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苏阮阮厉司爵全文阅读-首席总裁夜夜欢免费阅读 by晶晶儿

发布时间:2018-12-18 16:42

苏阮阮厉司爵全文阅读

首席总裁夜夜欢全文阅读

  女主叫苏阮阮男主叫厉司爵的小说名字是《首席总裁夜夜欢》,此书为网络作家晶晶儿为大家带来的一本豪门总裁小说,全文讲述的是苏阮阮和厉司爵之间的虐爱故事。苏阮阮本以为厉司爵娶自己是因为爱,可直到她被卖到一个恐怖的游轮上她才发现原来厉司爵是恨她的,他恨不得毁了她。
  话音落地,鞭子也随之落下,苏阮阮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的愣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苏阮阮只觉得全世界的感官都在瞬间消失不见了,唯有耳内轰鸣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猥琐男刚刚的那句话。
  “我说,你被你那个有钱的老公卖了,卖给我们轮着……”
  不等最后那个“玩”字出口,猥琐男高举过头顶的鞭子骤然被人从身后夺走,下一秒,他整个人被随之踹翻在地,随着一声枪响,猥琐男甚至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便早已倒在血泊中。
  苏阮阮抬头看着这一幕,和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眼底的泪终于狠狠划落。“爵哥哥……”她哑着嗓子叫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
  房间的灯光是暧昧的昏黄的,为了迎合那种情调特意设置的,男人又生的极高,五官的轮廓更深邃如同欧洲顶级的男模一般。
  除了那侵染了一床的血,苏阮阮什么都看不清。她颤抖的起身伸手去拉男人垂在身侧握着枪的手。
  枪管上还有刚刚的余热,可不等她的手附上那抹温热,男人却抬起了手,躲开了。

第1章 恐怖游轮

  叶城

  维也纳号游轮上,苏阮阮浑身颤抖的躲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喧闹。

  今天本是她和爵哥哥约好出海游玩的日子,为此,她特意精心收拾,却不想到了约定时间,爵哥哥却依旧没有出现,等待的她却是眼前上演的大尺度游轮成人游戏。

  酒精混杂着人们疯狂的叫喊声和不知名的液体,让整艘船陷入了疯狂。

  要不是她躲起来,那些人就要拉着她也参与那种游戏了。

  看着眼前不断来回走动搜查自己的人群和渐进的脚步声,她整个人浑身恶寒,连呼吸都不敢了。

  “爵哥哥,你再哪里,救救我……”

  躲在红酒木桶后面的苏阮阮双手合十,不停的开始祷告。

  “原来你躲在这啊!”

  随着酒桶被人一脚踹开,一张狰狞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烟花咋起,映在男人扭曲的笑容上越发的可怖了。

  苏阮阮几乎是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不择路的便是冲出去,可男人那里给她机会,两步便将人擒住,一把抗在肩上狠狠的淬了一口一脚踹开了最近的房间。

  “听说你还是个处女,正好船上的这些骚货玩腻了,等我破了你的处,就让外面的兄弟好好乐呵乐呵。”

  说完,将苏阮阮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床上,这股巨大的猛力让苏阮阮整个人头晕目眩,等再睁开眼,入目所见的都是满室可怕的刑具。

  刚刚转醒的女人瞬时瞪大双眼,浑身颤抖的喊道。

  “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钱,我老公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的!”

  “老公?你是说厉司爵?”

  猥琐男嘿嘿笑了起来,鼠目盯着一脸慌张的苏阮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苏阮阮疯狂的点头。

  猥琐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拿过一个鞭子,眼底写满了精光。

  “要是我告诉你,你就是被你老公卖到我们船上,给我们玩的呢?”

  话音落地,鞭子也随之落下,苏阮阮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像是傻了一般的愣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

  苏阮阮只觉得全世界的感官都在瞬间消失不见了,唯有耳内轰鸣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猥琐男刚刚的那句话。

  “我说,你被你那个有钱的老公卖了,卖给我们轮着……”

  不等最后那个“玩”字出口,猥琐男高举过头顶的鞭子骤然被人从身后夺走,下一秒,他整个人被随之踹翻在地,随着一声枪响,猥琐男甚至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便早已倒在血泊中。

  苏阮阮抬头看着这一幕,和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眼底的泪终于狠狠划落。

  “爵哥哥……”

