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本)幽姐by一碗拉面_白幽儿俞凡在线阅读

发布时间:2018-11-06 17:01

《幽姐》是作者“一碗拉面”写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讲述了我叫俞凡是一名山村来的大学生,同时还有一份特殊的职业,面首,也就是被女人包养的男人。然而我和别的被包养的男人不一样,包养我的是一个二十九岁的绝美女老板,她是车模出身,特别性感,我一直喊她“幽姐。”。

幽姐by一碗拉面_白幽儿俞凡在线阅读

第一章 贝露丹迪

我是一名山村来的大学生,同时还有一份特殊的职业,面首,也就是被女人包养的男人。

一提到面首,许多人首先会联想到小白脸,联想到四十多岁的大肚子富婆——一个光着身子的肥婆骑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游龙戏凤的画面,挺有刺激性的。

不过,我的情况却例外,包养我的是一个二十九岁的绝美女老板,她是车模出身,特别性感,我一直喊她“幽姐。”

幽姐名叫白幽儿,她认识我完全是一场偶然。

那是去年八月底,我来海都市上大学,但在拥挤的火车站,一个杀千刀的小偷割破我的书包,偷走了我带来的八千块钱。

这八千块就是我大一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家很穷,全靠爸爸打铁维持生活,所以我一发现,立马就蒙了。

我赶紧去报警,但警察只是漠不关心地记了份笔录就把我打发走了,我知道这钱肯定找不回来,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一屁股坐在广场台阶上抹眼泪。

我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真想在台阶上一头撞死,但正在那时,一双穿黑丝的修长美腿出现在我前面,一个温柔而又略带高冷的女声问我:“小弟`弟,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原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她个子很高,长着一张瓜子脸,绝顶漂亮,长发披肩,浑身散发着一股高贵的气质,正在温柔地看着我。

我赶紧站了起来,把书包掩在腿后,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事,谢谢姐姐关心....”

她柔柔一笑,从提包里拿出几张香喷喷的纸巾,帮我擦眼泪,同时像教育弟弟一般地说:“没事为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也不能流....”

她柔嫩的指尖触摸着我的脸,带着麻酥酥的感觉。我顿时脸红了,手忙脚乱,想接过纸巾自己擦,但一不小心按住了她的小手,她微微一笑,不知怎地反过来捏了捏我的手。

我的心跳的更快了,赶紧把眼泪擦干净,红着脸正视她,她个头比我还高一点,穿一件圆领白衬衫,一条黑色OL包臀裙,胸大得把衬衫几乎撑爆,两条套着黑丝的大长腿紧绷溜圆,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摸。

一句话,她是个极漂亮的都市御姐,有点高冷范儿,不过,我还注意到,她脸上缭绕着一抹淡淡的哀伤气息,好像被深深伤害过。

她很聪明,歪过脑袋看了我的书包一眼,立刻恍然大悟:“小弟弟,你遇到贼了对不对?不要怕,姐姐帮你。”

她掏出一张名片塞给我:“如果姐姐直接给你钱,你可能不会答应,姐姐有一家刚上轨道的小酒吧,你要是不怕辛苦,就来姐这儿打工,把丢的钱挣回来。”

然后,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姐姐要去外地出个小差,明天下午回来,你想来的话,晚上八点,不见不散。”说完,她眼睛里闪着光,对我嫣然一笑,扭头朝火车站走去。

她走后,我有点头晕脑胀,愣了好一会儿才看名片,原来她叫白幽儿,在金霞区经营一家酒吧,酒吧叫“贝露丹迪”,恰好是我喜欢的一部日本动漫的名字,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女神”。

