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许三贪》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为网络作者宸月所写,王妃许三贪的小说

发布时间:2018-12-05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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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许三贪》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为网络作者宸月所写,王妃许三贪的小说女主许桑棠。这本书主要讲述了许桑棠是大昭国名号最响的女人,她贪财贪色贪生怕死,居然还让她千挑万选选了个有钱有貌的夫君,夫君大人不仅身体残疾还性情暴虐,吓得她分分钟想要和离。
  “女儿啊,是爹的错,爹不该学别人去赌石,把家产全赌光不说,还欠了别人三十万两,爹也是被人骗了,爹该死,爹混蛋,爹活着连累你们姐弟,不如死了干脆……”
  “桑棠,你看在这些年后娘待你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可怜可怜你弟弟还小,拿钱出来救救你爹,那人说了,三天不还钱,就打断你爹的腿,还要把我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
  “许老爷,实在抱歉,文家公子病了,文老爷怕耽误你家姑娘,托我这个媒婆来退亲,之前送的聘礼,就算给许家的赔礼,文家不要了……”
  许桑棠站在京城最大的同和钱庄门前,烈日炎炎,晒得她发晕,脑子里不停回响着爹爹,后娘和媒婆的声音,踟蹰半晌,还是无奈的跨过门槛。
  “是许姑娘啊,存钱还是取钱?”
  胖得跟个弥勒佛似的的何掌柜拨着算盘珠子,头也不抬,大概是听说了许老爷赌石败光家产的事,态度不复往日的殷勤,连对许桑棠的称呼也从‘许大小姐’变成‘许姑娘’。
  也是,连未婚夫文远都能及时因‘病’退婚,何况别人?
  对于婚事告吹,许桑棠看得比较开。

第1章 祸从天降

  “女儿啊,是爹的错,爹不该学别人去赌石,把家产全赌光不说,还欠了别人三十万两,爹也是被人骗了,爹该死,爹混蛋,爹活着连累你们姐弟,不如死了干脆……”

  “桑棠,你看在这些年后娘待你还算尽心尽力的份上,可怜可怜你弟弟还小,拿钱出来救救你爹,那人说了,三天不还钱,就打断你爹的腿,还要把我卖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

  “许老爷,实在抱歉,文家公子病了,文老爷怕耽误你家姑娘,托我这个媒婆来退亲,之前送的聘礼,就算给许家的赔礼,文家不要了……”

  许桑棠站在京城最大的同和钱庄门前,烈日炎炎,晒得她发晕,脑子里不停回响着爹爹,后娘和媒婆的声音,踟蹰半晌,还是无奈的跨过门槛。

  “是许姑娘啊,存钱还是取钱?”

  胖得跟个弥勒佛似的的何掌柜拨着算盘珠子,头也不抬,大概是听说了许老爷赌石败光家产的事,态度不复往日的殷勤,连对许桑棠的称呼也从‘许大小姐’变成‘许姑娘’。

  也是,连未婚夫文远都能及时因‘病’退婚,何况别人?

  对于婚事告吹,许桑棠看得比较开。

  五年前,事业蒸蒸日上春风得意的她,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酒瓶砸中脑袋后,莫名其妙穿越到这个架空朝代,三十岁的桑昙变成十五岁的许桑棠,两世为人,她不改做人的初衷,贪财贪色贪生怕死,江湖人送外号许三贪,唯独不贪情。

  “取钱,三十万两。”

  这是许桑棠这五年起早贪黑开酒楼赚到的所有存款,真是辛辛苦苦四五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何掌柜一听,微弯的腰杆立马挺直,鼻孔朝到天上去,圆润的脸上肥肉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许姑娘,我们同和钱庄虽是大昭国最大的钱庄,可一时之间哪来三十万两?不如等我们备齐了银两,你再来取?”

  这摆明是推托之词,许桑棠扫了何掌柜一眼,也不多说,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个铜锣,走到门口铛铛铛敲了几下,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群,许桑棠回头朝何掌柜露出怪异的笑容,森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着光,闪得何掌柜大热天的直冒冷汗。

  “大家快来啊!不好了!钱庄要倒了!东家赌钱输光家产,要逃跑了,大家存了银子的赶紧取啊!过了今天,明天连掌柜的也要跑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钱庄的柜台很快挤满了取钱的客人,吵得跟菜市场似的,何掌柜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求饶,“我的姑奶奶,求您嘴下留情。”

  “有银两了?”