  她哑着嗓子叫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

  房间的灯光是暧昧的昏黄的,为了迎合那种情调特意设置的,男人又生的极高,五官的轮廓更深邃如同欧洲顶级的男模一般。

  除了那侵染了一床的血,苏阮阮什么都看不清。

  她颤抖的起身伸手去拉男人垂在身侧握着枪的手。

  枪管上还有刚刚的余热,可不等她的手附上那抹温热,男人却抬起了手,躲开了。

  他手中的枪一瞬不瞬的对准了苏阮阮。

  男人的眸底没有丝毫的表情,阴冷,决绝。

  “苏阮阮,当年你的母亲做为小三介入我父母的婚姻并害死我母亲,这个债,你来还。”

  男人那曾经对她温柔之际的嗓音,如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生气和柔和可言,只剩下满室的冰冷。

  苏阮阮浑身骤然剧烈的颤抖。

  所有记忆席卷而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的爵哥哥身为叶城最出色的企业家最完美的男人,却娶了她这样一个孤儿院出生,无依无靠的女人。

  怪不得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爵哥哥总是心事重重郁郁寡欢的样子。

  怪不得上船的时候,他对她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冷,而当时她却以为他只是心情不好,还傻傻的想着要如何讨他欢心。

  “你知道如何伤人才是极致吗?”

  男人的声音依旧凉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苏阮阮目光空洞的抬头看他。

  男人握着枪的手凭空轻颤了一下,随后他抿了抿薄唇,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然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只有给过极致的爱,再瞬间剥夺,那个人才会痛不欲生,我不会杀了你,我要你一点点享受这种痛不欲生,好好为你的母亲做的一切还债!”

  厉司爵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眼前的女人却已经行同木偶,只是呐呐的听着,一言不发。

  连眼泪都不掉,活生生像是死了一般。

  身后,房间外却是疯狂的喧嚣,尖叫声和欢愉声与这安静的房间形成强烈的对比,这让他越发的狂躁。

  他扔开枪,又是俯身捏住了女人精致的下颌。

  力道出奇的大。

  “从头到尾我都在耍你,要不是为了报仇,你以为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做厉太太。”

  刚见到他的时候哭的梨花带雨,这会儿怎么反倒不哭了。

  下巴被男人的力道捏的绯红一片,可她却只是仰着头,眨着眼望着他。

  好半天,她骤然笑出声,柔软的小手轻轻的扶上男人捏着自己下颌的手。

  奶音带着一丝颤抖的道。

  “老公,别闹了好吗,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这里好黑,气味也很难闻,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们走好吗?”

  男人捏着苏阮阮下巴的手骤然一颤,最后几乎是克制不住的猛然间的甩开了她。

  苏阮阮本就躲了一个晚上,被这样一个重力,瞬间倒在了床上。

  可除了那浓重的房间里的血腥味儿,她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苏阮阮,你以为到了现在,装可怜还有用吗?”

  头顶上,男人冷笑着俯瞰着她。

  “我母亲一生行善事,不曾对不起你母亲一分一毫,即使被抢了心爱的男人,也一直隐忍。可你母亲呢?却步步为营的杀了她!你知道抱着自己亲人死在怀中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感觉吗?”

  男人的声音冷的如同寒冰一般,一只手指更是狠狠的扣在了领结的地方,一点点的将之解开。

第2章 屈辱的夜晚

  “不要!”

  她声线颤抖红唇嗫喏。

  衣料柔软昂贵,从男人的指尖滑落簌簌有声。

  “不要?当年我母亲说不要的时候,你母亲停手了么?”

  厉司爵唇角讥讽。

  上一辈的事情苏阮阮知道一点,只是却也不知道详细。

  “爵哥哥,不是的,你听我……啊!”

  手腕上触觉冰凉,间接是手臂被金属手铐固定在床头铁架上,苏阮阮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像是嗜血的野兽,凶猛的利爪将她身上的遮羞布粉碎殆尽。

  就在十个小时前。

  她将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摊在房间里,独独选了自以为爵哥哥会喜欢的衣服,还破天荒的化了妆。

  繁琐的妆容典雅高贵透着灵气。

  她以为……

  “嘶!”

  下颌骤然钻心的疼,是男人手指的钳制。

  “分心?很好!”