我已经不知不觉被她吸引住了,到大学报道后,找辅导员说明情况,她答应我三个月后再缴费,于是,第二天我就成了贝露丹迪的一名服务生。

到了贝露丹迪才知道,幽姐说它是小酒吧压根就是在自谦,贝露丹迪整体是粉色的,档次很高,在金霞区数一数二,我一个山里孩子从没见过这么别致而豪华的地方。

我一开始上班当然免不了束手束脚,但幽姐特别喜欢我,第一天就预支给我九千块钱,让我交学费,我感激死她了,认真的学,放开了干,各种脏活累活都去抢。

而且,我还有一个遗传来的特长,酒量特别大,怎么喝都不醉,这个特长当然很快就被幽姐注意到了,她应酬很多,就经常带我去帮她挡酒,一来二去,我们俩越来越熟悉。

一晃到了十二月份,一天晚上,酒吧里生意比较冷清,我正在给客人开拉菲,幽姐忽然从办公室里出来,她着急地叫我:“小凡,快去拿一瓶皇家礼炮,跟我去三楼。”

我叫俞凡,幽姐一直叫我小凡,我一听她的口气,就知道三楼出事了,所以马上对客人道了个歉,放下拉菲,立即去拿了一瓶皇家礼炮,跟着幽姐上了楼。

我凭经验就知道,幽姐这么着急,肯定是三楼有客人在闹事,果然,我们还没到二楼,就听到上面传来激烈的骂声。

一个带着醉意的男声喊道:“贱人!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老子今天非干了你不可!”

紧接着响起一个浑浊的声音:“就是,翔哥摸你是给你脸,你他妈想找死是不是!”

我认得这两个声音,他们是贝露丹迪的常客,第一个是个很嚣张的官二代,叫徐翔,别人都称他徐公子,第二个是他的贴身打手,叫张大龙,身材特别粗壮。

上了三楼,我们果然看见,走廊东头,醉醺醺的徐翔正和张大龙站在一起,跟一个穿红色短裙的陪酒公主对峙着,三楼的领班曹义也在那里,他正在劝徐翔和张大龙,同时骂那个公主。

我一见这阵势,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徐翔想占那个公主的便宜,被她拒绝了,说不定她还赏了他一巴掌。

这里必须解释一下,贝露丹迪为客人提供各种服务,唯独有一条铁规矩,这里的公主绝不陪客人睡觉。

这条规矩是幽姐定的,她其实还有不少灰色生意,但不知为什么,就是看不得女孩为了钱被男人玩弄,所以定下那条规矩。

而且幽姐特别大气,如果碰见不要脸的客人非要强迫某个公主,她就会马上出面把他弄走,如果一个公主贪财自甘堕落,那幽姐更会毫不犹豫地开除她。

看到走廊那一幕,幽姐不禁皱了皱眉,我知道她的意思,徐翔和张大龙都是老熟人了,对这里的规矩心知肚明,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闹?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想到这里,我马上多了个心眼,这俩人是来存心捣乱也说不定。

我盯着幽姐,幽姐淡淡的对我使个眼色,我会意,先礼后兵,我立刻把酒打开,倒上三杯,端在盘子里和她一起走了过去。

我们走到近前,徐翔仍然像个流氓一样骂那个公主,把她骂得哭哭啼啼。曹义是天生的贱骨头,害怕官家的人是出了名的,他哈着腰赔笑道:

“徐公子,您消消气,幽姐给您赔罪来了,不如咱们进去喝杯和头酒....”

徐翔朝他的脸呸了一声,斜过一双醉眼,肆无忌惮地骂幽姐:

“白幽儿,你真是越来越不会管人了,老子甩给这个小妞钱,才摸了两下大腿,她就踹了我老二一脚,今天你非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他一边说,目光一边在幽姐爆满的胸部上游移。酒吧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幽姐今天穿了一件红色连体裙,配上黑丝袜,火辣的身材更是勾勒得淋漓尽致。

幽姐尽管很厌恶他的目光,但她还是和气地笑道:“徐公子,不要这么生气嘛!这里的公主都是不出台的,尤其这个小妹妹,她是....”

她话没说完,那个公主委屈地插嘴说:“幽姐,他太过分了,我都说过我只陪酒不出台,可他还要扒我的内裤,还说要在沙发上就把我....”

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这女孩还比较纯,太脏的话说不出来。

“把你草了,”徐公子鼻孔朝天,恶狠狠地道:“一个农村来的土鳖,老子肯草你都是给你脸!”