  “有有有!”

  何掌柜连连点头,抹了把汗,指着挤得柜台水泄不通的客人,讨好道,“许大小姐,你看这……”

  许桑棠瞥了他一眼,大声道,“何掌柜,我说的是永和钱庄,听说他们的东家输了很多钱,要被人打断腿……”

  “许三贪,你消息可真不灵,永和钱庄早倒了,东家被打断腿都半年了,你现在才知道?我看你一心钻进钱眼里,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个黑脸汉子高声道,客人们哄堂大笑,知道同和钱庄不会倒,很快散去。

  何掌柜松了口气,谄媚笑道,“许大小姐,您是精明人,我也不敢瞒您,钱庄现在的确没有三十万两现银。”

  许桑棠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何掌柜只觉得这一眼,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看得他两腿发软,只得硬着头皮道,“许大小姐,实话告诉您,我们同和钱庄这么大个钱庄,每天怎么也得备个三五十万的银两,往常也没什么客人需要大笔银两,可以说这么笔银子就是个摆设,可今儿奇怪的是,半个时辰前,来了个神秘的客人,一口气取走了所有银两,许大小姐,您要不等几天?等我们从京城附近城镇的钱庄调银两过来?”

  “需要几天?”

  “现在马上派人出发,大概三天。”

  见何掌柜的确为难的样子,许桑棠刚想答应,这时门口来了一匹快马,来人跳下马来,快步走入钱庄,在何掌柜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何掌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此事事关重大,我立即禀告东家。”

  何掌柜说着,朝许桑棠勉强笑了笑,“许小姐,帮不上您的忙了,附近城镇,同和钱庄的库存银两全被一个神秘客人取空,此事摆明是冲着我们同和钱庄来,我得赶紧去和东家商议对策。”

  说罢,顾不得许桑棠,转身往内堂走去。

  许桑棠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内苦笑,来者不善,只不过不是针对同和钱庄,是针对许家!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许桑棠打起精神,朝街尾的牙行,也就是中介所走去。

  同和钱庄的后院,清幽雅致,流水潺潺,一座八角石亭立于水边,一名白衣男子端坐在亭子里弹琴,白衣飘飘,恍如谪仙,琴声悠扬,淙淙悦耳。

  何掌柜肥胖的身影快速走进亭子里,仿若未见地上那两具被人折断脖子的女子尸体,垂手而立,“公子,事情办妥了。”

  “她不曾起疑?”

  琴声悠悠,他背对着何掌柜,微风吹起三千青丝,在那雪白的衣上晕染出大片墨黑。

  “不曾。”

  何掌柜恭敬道,把刚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待说到许桑棠敲锣大嚷引来客人围堵钱庄那一段时,耳边悠扬的琴声突兀的错了一个音,原以为事事要求完美的公子会勃然大怒,却见那雪白的背影纹丝不动,琴声依旧。

  一曲终了,何掌柜忙将白玉盘里的雪白素巾递了过去,耳边似乎传来公子的低声浅笑,不由得诧异望去,却见公子微微侧着脸,擦拭手指的动作优雅中透着漫不经心,唇角微微上扬,果真在笑,不由得有些恍惚。

  “她倒是有趣。”

  阳光在他的脸上跳跃,他本就生得清隽无俦,如一块旷世的无暇美玉,只是脸色终日郁郁,今日这一笑,那张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顿时变得神采飞扬,风华乍现,如无暇美玉揭开了蒙尘布,露出了该有的绝世光华,让人瞬间被夺去心神。

第2章 公子如玉

  “她人呢?”

  何掌柜定了定神,恭敬道,“下人来报说去了牙行。”

  “牙行?”

  清隽俊美的脸上神色微动,雪白修长的手指轻叩琴案,“想卖天下第一楼?许桑棠呀许桑棠,本公子偏不让你如愿,吩咐下去,把那些想买的人,拟份名单,挨家挨户给他们送份礼,不多,不要他们的命,就打断一条腿,躺个一年半载的就行了。”

  “是,公子。”

  何掌柜应道,看了看公子的脸色,见他唇边笑容不减,心情真的不错,壮着胆子问道,“公子,老奴不懂,您费这么大功夫,又不是为了许家的银两,到底为什么?”