  厉司爵声线透着寒意。

  船舱豪华,装修奢靡,绸光潋滟的床上还有温热血,是地上那个人的。

  现在他是一具尸体。

  男人的脚步沉稳,逐渐走进带着死神的邪魅。

  “爵哥哥,我怕……”

  她到现在都不信,曾经那么关怀备至将她疼到骨子的里男人真的会这么对待她。

  男人冷嗤,鼻音浓重。

  “怕?怕他?”

  厉司爵说的邪魅。

  “不要!”

  苏阮阮已然失了神。

  身体里的血液凝固,她开始不认识这个曾朝夕相处的男人。

  死者为大。

  男人不以为然,抬脚踏过,贵如神胄。

  游艇铁墙彻骨冰寒,她无处可躲。

  皙白的小脚被人捧住,指腹饱满温热,倏然却粗暴的将她的身体拉开,小腿弯曲脚腕上被套着铁链泠泠作响。

  身下倏然一冷,这姿势极其屈辱。

  寸缕不着的苏阮阮心死了一半。

  海面颠簸,男人稳如泰山。

  那双曾爱抚怜惜她的手不知何时握上了皮鞭,是那具尸体层握过的。

  “喜欢么?”

  厉司爵挑眉问。

  “爵……”

  苏阮阮喉咙里哽了刺,将她的声带割开血肉模糊。

  她忘了这已经不是她能依赖的男人。

  闻声男人侧眸看着床上的女人,眼底如寒冰刺骨。

  冷的让人生畏。

  苏阮阮如置身地狱。

  “恩!”

  男人挺身进入,如野兽散开了暴戾的野性,没有一丝温柔怜惜。

  视线相接,苏阮阮眼底不可置信。

  “怎么,不喜欢了?还是也想要礼物?”

  厉司爵开口满是讥讽。

  楼上有个房间,堆放着各种世界名牌,那是外面肉欲横流的女孩儿们的报酬。

  厉司爵将她和她们归于一类。

  苏阮阮开口,却倏然咬死了唇。

  她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厉司爵精窄的腰身力量极大,律动的每一下都将女人撞的眉心紧蹙,脸色煞白。

  昏暗的房间里,男人背对着光,像是黑暗里的魔鬼。

  疼……

  身下如撕裂一般,却更像是讽刺。

  苏阮阮和厉司爵的每一夜缠绵悱恻,像是溶于水的极致欢愉。

  可是现在……

  “呵!”

  苍白的唇微忽然发笑,苏阮阮眼角盈着潋滟的光。

  厉司爵挺阔的背忽然顿住,眉峰如刀带着冷冽,眼底逆着光只剩下幽暗。

  “叫!”

  男人开口命令。

  苏阮阮闭眼咬死了唇。

  “……”

  细软的皮鞭打在身上,肌肤相接火辣辣的疼,可更疼的是她的心。

  如被撕裂。

  “叫!”

  “啪!”

  厉司爵低吼,紧接着是皮鞭抽打的声音。

  口中有鲜血腥甜,苏阮阮依旧不肯有任何声音发出。

  “怎么?不装清纯了?不装善良了?”

  男人磁性的声音落下,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苏阮阮本能的睁开眼去看,却是形状怪异的物体,她不知道那是作什么的,可是陈列满屋的都是情趣玩具。

  除了做那个,还能是什么?

  腰间倏然一冷,纤细的腰肢凌空腾起,下身结合处暴露在空气里。

  苏阮阮心脏骤然收缩,甚至来不及羞耻,男人狠狠的撞了进去。

  明亮的眼此时空洞荒芜,如尸体。

  心已死,不悲不喜。

  苏阮阮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母亲的脸,伴随着的还有厉司爵冰冷的声音。

  “这债我会一点一点的在你身上讨回来。”

  翌日

  清晨的光穿过纱幔变得柔和,浅浅的金色跟梦里不同,梦里是又冷有硬的无底深渊,而眼前是美好的仿佛油画的别墅。

  苏阮阮手指动了动,坐起身体,眼底荒芜。

  昨夜不是梦,身体被摆成了各种羞耻的姿势,十几种玩具在身上略过的痕迹像是地狱里的毒火。

  烧的她面目全非。

  门锁响动,是佣人。

  “太太,您醒了。”

  佣人恭谦。

  苏阮阮视线清明,嘴角忽然漾出笑意,如不谙世事的少女,天真无邪。

  佣人一愣。

  耳边响起厉先生的话不解,太太这么乖巧,为什么要看着她?