这话说的太伤人了,那个公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样难听的话就连那些暴发户一般都不说,幽姐顿时气得嘴唇发白,但她开酒吧就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树敌,于是她仍然强忍怒火,捧起一杯酒,强笑道:

“徐公子,无论怎样,公主得罪你,都要怪我管理不善。来来,我敬你一杯,就当赔罪,怎么样?”

经过两个月,我早知道了,幽姐嫁了个好老公,她本人也有能力,会来事,在海都也算有头有脸,黑白两道的人一般都会给她面子;而这徐翔好像只是海都分区一个局长的儿子,幽姐肯忍让到这一步,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

我把酒盘端到了徐公子面前,哪知他一伸手打翻了酒盘,指着幽姐的鼻子骂道:“白幽儿,你这万人骑的表子,就你也配跟我喝酒!”

第二章 撕烂了幽姐的连衣裙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暴怒,拳头攥得咯咯响,只等幽姐一声令下,揍死这个王八蛋。幽姐就像被捅了一刀一样,脸色苍白,寒声说:

“徐翔,你个混蛋,故意来找茬是吧?赶紧滚,否则我叫保安把你们轰出去!”

她话音刚落,张大龙就像一条狗一样冲了上来,一脚踹向幽姐的小肚子:

“贱货!轰你大爷,老子砸了你的场子!”

我勃然大怒,一脚踢开张大龙的腿,抄起酒瓶子跟他对打起来。

我外表老实,但一打架就发疯,而且我从小就拎着四十斤的大锤帮爸爸打铁,力气特别大,不过两个回合,我就把张大龙打倒了,一瓶子砸的他脑袋开花,满脸流血,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徐公子其实特别怂,他一见张大龙那么惨,立刻靠在墙壁上哆嗦,恐惧的威胁我:

“你你你还敢动手?看我不叫人废了你!”

“去你妈的!”我骂了一句,扔掉碎了的酒瓶,卯足劲“啪”地赏了他一记大耳刮子,徐翔整个人贴在了墙上,软软摔倒。

我像在村里揍驴一样把他揍了一顿,直到幽姐说:“好了。”才停下来,一言不发,站回到幽姐右侧。

幽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叫来了保安,吩咐道:“把这两个混蛋扔出去,如果他们再啰嗦,直接往死里揍!”

保安们架走两人后,幽姐带着我、那个公主和曹义下了楼,到她的办公室询问这件事。

那个公主和曹义先被叫进去,曹义显得很不安,一直在搓手,把他们都问完打发回去了,幽姐在门口对我轻轻招了招手:“小凡,来呀!”

我进了办公室,幽姐把门关上,我们俩坐在西墙的沙发上,她两条美腿交叠在一起,犹如大姐姐般的笑道:“傻小子,刚才用那么大力气,手受伤了没?给我看看。”

我脸上不禁一热,很不好意思地道:“幽姐,我没事的....”

“你脸红什么?”她噗嗤一笑,捧起我的两只手细看,我的手心手背都青了,她轻轻摸了摸,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云南白药,一点一点敷在我的伤处上。

她敷药时又探着身子,这样一来,雪白自然而然就露出一半,我不经意瞥见了,小腹顿时着了一团火,赶紧把目光挪走。

足足有三分钟,幽姐才把药敷好,她爱怜地玩弄着我的手问:“傻小子,舒服一点没有?”

我连忙点点头,幽姐满眼笑意,柔柔地说:“小凡,你这么勇敢,我真喜欢。看不出你平常那么老实,关键时刻还挺靠得住!”

她这么亲切,我不禁笑道:“幽姐从前以为我靠不住吗?那你就错了,我可不是那种读书读傻了的人,情义对我来说最宝贵,姐你对我那么好,为了你,我随时可以豁出去。”

幽姐听了,不禁一笑,脸上那缕忧伤的气质闪动着,她看着我的眼睛:

“小凡,你这话真让姐高兴。不过你太傻了,这世上钱才是第一,人不为己就会天诛地灭,你抱着这种价值观,将来一定会吃大亏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幽姐,你可以说我傻,但我绝不认为,这世上钱是最重要的。”

她眼里立刻亮起了光,好像大人在嘲笑小孩。

我看见了,微微一笑,又说:“幽姐你不用装坏人,你借给我九千块钱,却不像别的老板那样,让我打欠条或者拿身份证和学生证作抵押,这就证明,你心里跟我是一样的,对不对?”