  “身为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打理后宅,成日里抛头露面和男人打交道有违妇道,本公子实在看不过眼。”

  果真如此吗?

  看着公子白皙的脸上出现的那抹可疑的红晕,何掌柜迟疑道,“若说许家碍了公子的眼,可文家一向安分守己,并不曾冲撞公子,为何……”

  “姓文的小子要和许桑棠成婚,就是碍了本公子的眼!许桑棠这样伤风败俗的女人就该孤身终老,姓文的小子不识相,死都要娶许桑棠,既然那么想死,本公子便送他一程。”

  “可是,这样迁怒无辜的人,总是不好,若老夫人在——”

  “何福!”

  男子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俊美的脸上阴沉得滴水,“你要记住,本公子留你在身边听用,不过是看在你对母亲忠心耿耿的份上,可你若要拿母亲压本公子,忘了下人的本分,那本公子只好成全你对母亲的满腔忠心,送你去她身边守着!”

  这话说得极重,何掌柜脚一软,便要下跪求饶,男子看也不看他,冷喝道,“退下!”

  何掌柜不敢再多嘴,起身退了出去,走到院门口,听到身后传来凌乱的琴声,想起老夫人,再看见小主人如今这副模样,何掌柜眼圈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来人!”

  一名黑衣护卫快步走入亭中,白衣男子把琴一推,“你去文家给我杀个人。”

  护卫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下文,疑惑的望向他,却见那一身雪衣,翩然如谪仙的主子神色怔忡的望着远方,护卫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入眼的是熟悉的假山流水,亭台阁榭,还有半片湛蓝天空。

  “公子爷,你要属下杀谁?”

  空气停顿般安静,良久,才仿佛听见一声幽幽叹息,“算了,不过蝼蚁一只,何必浪费本公子的精力。”

  不知为何,护卫总觉得公子爷的语气透着些许哀怨,哀怨?公子爷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哀怨?护卫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使劲摇了摇头,他一定是听错了。

  “你摇什么头?难道你也觉得他该杀?”

  护卫哑然,只见公子爷脸色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杀一个人容易,抹掉他在别人脑子里的记忆太难,退下吧。”

  护卫刚走出亭外,又听到公子爷扬声道,“回来!”只得回到亭子里,恭敬的等待公子爷的吩咐。

  “杀他反而成全了他,可让他这样好端端的,本公子这口气着实难忍!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一死了之,而是你心爱的女子近在咫尺,你却求而不得,那滋味可比千刀万剐还难受。”

  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如秋日午后的阳光般温暖和煦,却叫护卫后背发冷,努力集中精神听着公子爷含笑的低语,“你去给本公子把他那条腿打断!”

  “是。”

  护卫直到走出同和钱庄,才猛然想起公子爷说的是什么,打断那条腿?到底哪条腿?左腿还是右腿?不管了,两条都打断绝不会错。

第3章 安排退路

  天下第一楼,招待天下客。

  被誉为京城第一酒楼的天下第一楼,一向贵客如云,车水马龙,可今日却冷冷清清的,只因门上挂着的四个大字——东主有事。

  “大小姐,不好了!打算竞标酒楼的王老爷,刘老爷,和李老爷全改主意了!”

  “什么?”

  许桑棠一拍桌子呼的站起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厮阿福哭丧着脸,“是的,大小姐,王老爷说他夫人娘家出了大事,要借钱应急,刘老爷说他儿子前日打伤了人,被人告了官,要用钱疏通,李老爷更扯,说他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神仙说他大难临头,一定要马上娶十八房小妾,才能度过一劫……”

  许桑棠怒极反笑,“倒难为他们一时之间想出这么多借口!”

  “大小姐,这些事一听就是借口,小的打听到了,说是三位大老爷昨儿夜里,都被人打断一条腿,正躺在塌上哼哼呢,打他们的人说了,敢打天下第一楼的主意,下次连剩下的那条腿也打折了。”

  许桑棠无力的瘫坐在椅子里,究竟是谁?和许家有这么大仇?