  他们不敢忤逆厉司爵。

  苏阮阮动了动手臂,笑道。

  “我今天想在花房里吃早餐,帮我把东西挪过去。”

  佣人微楞,厉先生说看紧了人,却没有说要限制她的自由。

  花房里温暖湿润,微醺的空气里是浓郁的兰草味道。

  “下去吧!”

  苏阮阮说完佣人退下,不疑有他。

  花房是她小窝,她知道在滴水观音的枝叶后面有一堵小门。

  一个小时后,佣人去收餐具发现花房里已然空无一人。

  厉司爵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张脸冷的凝冰。

  “叫所有人去找,找不到不许回来。”

  世人皆知厉司爵不养废人,半个小时后苏阮阮就被带到了厉司爵的面前。

  苏阮阮精致的脸上美如瓷娃娃,却不带一丝生气。

  荒芜空洞的眼里寸草不生。

  男人临窗站立,身上危险的气息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

  “敢逃?”

  厉司爵开口,压抑着怒气。

  别墅二楼落地窗硕大,浅白的纱随风摇摆。

  苏阮阮立着,僵硬的脖子扭转,她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城忽然笑。

  昨夜是她的一场噩梦。

  快点醒来吧!

  脚步缓慢,空气里的来自的男人的压迫。

  阳台门开着,有风。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晦暗,脚步如箭离弓迅速,伸直了手却依旧没能抓住纵身跳下的女人。

  “少爷!”

  “快去请医生。”

  “您没事儿吧!”

第3章 我们没有妈妈了

  保镖佣人被厉司爵手臂上十几公分的伤口吓疯,一个个如打了鸡血的精神病患者。

  “砰!”

  男人微白的脸色暴戾如魔,一脚将挡在身前的佣人踹翻在地。

  “去把她抓回来。”

  敢在他面前逃,苏阮阮真是好样的。

  楼下灌木繁茂,粗枝大叶将苏阮阮身上划开无数道伤口,不深却密集如发丝。

  她跳楼不到一分钟,灌木丛已然被厉家保镖包围。

  “太太,请您回去。”

  他们不是傻子,以前太太受宠,现在看来……

  也就那样。

  苏阮阮躺在泥土里,鼻尖有腥甜的味道。

  是她的血液和泥土的香味。

  “哈哈!”

  苏阮阮笑的眼底泛起白雾。

  厉司爵死都不肯放过她。

  众人听着女人狰狞的笑,脊背生出冷汗,骄阳下却冷意遍布全身。

  她最后是被抬着回去的。

  男人坐在沙发上,指尖雪茄缭绕着青烟,将他刀锋一般的眉眼遮住,只剩下浑身嗜血的气息。

  苏阮阮被放置在床上,是他们曾经无数个日夜爱意缠绵的大床。

  指尖略过,布料柔软如丝,似水!

  “砰!”

  一个闷响,苏阮阮用尽了力气从床上翻了下来,她躺那床上,觉的疼!

  心里发疼!

  男人脊背挺直动作只是一瞬却生生止住。

  带着火星的烟灰落下,正落在厉司爵的手背上,男人眼底晦涩隐忍,却无关痛痒一般。

  她居然敢嫌弃他。

  敲门声炸起。

  “厉先生,听说太太……”

  医生抱着急救箱脚底发软。

  他看厉司爵的眼神不是在看人,是在看阎王爷。

  “滚!”

  厉司爵低声呵斥。

  说完了嘴角邪魅,笑意不达心底带着玩味:“告诉他们,谁都不要管她,我倒是要看看她有大本事。”

  医生愣住,视线望着大床,床尾有一双白嫩的脚,脚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鲜血已经凝固成形。

  这……

  心有余悸他却不敢再说什么,敢违背厉司爵,那才是真的活够了。

  颔首恭敬,医生合门退出。

  房间里静的只剩下呼吸。

  苏阮阮望着天护板笑。

  苍白的唇上有干枯的血液,黑红的颜色,如怪物的獠牙。

  她只是笑,笑的颠倒众生,笑的悲天悯人,笑的无尽凄凉。

  笑到她最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天际将入夜,天空已经变成了晦暗的黄色,月白浅淡挂在天上孤苦无依,星辰渺茫远离着天际。

  “你说老板会杀了太太么?”

  “不知……嘘!”