幽姐不禁一怔,笑道:“好小子,居然拿姐姐我举例子.....好!很聪明,我喜欢!”

又陪她说笑几句,我不禁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幽姐,徐翔今晚分明就是来故意找茬的,可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为什么只带一个人呢?这不是明摆着来挨揍吗?”

一提到徐翔,幽姐姣好的脸上立刻现出厌恶之色:

“这不奇怪,徐翔就是个趾高气扬的草包,尤其喝了酒更容易犯浑,他总觉得仗着家庭背景,在金霞区没几个人敢惹他,其实他算的了什么!”

“那他真是欠揍!”我想起他的嚣张样,咬牙切齿。

幽姐轻轻一笑:“不过,他心胸特别狭隘,挨了打肯定要报复,我不怕他,但我担心他会对你下黑手。小凡,最近你不要来上班了,工资照开,你在学校好好念几天书,好不好?”

我摆了摆手说:“谢谢幽姐关心,但是不用了,我不怕那种怂货。而且,我每天从学校坐公交车直达这里,他没机会下手的。”

幽姐又劝了我几句,我始终不答应,男人做事有始有终,怎么能因为一点威胁就害怕得缩起头呢?

幽姐见劝不动我,眼神深深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就那样呆了一会儿,她忽然嗔了一句:

“傻小子还真倔!好吧,那以后姐姐接送你,等风头过了,你再坐公交车上下班。”

我想拒绝,但幽姐一挥手: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现在送你回去。”

她站起来,由于坐的时间长了,连衣裙紧贴在浑圆的屁股上,屁股优雅地扭动,她拿了风衣、围巾和手提包,对我道:

“你是我的员工,要听我的,你受伤了,今天早点回去休息,现在跟我走,我先回家拿一件东西,然后开车送你回学校。”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所以我干脆答应。

幽姐的车是一辆深红色的限量版猎豹,特别拉风。她载着我到了她家,海都东南角一座别墅小区,叫做风尚花园。

把车停在院子里,幽姐叫我下车,一起进了别墅,她让我在客厅等着,自己上楼进了卧室,好一会儿后,她拿着一个棕色男士手提包下来了,对我一招手:“小凡,咱们走。”

我才要答应,门却突然开了,四个人影闪身进来。为首的正是徐翔,他脸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带着三个穿黑皮衣的打手,那三人手里都拎着一把磨砂狗腿刀。

我和幽姐不禁一愣,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徐翔凶恶地指着我嚷:“先把他放平了!”手下们一拥而上,用刀背对着我的脑袋一通乱砸,我很快头破血流的倒下了。

幽姐大喊一声,蹬蹬地跑了过来,硬推开一个打手,扑在我身上,喊道:“别打了!徐翔,你别欺负小孩子,要打就打我!”

徐翔大步走过来,抓住幽姐的头发把她拽起来,反手就是一个嘴巴,在她雪白的脸上印了五个红指印,骂道:“臭表子!想护着这小畜生,怎么,他是不是草过你,草得你爽不爽?嗯!”

又打了幽姐两个嘴巴,他把她甩到地板上,狠狠一脚揣在我肚子上::“小畜生,你敢打老子,看我不弄死你!”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他发了狠打我,踹我的心窝,把我的骨头好像都有踹断了。

这时幽姐又站了起来,猛地扑过来拦住他,叫道:“徐翔,你欺负小孩算什么英雄!他是我的部下,你有本事冲我来!”

徐翔住了手,一把抓住幽姐丰满的胸部,用力拧着:

“白幽儿,你别着急,老子今天就是冲你来的!你老公在国外抢了我叔叔的生意,还叫人打伤了他,老子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你说,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吧!”

幽姐的嘴角渗出了血,十分痛苦:“那是向思渠的事,我跟他已经两年多没联系了,没关系了!”

“呸!”徐翔把一滩唾沫吐到幽姐脸上:“表子,倒会狡辩!今天老子要和几个兄弟草了你,录个视频给姓向的发过去,看他会不会气死!”