  爹爹一向乐观豁达,不与人结怨,后娘那人虽然贪财爱摆阔,在外头也挺安分守己,至于弟弟还那么小,平日里都在书院上学,也不可能结下这么厉害的仇家,除了自己……

  难道是她这些年做生意手段太狠,惹到大人物了吗?

  这人先是取走同和钱庄所有的银两,让她拿不出银子还债,接着对第一楼的买家下手,对方貌似不想要钱,到底要什么?难道非要他们许家家破人亡吗?

  都说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许桑棠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暗暗一咬牙,如无退路,那就弃车保帅!

  至于谁是车,谁是帅,如果是她得罪了人,拿她一人,保全家安乐,也不算亏。

  “大小姐,现在怎么办?没人买酒楼,老爷欠的钱就凑不齐……”

  “还能怎么办?凉拌。”

  下定决心的许桑棠冷静下来,心里轻松许多,“阿玉,账房还有多少银两?”

  阿玉是许桑棠五年前捡的孤女,当时天下第一楼刚刚开业,很多事情都要许桑棠亲自打理,每日忙到半夜三更才能回家,有一晚,大雪纷飞,她夜深归家,路上看见躺在路边被冻得奄奄一息的阿玉,便把她救了回来。

  自那后,阿玉便在酒楼里干活报许桑棠的救命之恩,许桑棠见她人长得好,有一股聪明劲,对自己又忠心,有心培养她为得力助手,便请了先生教她认字,学算账,不出三年,阿玉已能独当一面。

  “大概四五千两。”

  “你把这个月的工钱给大家结了,大家伙累了这么久,今天不做生意,都出去乐呵乐呵。”

  “是,小姐。”

  阿玉俏生生的应着,正要离开,又听到许桑棠叫住她,“慢着,你给我取一千两银子来,我要去小倌馆乐乐。”

  一语惊呆众人,阿玉为难道,“小姐,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去那种地方?”

  大昭国虽然民风开放,京城的小倌馆也时有女顾客,但那都是些丧夫,娘家又颇有地位的妇人,未出阁的女子去了那种地方,要被人诟病的。

  “我许家被人盯上了,偏偏连对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今日不知明日事,说不定明天我就和街上的乞丐一样身无分文,何不趁今日我还是这天下第一楼的老板,许家的大小姐去好好疯狂一把?这叫最后的狂欢。”

  “这五年来,我起早贪黑,连大年三十都在酒楼算账,辛苦了五年,将近两千个日夜,没有一天放松,今天,我不想再亏待自己,死囚上断头台前还有一餐饱饭呢!”

  “小姐,你胡说些什么?”

  阿玉几乎哭出声来。

  “这五年来,也辛苦大家一路跟随不离不弃,明天这天下第一楼可能就会易主,我许桑棠无能,对不起大家,阿玉,你给大家多发半年工钱,作为我的一点心意。”

  许桑棠说罢,深深施了一礼,“多谢。”

  说罢,不理会众人的真情流露,许桑棠干净利落的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望着大伙。

  “对了,你们知道小倌馆哪位小倌最出色吗?”

  大伙还以为她要说些感人肺腑的告别之语,谁知却是这么个问题,顿时觉得头顶一大片乌鸦飞过。

  “都不知道吗?”

  “我知道!”

  一个扫地的大妈举手回答,“最出色的当然是琴生公子,小倌馆有琴棋书画四大公子,琴生公子位列第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张口就来……”

  “我对那些没兴趣,长得怎样?”

  “长得那叫一个细皮嫩肉,那皮肤,听说比女人还滑,那腰,比女人的腰还细……”

  “停!我不好小白脸这一口,我要长得帅身材棒,简而言之,就两字——帅哥!算了,和你们说不清楚,我自己去找。”

  说罢,丢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快步离开。

  天下第一楼对面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青色马车,胭霞锦制成的车帘被一只白皙消瘦的手重重摔下,一张清隽俊美的脸飞快在车帘后晃过。

  “帅哥?”

  淡色的唇微微上扬,似乎在笑,“许三贪不愧是许三贪,连品味都与众不同,帅哥?呵呵,帅哥啊——”

  笑着笑着,“砰”的一声脆响,手里的茶杯被捏得粉碎,茶水溅在雪白的衣上,他正是那日在同和钱庄后院弹琴的白衣男子。

  望着扎入手心的碎瓷片,鲜血一滴一滴滴在雪白的虎皮脚垫上,如冬雪里红梅绽放,鲜艳刺目,他神色有些恍惚,“来人!”