  地毯上男人的脚步低沉,如他的此时的面容,冷峻的脸上带着神砥贵胄一般的疏远冷漠,好似一个不留神就会要了人的命。

  楼下的女佣噤声,屏住呼吸躬身尊敬。

  “所有人都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接近别墅。”

  暗哨保镖女佣相互顾盼皆是不解,更有甚者心惊肉跳。

  厉司爵会不会杀了太太。

  心里猜测却不影响他们逃命的速度。

  大厅豪华奢靡,从地毯到墙壁上的油画都是苏阮阮和他亲手挑选的,随便一个都价值连城。

  唯有沙发上粉红的毛绒玩具格格不入。

  那是苏阮阮的东西。

  厉司爵穿过大厅走进了一个小房间,出门的时候手上带了医药箱。

  脚步纷叠向前,箱子一角碰到了沙发上软软的毛绒玩具,玩具沿着皮质沙发边缘落下,跌进了黑暗里。

  厉司爵脚步顿住,黑色的发掩盖着神情。

  良久,男人转身将地上的玩具捡起,仔细拂去灰尘。

  玩具还是以前的样子。

  萌宠可爱。

  厉司爵上楼,卧室里幽暗的光线让人迷蒙恍惚,他脚步微怔,此时的情景好似无数个夜里他晚归时候的样子。

  床上有个人在等他。

  心跳倏然加快,厉司爵指尖发白攥着药箱把手,狠狠的克制。

  眨眼男人恢复了冷酷无情的样子。

  “人呢?都给的滚出来。”

  大厅里忽然有尖锐的女声。

  紧接着是脚步匆忙的上楼声音。

  厉安安气鼓鼓的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见到,更别说是她哥哥厉司爵了。

  她上楼直奔厉司爵的房间。

  “哥……”

  扬手还未敲门,大门从里面打开,厉司爵一张脸阴冷至极。

  厉安安不怕,现在怒气正在头上,她才顾不上厉司爵那张死人脸。

  “谁在里面。”

  她厉声问道。

  房间里幽暗,出了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厉安安就是觉的她看到了苏阮阮。

  “你来干什么?”

  厉司爵声线清寒。

  男人上前一步,眼底嗜血杀意。

  他危险至极。

  厉安安心惊,不敢再有动作。

  “你对的起妈妈么?你还护着她,还为她杀了人,哥,你疯了,你爱上了杀死妈妈那个人的女儿。”

  厉安安声线哽咽颤抖,眼底尽是怀疑质问。

  她在酒吧喝酒,偶然听说了游艇上的事情,厉司爵是什么人?

  一点风吹草动足以热闹半年。

  更别说为了一个女人动手杀人,厉安安知道那个人,是苏阮阮。

  因为她妈妈害的她没有了妈妈。

  所以她更恨她。

  厉司爵眼底闪过一抹悲痛,这些事情他没忘。

  手指攥着门把手,带着手臂上钻心的疼。

  “你说话啊!”

  厉安安气急。

  男人收敛眸子,关上门转身下楼。

  楼下清冷,厉司爵挺身坐下,脊背挺直肩膀宽硕,一张脸沉溺在幽深的光里。

  厉安安随着男人的脚步下楼。

  视线触及粉色,怒由心生。

  她将娃娃摔在地上,高跟鞋踩的凶猛。

  “去死,都给我去死。”

  她愤怒咒骂。

  因为她看到了厉司爵爱惜娃娃的样子。

  那是苏阮阮的娃娃。

  “够了!”

  厉司爵怒喝。

  厉安安不言语,眼角落泪,像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哥,我们没有妈妈了。”

  字字泣血,是他们孤苦无依的真实写照。

  厉司爵鼻息凝重,敛眉深沉。

  墨染的眸子里幽深深邃,黑的不见底如古潭深井,被人遗忘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视线略过楼梯,浅黄色地毯软糯,点缀着淡绿色的竹叶。

  是苏阮阮挑的。

  “我会让她付出代价,我会让她生不如死,让她把欠我们的一点一点的还回来,这样难道不比直接杀了她痛快。”

  厉司爵收回视线说的清冷,有东西压在心头,压的他呼吸艰难。

第4章 把我挫骨扬灰啊

  厉安安睁眼迷茫的看着厉司爵。

  “真的?”

  她表示怀疑,

  “我会让你看着,看着她把母亲受的苦统统尝一遍,把母亲受过的委屈一一受过,那时候你就知道,杀人不用刀。”

  男人说的决断冰冷。

  心底倏然撼动,厉安安的想想都觉得出气。

  哥哥说的对,厉安安心想。

  转眼打量沙发上的男人,她无可怀疑。

  厉司爵眼底寒意闪过:“还不回去?”