听了这句威胁,幽姐全身像过电一样哆嗦了一下,她是真的害怕了。

我本来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但听到这句话,意识不知怎地恢复过来,疯了似的喊:“徐翔,你敢这样干!你就不怕我们报警吗!”

徐翔瞪了我一眼,狞笑说:“小子你别急,等轮了她,我再把你废掉!你们老板脏的很,就算我找条狗草了她,她也不敢报警!”

说完,他双手抓住她连衣裙的胸襟,用力撕烂,扔到地板上。幽姐雪白的身子上只穿着一套蕾丝胸罩和内裤,再有就是黑丝袜。

一见幽姐那么完美的身材,徐翔的眼马上红透了。他咽了口唾沫,一脚踹在幽姐膝盖弯里,幽姐跪在地板上,屁股撅了起来,他又撕下她的内裤,然后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子,淫笑道:“白表子,瞧老子今天怎么干你!”

第三章 以后你就是我弟弟

我疼得不断哆嗦,脑袋里的血一直往外流,视线也变得模糊。

幽姐害怕得拼命挣扎、尖叫,却被徐翔死死按住,他舔着嘴唇殴打她,叫她老实点准备挨草,围着我的三个打手都大声淫笑着看戏。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看到了幽姐眼神,她是那么哀伤和绝望!

我顿时心里像过了电,猛地爆发了生死之际的潜能,我扬拳狠狠打在右侧打手的裤裆里,他惨叫一声,浑身颤抖,捂着裤裆弯下了腰。

我一把抢过他的狗腿刀,趁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对着他们的小腿各砍了一刀。

狗腿刀非常锋利,我感到刀锋结结实实砍在了骨头上,“噗”“噗”两声,鲜血从像泉水一样往外喷,他们疼得抽搐起来,也瘫倒了。

看到这突然发生的血腥一幕,徐翔吓呆了。我望着他狞恶的脸,爆炸似的大叫一声,硬站起来举刀朝他扑去。

徐翔吓得扭头就跑,但被褪到膝盖的裤子绊倒了。

我扑到他身上,举起刀就要砍他的脑袋,忽然听幽姐疯狂喊道:“小凡,快住手!”

我不禁一愣,幽姐顾不上穿衣服,扑过来抱住我的肩膀:“傻小子,你真杀了他,一辈子就毁了!”

一瞬间,我的理智恢复了些,杀心顿时消失,但我不解气,用刀背狠狠砸徐翔的脑袋,幽姐先红着脸拾起撕烂的连衣裙围在腰上,挡住了重点部位,然后拦住我:“别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我也没多少力气了,就停了手,幽姐紧紧搂着我,黑着脸骂徐翔:

“姓徐的,今天我饶你一命,你如果不想你这两个部下流血流死,就赶紧架着他们俩滚蛋!不过这一页没有揭过去,今天这事,以后我一定找你算账!”

徐翔狼狈的抬头一看,那两个打手流血流的脸都白了,他也害怕,丢下一句:“姓白的,你等着!”

他匆忙爬起,穿好裤子,先拎起裤裆受伤的那个人,一记嘴巴把他打醒,和他一人扶一个,四个人离开了幽姐家。

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急促声音,他们是真走了。我看着幽姐,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雪白的病房里,外面天光也亮了,一圈厚厚的纱布裹我脑袋上。

幽姐正坐在床头,她换了件黑色长风衣,漂亮的脸蛋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睫毛一颤一颤的,正在和睡神做着斗争。

见我醒了,她顿时来了精神,抱住我的脑袋,欢呼一声:“小凡,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姐姐了!”

我微微一笑,稍稍动了动,疼痛立即像潮水一样席卷全身,后脑更是疼得像要裂开似的。

幽姐用力摸着我的脸,柔润的嘴唇靠近我,感激地说:

“小凡,医生说,你昨晚创造了个体力上的奇迹。幽姐太感谢你了,今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告诉姐姐,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姐姐也给你摘下来。”

我见她笑了,心里不禁一阵暖:“幽姐,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没事,你没事就什么都好。”

幽姐身子一颤,眼睛慢慢瞪大,放在我脸上的手也僵住了。

我知道她误会了,不禁尴尬地说:“幽姐,我没别的意思....”