  车帘外传来属下低沉恭敬的声音,“公子爷,有事请吩咐!”

  白衣男子挑开车帘,看到属下明显就是许桑棠嘴里说的长得帅身材棒,一身肌肉抖啊抖的帅哥,顿时觉得碍眼,眉尖一挑,似笑非笑道,“你说,本公子把你这一身肌肉削掉会如何?”

  “属下的命都是公子爷的,何况这身肌肉?公子爷想要尽管拿去!”

  属下慷慨激昂道,满脸视死如归,白衣男子一心的恶趣味像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招手让属下附耳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话。

  “公子爷,这——”

第4章 最后狂欢

  他可是堂堂八大护卫之一,当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枭雄,竟然叫他干这种事,若传出去,他哪还有脸在道上混?

  刚想义正言辞的拒绝,待看到公子爷那张笑容可掬的脸,顿时脚下一软,一身的骨气荡然无存,与公子爷朝夕相处,对公子爷脸上的表情早已熟得不能再熟,公子爷最可怕的时候,不是发怒,不是阴冷,而是冲着你笑,只要他一笑,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他可不想成为这个倒霉的人,恭敬道,“请公子爷放心,属下立马去办,绝不漏掉一个!”

  他一走,白衣男子只觉得堵在胸口的那股恶气消散不少,懒懒的往靠垫上一靠,“今天小倌馆有好戏看,我们也去瞧瞧。”

  许桑棠这个女人,胆大妄为,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贤良淑德,等哪一天落在本公子手里,定要好好调教一番!

  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去小倌馆找乐子,像什么样?败坏风气,绝不能容忍!

  马车欢快的在大街上跑了起来,刚到小倌馆所在的那条街上,马车猛的停住,茶几上的茶壶因为惯性掉落在白虎皮脚垫上,洒了一地的茶水,连他的白衣上也溅了几滴。

  “怎么了?”

  清隽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难不成有人刺杀?烦人!去哪都有人刺杀,就不能挑个时间一起来吗?他也好一窝蜂把他们杀个干净,省得跟苍蝇似的跟着,让人烦不胜烦。

  帘外传来属下刻意压低的声音,“公子爷,出事了。”

  “出事?有什么事比本公子去小倌馆看热闹重要?先放着。”

  属下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低到几乎不可闻,“是,是宫里那位出事了!”

  “什么?”

  车帘被猛的拉开几分,露出一张俊美得不像凡人的侧脸,属下慌忙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白衣男子的脸越来越沉,听到最后,抓起茶几上的茶盘重重砸在车壁上,破口大骂,“他以为他是谁?敢背着本公子做这样的蠢事!没有本公子,他就是一条人人可踩上一脚的死狗!愚蠢!白痴!废物!”

  属下不可吭声,白衣男子大骂一通后,狠狠一甩车帘。

  “掉头,进宫!”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

  街上的商铺纷纷打烊,唯有楚馆仍旧灯火通明,歌舞笙乐不绝于耳。

  若说今晚的小倌馆哪位贵客最出风头,不是沉迷小倌馆,接连气死三任丈夫,绰号黑夫人的李夫人,不是三年前以一千两银子的高价拍下琴生公子,四十岁仍云英未嫁的王大姐,而是许三贪!

  作为洁身自好的典范,从不踏足娱乐场所的许桑棠今晚一脚踹开小倌馆的大门,把里头的客人吓了一大跳,等到龟公来兴师问罪时,一把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银票,豪情万丈的吼道,“一千两!把你们这里的帅哥全部拉出来遛遛!我许三贪要一个个的挑!”