  厉安安不情愿却不敢忤逆。

  翌日凌晨

  “啊!”

  嘶哑的尖叫划破别墅的宁静,颤抖的羽睫忽然睁开,那一双眼恐惧无神。

  骤然惊醒,胸膛剧烈起伏。

  那些冰冷的器具滑过身体,像是淬着砒霜的荆棘藤蔓将她缠绕,如梦魇照进现实让她神魂不安。

  是真的!

  苏阮阮已经接受了现实。

  低头身上是她的睡衣,洁白如雪裹着淡金色的边,华贵优雅。

  她眼底闪过一丝莹莹的光。

  她就这么坐着,看着窗外不言不语。

  从凌晨至傍晚,

  佣人劝说时候眼神怪异,说出的话不紧不慢也有了热情。

  一早进门她就看出了太太的不一样,头发也理顺了,脏衣服也换了,就连伤口上都有黄褐色的药酒痕迹。

  昨夜别墅除了厉司爵,空无一人。

  谁做的不言而喻。

  “您多少吃点。”

  第一百三十七次,佣人端着清香的米粥送到了她嘴边。

  书房

  “她不肯吃东西,甚至连水都不肯喝。”

  管家面露难色,不是他不尽心,是在这差事难办。

  厉司爵视线从文件上抬起,落在管家身上带着威慑。

  “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吃就灌,灌不进去就打营养液。”

  男人冷声愠怒。

  管家错愕,顿了又开口:“是!我这就去叫保全过来。”

  “滚!”

  厉司爵挑眉怒吼。

  书房和卧室一墙之隔,厉司爵进入卧室的时候,床上的女人依旧是醒来的姿势。

  手臂抱腿呆坐。

  “呵!”

  男人冷嗤,语气讥讽:“你以为卖惨就能救你?”

  苏阮阮置若罔闻。

  “出去!”

  厉司爵开口。

  众人退散,桌子上只剩下清香浓郁的米粥,配着翠亮的小菜。

  下颌被钳制,男人的手用足了力气。

  疼直达心底却麻木。

  “最好你能学乖一点认清事实,或者你自己吃,或者我叫人伺候你吃。”

  厉司爵狠厉,将伺候咬的格外沉重。

  苏阮阮闻声脑子里闪过冰冷。

  是游艇上的画面。

  身体本能的恐惧,她动手吃饭。

  一口一口的咬着白粥,索然无味。

  “你爱我么?”

  忽然苏阮阮开口。

  她一张脸已经不再发白,甚至有些红润,眼底清澈如他们初见时候起的光明,唇角莹莹带着米粥的水光。

  厉司爵微楞。

  冷峻的眉峰拧起,顷刻他转头看向了窗外的远景。

  “呵!”

  厉司爵笑意冷彻骨缝,绵延在空气里。

  “我该说你天真还是白痴?”

  男人问道。

  苏阮阮也笑,红唇弯弯很是美好。

  “我就是想知道。”

  “没有。”

  男人干脆的有些伤人。

  窗前的男人五官俊朗,身材颀长健硕,不用去健身房他的身上也又规整的腹肌,双腿修长有力。

  他们一起去看过山,很高的山,云雾缭绕像是仙境。

  他们一起去看过水,清澈见底还有鱼群围绕。

  他们一起走过四季,看过无数的风景。

  他们熟悉又陌生。

  心里一沉,苏阮阮还是笑,似乎要将她一辈子的笑容都笑完。

  “既然你那么恨我,为什么杀了我?”

  苏软软带着人生最后的希冀。

  “杀人诛心,杀了你会脏了我的手,我要的你生不如死。”

  凌冽的男声慵懒磁性,好听的如最好的歌唱家的嗓音,轻轻的一声足以让人深陷其中。

  曾经苏阮阮也深陷其中。

  “要是我死了,你记得不要埋我,恨我就把我挫骨扬灰吧!”

  苏阮阮笑语温柔。

  厉司爵呼吸一滞,心脏的骤然疼的他眼底发紧。

  像是错觉,他很快压制下去。

  “不会,我会把你烧光,连骨头都不剩。”

  厉司爵附和。

  苏阮阮似乎在思考,歪着头想了想又笑。

  “也好!”