话还未完,幽姐忽然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她竟然调皮地笑了一下,伸过嘴唇在我脑门“啵”了一下:

“傻弟弟,姐知道你没那个意思,但你就不能别解释,给姐留一个浪漫的幻想空间?”

说这话时,她竟然有点像个小女孩了。但我没有谈过恋爱,在女人心这方面是个地地道道的蠢蛋,傻傻地说:“不不,我是怕幽姐你生气....”

幽姐细长的手指轻划着我脸的轮廓:“傻弟弟,幽姐怎么会生气,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帅,给姐幻想一下,是姐占便宜了....”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我确实长得不错,五官甚至跟幽姐有几分相像,但我太土了,刚来海都时还穿着我妈缝的土布鞋,站在这个时尚繁华的都市,活脱脱的一个小民工。

我不敢把幽姐的话当真,愣了一下,突然想到马上要期末考试了,连忙说:“幽姐,电话给我,我得给辅导员打个电话,再过一个月,就要进入考试周了...”

幽姐体贴地说:“放心好了,我已经替你请好了。”

“嗯?”

“你们学校学生处的李主任跟我很熟。昨晚送你到医院后,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你是我表弟,出了点交通意外,要请几个星期的假,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李主任?”我脑中浮现一个很猥琐的老男人,又矮又胖,戴个大眼镜,据说他特别好色,已经潜规则了好几个女孩,学生中没人不恶心他。

但这时候当然容不得我任性,考试先放在一边,如果学校知道我昨晚动刀跟人打架,铁定会开除我,那样我就真完了。

想到这一点,我更感激幽姐了,跟她又聊了一会儿,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一看,脸色立即沉下来,走出了屋门。

幽姐走后,我观察了一下病房,是个陈设高档的单人间,几乎没有消毒水的味道,雪白的被子上印着“天京市第一综合医院”几个红字。

这家医院全国有名,据说从黄牛手里买个号就要三四千块钱,我正在替幽姐心疼,自己的二手诺基亚手机忽然也响了。

我吃力地拿了过来,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一个清脆的女声传过来:“你是俞凡?”

“嗯,你是谁?”我很客气地说。

女生很意外的哼了一下:“帅哥,我是宋念玉,你听不出来吗?”

“宋念玉?!”我惊的下巴都掉了。

宋念玉是我的大学同学,跟我一个系一个班,她是天京一个地产老板的女儿,学生会最活跃的大一新生,也是全校第一美女,平常她高高在上,跟我这种农村屌丝没有任何交集。

来不及纳闷,我连忙道:“听出来了....你好,你找我有事吗?”

“有,听说你住院了,班里决定派代表去看你,你在哪座医院?我们下午五点到。”

我大吃一惊,打架的事情必须瞒住,于是赶紧撒谎:“不用了,我只是被一辆小车碰了一下,小伤而已,过几天我就回学校了,不用你们费心。”

但宋念玉丝毫不在意我的拒绝,她快速地说:“你想多了吧?这是辅导员的意思,除了我,还有程爽,和你的兄弟张胖子。”

“是辅导员的意思,还有张胖子等人陪着?”既然如此,坚拒就显得有鬼了。我索性告诉了她,她也挂掉了电话,我打定主意,一旦他们发现我的伤像打架造成的,我就来个死不认账。

又过了一个小时,幽姐才眼圈泛红的回来,我奇怪的问:“幽姐,怎么了?”

幽姐把苹果手机扔在床脚,恨恨地说:“是向思渠那个混蛋!”

我不禁大吃一惊,幽姐又加了一句:“他比徐翔还可恶!”

丈夫比一个流氓还要可恶?我以为她在说气话,但仔细看她的神情,又觉得不像。

真是不可思议,像幽姐这样的女人,长得那么美,气质好,又懂事,能够娶到她的男人得多幸福,可他们夫妻间的感情究竟坏到了什么程度,才使她恨他更甚于恨一个流氓呢?