  今天小倌馆不知走了什么霉运,帅哥们全被人打断了腿,正躺在塌上哼哼唧唧,龟公舍不得这一千两泡汤,立马让镇馆之宝——琴棋书画四公子,拉手的拉手,勾肩的勾肩,把许桑棠弄到二楼的房间里去了。

  这是许桑棠穿越五年来最销魂最快活的时候,整整三个时辰,她和玉书公子吟诗作对吟了一个时辰,和洛棋公子下棋下了一个时辰,和墨画公子赏画赏了一个时辰,至于四公子之首的琴生公子,全程陪着饮酒作乐,弹琴高歌。

  到了半夜,许桑棠已喝得醉醺醺,先在榻上和洛棋墨画玉书三位公子滚了一会塌,滚得不过瘾,又和琴生公子滚到塌上去了。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许桑棠这位英雌,也逃不掉这命运。

  “哎呀,小琴生这手可真滑,哎呀,这皮肤可真嫩,哎呀,这小嘴可真柔软……”

  “姐姐可真坏,竟欺负奴家,奴家不依啦……”

  琴生小脸通红,媚眼如丝,堂堂男子,活脱脱跟个女子般柔媚,嘴里说着不依,却半推半就。

  “哎哟,小琴生这么急,姐姐若不好好疼爱你一番,岂非对不住你的热情……”

  楼上楼下,好不热闹。

  “轰”的一声巨响,好不容易重装上去的大门又被人一脚踹开,刚被许三贪那一踹吓掉半条命的客人们回过神来,又被这么一吓,差点吓得尿裤子,而龟公的嚎叫再次震得整栋小楼摇摇欲坠。

  “天呐,哪个天杀的,这么不讲理啊!当我们小倌馆是什么地方?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以为老子好欺负——”

  待看到门外的情景,龟公像被人掐住喉咙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八名黑衣劲装护卫,个个勇悍精壮,步履沉着,一看就是顶尖高手,绝非普通人家的护院,再看被护卫簇拥着的马车,咋一看只觉得普普通通,可拉车的四匹马清一色千金难求的汗血宝马,就连车帘,用今年宫中最时兴的胭霞锦制成,那可是寻常富贵人家连摸都摸不着的料子,竟然用在车帘上,奢靡至此,就连京城中最显赫的镇国公司马世家,身为皇后娘娘的娘家,位列三公,功勋显赫,贵极人臣,也没有这般奢华。

  来小倌馆开心的客人,多多少少见过些世面,一见到来人的排场,原本要脱口而出的叫骂哑在嗓子里,喧哗的大厅很快变得鸦雀无声。

  “不知几位莅临小倌馆,有何贵干?”龟公弯着腰,一脸谄媚的笑。

  一名护卫飞快扫了大厅一眼,浓眉一皱,“琴棋书画四位公子呢?我家主人要见他们!”

  “这位爷,实在不巧得很,今天来了一位女客,把四位公子全包了。”

  “谁?”

  “这位爷,做我们这行的,哪能随便透露客人资料?若传了出去,以后生意就难做了。”

第5章 好戏正在开场

  龟公为难道,护卫脸一沉,便要拔剑,小命要紧,龟公不敢再隐瞒,谄笑道,“就是京城大名鼎鼎的许三贪,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娘,说来也奇了,她这位贵客,平时拉都拉不来,今儿不仅主动上门,还一出手就是一千两,把四大公子全包了,真是阔气得很。”

  护卫走到马车前,低声说了句,“公子爷,没错,就是这。”

  马车里传来清润动听的声音,透着丝丝凉意,“清场。”

  龟公只觉得这声音彷如天籁之音,一时间听痴了去,直到八名护卫齐刷刷拔剑清场,赶得客人们抱头鼠窜才反应过来,鬼哭狼嚎的扑上去阻拦。

  “几位爷,我们小倌馆打开门做生意,做的是卖笑生意,哪有往外赶客人的道理?求几位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我家公子爷有令,立刻清场!请各位马上离开,如若不然,当同此桌!”

  护卫长大声道,手中的长剑砍在边上的木桌上,众人心惊胆战的等了片刻,却见那木桌岿然挺立,纹丝不动,刚要开口取笑,却听到‘咔兹’几声过后,四根粗壮的桌子腿从中断裂,偌大的木桌轰然倒地,裂成数片,众人惊叫着争先恐后往外逃窜,大厅里顿时乱成一窝粥,小倌们纷纷躲到后院去。

  “天呐,我不活啦,你们这些王八羔子,干的都不是人事,个个吃了菜喝了酒玩了我的小倌们,一文钱不给就跑了……”