  男人语塞,奋力摔了桌面上的青瓷小碗转身离去。

  月明星疏,佣人的尖叫将门前树上鸟儿惊散。

  “快来救人啊!”

  “先生,先生,救命啊!”

  佣人慌了神的在别墅里乱窜,带着不停的叫喊。

  众人一时间堵在了厉司爵的卧室门前。

  地上散落着名贵的珠宝,床铺上是大红的被褥,是他们多年前结婚的那套。

  苏阮阮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双目紧闭。

  胸膛平滑丝毫不见欺负。

  “她吞了婚戒,怎么般?”

  负责苏阮阮起居的佣人惊叫。

  再次醒来苏阮阮面对的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带着白口罩。

  原来地狱是这的安宁。

  受尽屈辱,她觉的地狱都是美好的。

  “厉总到了!”

  一个男声将苏阮阮堕入冰窟。

  这不是地狱,是人间炼狱。

  自杀都不能摆脱厉司爵,或许上天不肯让她就此消失。

  死过一回,才明白了生的重要。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病房门外

  高大的男人西装挺立,领带沿着脖子有些松散,下颌发青是一夜乍起的胡茬。

  门被推来,是江承允。

  “来了?”

  江承允毫不客气,多年的好友,他们从不客套。

  厉司爵转头看了一眼,冷眸无光。

  “切!”

  江承允不屑,伸手夺了厉司爵手上的烟道:“这里是医院,少自怨自艾。”

  厉司爵沉默。

  “我要是你,我就自己拍死自己的,喜欢都跟那什么似的,还整天装深沉,有意思么?”

  江承允瞥一眼厉司爵,说话带着讽刺。

  “她是我的仇人。”

  厉司爵解释。

  “哈哈!”

  江承允笑的毫无形象,甚至疯癫,白大褂都歪了。

  “你骗二傻子呢!那伤口一看就是你处理的,那么细致除了你还能是谁,你就是喜欢苏阮……”

  江承允说的缓慢。

  “江承允!”

  厉司爵鲜少会直呼其名,看来是怒急。

  他身形僵硬木然,厉司爵指尖蜷缩关节发白,薄唇轻抿微顿转身离去。

第5章 养好身体让你报仇

  江承允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笑。

  入夜医院冷寂,苏阮阮安睡在床上,有人推门进入。

  苏阮阮柳眉紧蹙羽睫颤抖,发白的唇嗫喏声如蚊蝇。

  厉司爵眼底隐着光,脚步却不由自主靠近。

  “爵哥哥!”

  苏阮阮猛然惊坐起,一把抱住了病床前的厉司爵。

  男人眼底一惊,女人的呼吸打在肌肤上,温热细腻。

  等察觉,厉司爵的手已经将苏阮阮圈在了怀里。

  就像是以前那样。

  温热的触觉让梦中的苏阮阮落泪,大颗的眼泪砸在男人的肩头,刺耳的沉重。

  “爵……啊!”

  苏阮阮梦回游艇骤然吓醒,正开眼却对上了男人的眸子。

  黑亮的眸子柔情似水。

  “滚开!”

  厉司爵骤然回神,厌恶至极一般将苏阮阮推开。

  “砰!”

  病房门被重重的摔上,苏阮阮兀自苦笑。

  忽然震动,是她的手机。

  “顾少卿”

  一个名字直入心底,苏阮阮的笑僵在脸上。

  “喂!”她还是接了电话。

  “我回来了,阮阮,我回来了。”

  电话里的顾长卿激动带着满满的思念。

  “恩!”

  苏阮阮声音低沉。

  她抬头望着病房大门,眼神凌冽似乎看到了大门外消失的背影。

  心冷如冰,硬如坚石。

  当年的事情也许该有个了解了,她和厉司爵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

  她忽然看清的未来的路。

  跟顾长卿约好了见面时间,苏阮阮躺下睡觉养身体。

  接下来的三天,她乖巧的像是一个傻子白痴。

  医院让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给药连问她都不问张口就吞,送饭送多少她吃多少。

  正常的太不正常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厉司爵问。

  “嘻嘻!我要养好身体让你报仇啊!”

  苏阮阮说的再正经不过。

  厉司爵眼底探寻,却在她一双清澈至天真的眼里什么也看不到。

  回到别墅,苏阮阮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厉司爵做饭。

  “你要毒死我?”

