的小姐们可长点眼吧。薛凝玉坐下客套的笑笑,“是凝玉打宫里寻的一些药材,想着王爷常年镇守苦寒之地,大抵都是用的上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得大侄女一片心,到让本王无以为报。”凤九卿亲自给薛凝玉递了一杯茶,“在宫里,可难得见你这样的热心人了,那日你为了林贵人奋不顾身,本王原本以为你会水,没成想竟是个旱呀子,让本王着实讶异了许久。”

  薛凝玉心里一顿,到底是让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这是拐着弯试探她呢,薛凝玉不好意思的笑笑,“王爷过奖了。”

  不上钩?凤九卿笑笑转而又问道:“要是本王没记错,大侄女年前刚想行过及笄礼吧,想来好事将近,届时本王一定备好大礼。”

  薛凝玉垂下眼睑,“王爷说笑呢,玉儿年岁还小,还想着多侍奉父皇母后几年,成亲的事暂时没考虑。说来皇家公主看似风光,可佳婿难觅,或多或少也都是冲着我们这身份来的,真要玉儿说,还不若像王爷在北疆自由自在的好,以后若有机会,可真想跟王爷您出去见识一下呢。”

  凤九卿略带审视的看着她,“这有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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