  龟公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嚎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很快,大厅里只剩下几个喝得烂醉的纨绔公子哥,中间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生得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仗着酒劲,咬着舌头口齿不清的道,“你,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新上任的巡城兵马司指挥使,镇国公司马大人是我,我干爹,皇后娘娘是我干,干姐姐,你们谁敢赶我走?我,我明天就进宫,告诉我干姐姐,把你们全,全砍头——”

  声音戛然而止,男子诧异的看着自己脖子上喷射出的血液,想伸手去摸,手只伸到半空中,便再也动不了,整个人‘扑通’一声往前扑倒,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板。

  他的几个狐朋狗友见状不妙,撒腿就跑,还没跑出几步,纷纷倒地,脖子上赫然一个血洞。

  哭天抢地的龟公被这一幕吓傻了,腿间一片湿热,竟是被吓得尿了裤子,眼见一名护卫提着血淋淋的长剑朝自己走来,龟公顾不得满手腥臊的尿,双手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撒丫子往后院跑去,边跑边嚷。

  “不好啦!杀人啦!快来人啊,杀人啦——”

  惊叫声像被按了暂停键骤停,整个小倌楼死一般的寂静,龟公不甘的低头看向射穿他后背,从前胸射出的一截被血染红的筷子,想哭又想笑,摇晃几下后,死不瞑目的倒下。

  护卫们纷纷看向手中的剑,面露疑惑,却听到身后传来不屑的冷哼声,“真是聒噪!”

  护卫们不约而同的回头,果然见到自家公子爷站在一块未沾血迹的地毯上,正用一方素白的方巾擦拭着十指,一身白衣不染纤尘,清隽俊美的脸上神色如常,唯有两条修长飞扬的眉微微拧着,昭示着他内心的不悦。

  护卫长走向前,不解道,“公子爷,你怎么下马车了?”

  “怎么?本公子不能出来吗?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八大高手,连个清场都做不好,简直是丢本公子的脸!”

  护卫长不敢辩解,只担忧道,“可是,公子爷你——”

  待接到公子爷射过来的冷飕飕的眼神,护卫长忙收了声,吩咐护卫把马车上的沉香椅抬过来,“公子爷,先坐一会。”

  “好戏还没看呢,坐什么?”

  说着,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对了,新上任的巡城兵马司的指挥使是谁?”

  “他叫陆坚,原是西南大营的四品骁骑校尉,他新娶的填房夫人,是镇国公司马大人最喜爱的贵妾的手帕交,因这层关系,加上本人也颇有才干,很得镇国公看重,近日更被升为巡城指挥使。”

  “难为他如此处心积虑。”

  “有了这层裙带关系,这个陆坚前途一片大好,再处心积虑也值得。”

  护卫长感叹道,却见公子爷似笑非笑的扫了自己一眼,“本公子说的是司马翼那个老匹夫,难为他为了他那个没出息的皇后女儿到处招揽人才,费心谋划,却被本公子横插一脚,一不小心就杀了他一个干儿子。”

  公子爷俊美的脸上笑意盈盈,八大护卫只觉得后背冷汗津津,只见公子爷施施然上了二楼,忙跟了上去。

  “对了,记得派人通知一下陆指挥使,他的儿子被本公子杀了,和本公子作对,就这下场!他实在对司马世家忠心不二的话,本公子不在乎多杀他几个儿子。”

  “他就这一个儿子。”

  护卫长小声道,前面的人挑了挑眉,淡淡反问了一句‘是吗?’,随即笑道,“那叫他赶紧再生一个,别因为本公子一时失手断了香火,那本公子可就太过意不去了。”

  说话间,一行人已到了许桑棠的房间门口,门内传来男女的嬉笑声,护卫正要敲门,却见公子爷平静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眸中寒光冷冽,看得人心惊胆寒,八大护卫不明所以,却没有人有胆量发问。

  屋内打情骂俏的声音更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

  “哎呀,小琴生……”

  女子的声音清清楚楚,八大护卫脸色又青又红,再看自家公子爷,脸色恢复如常,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仿佛之前的愠怒不过是众人的错觉,不由得齐刷刷打了个冷颤,“这许三贪,倒是会享受,左拥右抱,以一敌四,本公子真是自叹不如,你们说是不是?”

  没有人敢接话,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公子爷左边的木柱被捏了个洞,木屑洒了一地。

  “小琴生,别跑呀,乖一点……”

  “咔嚓”又一声,右边的木柱也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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