  厉司爵看着碗里的面出口恶毒。

  “瞧你说的,以前我以为你爱我,我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对我的好,现在不是了,我不是要讨好你一下么,不然吃苦的人不还是我么。”

  苏阮阮跟厉司爵讲道理。

  厉司爵斜睨女人,冷嗤不屑。

  一碗面见底,晚上苏阮阮主动爬上了厉司爵的床。

  “我要是主动点,你能下手温柔点么?”

  苏阮阮一张脸要掐出水的可怜。

  男人翻身压下,像是饿极的狼,将女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苏阮阮每天换着花样的做饭。

  每晚换着情趣让男人餍足。

  第八天,厉司爵见到苏阮阮第一眼,女人递过去一张黑卡。

  “我现在不是厉太太了,我估计我也没资格花你的钱了。”

  苏阮阮知道厉司爵,他什么都不缺,钱就更是不缺了。

  他不会在意那一张卡。

  “呵!以后这种拙劣的把戏收起来。”

  厉司爵冷嗤。

  苏阮阮笑,玉手上前勾着男人的脖子道。

  “没衣服了,我想去买衣服。”

  “滚!”

  一个字冷彻人心,厉司爵最近没少恶毒,可是眼前的女人依旧眼底潋滟着笑意。

  她出门,进了商场就去洗手间,洗手间窗户小,她很容易翻出去。

  穿过一条街道到了见面的咖啡馆。

  “阮阮!”

  顾长卿一把将苏阮阮抱在怀里,明眸闪烁他很是想念她。

  “长卿,好久不见。”

  苏阮阮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跟着开口。

  一别数年,顾长卿有无数的话要跟苏阮阮说,有他对她的思念,有他国外的见闻,有他对未来的打算。

  “我买了一套公寓……阮阮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顾长卿很是担心。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苏阮阮大概说了遭遇,只是隐去了很多细节。

  “跟我走吧!我会给……”

  顾长卿的话未说完,被男人的冷冽打断。

  “苏阮阮!”

  苏阮阮惊回头,正对上男人危险的眸子。

  咬牙咽了口水,苏阮阮抽动嘴角笑意阑珊。

  “你可来了,不然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阮阮跟厉司爵撒娇。

  男人挑眉,嘴角带着讥讽。

  他倒是要看看苏阮阮还是能想出什么借口。

  “长卿,这是我老公,我超爱的!”

  苏阮阮娇小可人,说的语气崇拜带着迷妹的心情。

  厉司爵冷笑。

  此时顾长卿微楞,正要开口被苏阮阮打断。

  “我们要回家了,你现在相信我结婚了吧!不能做情侣,那我就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苏阮阮说完勾着男人的手臂转身离去。

  迈巴赫车上,男人的嘴角挂着阴沉的笑意。

  十五分钟后……

  “这样的把戏骗我,苏阮阮,谁给你的胆子。”

  厉司爵手上拿着手铐,寒光凌冽似曾相识。

  “不……”

  苏阮阮摇头脸色煞白,这是游艇上的东西。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算是什么东西?你要保护他?”

  厉司爵问。

  他都知道。

  苏阮阮嘴唇抖了抖字不成句:“我没有……我……”

  铁链脆响泠泠,代替了男人的答案。

  他不信。

  “你这辈字都别想再见到他,也别想再见到任何一个活人。”

  男人声线冷轧。

  厉司爵摔门而去的二十秒后大门狠狠的被推开。

  苏阮阮抬头,迎上去的却是狠狠的耳光。

  “啪啪啪!”

  连续几个将她的视线抽的模糊,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时候苏阮阮才看清了来人。

  是厉安安!

  踩着限量的高跟鞋身上定制的名牌,高贵的宛若公主。

  “醒了么?”

  厉安安质问,又道:“,现在认清自己了么?进我厉家的门,菲菲姐才是正主,你算是什么东西。”

  苏阮阮看着厉安安,眼底彻骨寒意。

  他们兄妹口口声声是她的母亲害死了她们的妈妈,可是谁知道她这一生都过的是何其艰难?

  厉安安恶毒带血说了很多话,很伤人,字字诛心。

  很好!

  厉司爵用她的爱情侮辱她。

  厉安安用尊严诋毁她!

  是夜,门外有动静,是女人的温柔音调带着娇嗔:“安安,好久不见了啊!”

  “菲菲姐,我也想你!”

  是厉安安的声音。

  旧人还在,新人就进了门。

  苏阮阮笑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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