这种事情我当然不能问,顿了一下,我告诉幽姐宋念玉要来的消息。她很惊讶,眨着漂亮的眼睛:“她是你的小女友吗?”

我摇摇头:“开玩笑!人家是天京大地产商家的宝贝,天之骄女,我跟她从没说过话,她应该是从辅导员那里得到我受伤的消息,要和几个同学来看我。”

她更惊讶了:“姓宋的地产商?难道是宋白的女儿?”

我对宋念玉的背景了解的并不多,摇头不知。

幽姐马上警惕起来,她握住我的胳膊:“小凡,徐翔的老爸徐启明跟宋白很熟的,她说不定是徐翔的人,咱们应该谨慎一些。”

“啊!”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徐翔家势力大,想查出我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并不难,如果他昨夜就查出我的底细,再联系宋念玉,得知她跟我竟然是同班同学,让她套出我在哪儿住院,这是完全可能的。

我从不低估别人的智慧,问幽姐:“咱们该怎么办呢?”

幽姐说:“别担心,有我呢,我会请几个朋友来,绝不叫徐翔再碰你一根汗毛。”

我心头暖暖的,心想:“这话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能够保护幽姐这么美的女人,受伤再重也是件让人愉悦的事。”

一念未绝,病房的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粉红色镶钻高跟鞋的美少女走了进来,我不禁大吃一惊,来的正是宋念玉。

第四章 宋念玉

宋念玉是个娇小的女孩,长得挺美的,脸蛋上总是挂着笑,浑身带着一种狡黠的感觉。

她衣着入时,一看气质就是都市里的娇贵女孩。她个子虽然只有一米六五,但身材也是没的说,胸大,屁股翘,最美的是她的小蛮腰,白的像玉兰花,曲线非常优美,稍微有点小腹肌。

刚开学那几天,她穿着一条只到大腿根的牛仔热裤和一件露肚脐的粉短装,把能露的都露了出来,在学校里走来走去,那时学校正在盖一座楼,有不少民工,我看到过几个民工看她的眼神,那简直太危险了。

宋念玉在系里非常活跃,认识许多人,她跟我说过一两次话,但我对她敬而远之,因为她跟我们这些屌丝交谈时,言辞客气,可身上总闪着高高在上的傲气。

现在,她就是这样,穿了一件白色百褶裙,披一件深红外搭,手里摇晃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香蕉。

她走到我床前,一双骄矜的眼睛,好像从高楼上往下看着我:“俞凡同学,我的课正好上完了,所以提前过来看看你。”

说完,她很随意地把香蕉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反问道:“你不是说程爽和张胖子也要来吗?他们人呢?”

宋念玉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说:“他们还有一节课要上,我又接到通知,下午学生会有活动,所以只好改变计划,先一个人来了。”

“心眼真多!”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平静地说:“原来是这样,快请坐。”

宋念玉打量了一下那椅子,好像很瞧不起它似的,无动于衷地说:“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那也好,你自便。”瞧她这么傲慢,我不禁暗暗生气,就算她不是徐翔派来的,单凭这种语气神色上的侮辱,我也无法忍受。

而且,我知道,城市里的有钱人去医院探病,是不会送水果牛奶等东西的,那样做太俗,他们一般会送鲜花,或者特殊的营养品。她拿着一把香蕉来,显然就是看不起我。

宋念玉用怀疑的目光在我脸上和身上晃了一遍,直接问道:“俞凡同学,瞧你的伤情,不是出了交通意外,而是打架打的,对不对?”

我缓缓摇了摇头,平静地说:“不是,我一个老实巴交的人,敢跟谁打架?我是在单位门外,不小心给一辆车挂倒了,沿着一道小斜坡滚了下去,所以才伤成这样。”

听了我的话,宋念玉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不屑地道:“切,还以为你是个男子汉,没想到这么敢做不敢当!”

她说话的口气,无疑表明她确实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我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假装无辜,委屈地说:“宋美女,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敢做不敢当,我听不懂...”

宋念玉不耐烦起来,狠狠地呸了一声:“你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真会装蒜,令人恶心!”

听到这种话,我的脸色顿时变了,正在盘算要如何作答,幽姐忽然淡淡地说:“这位同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打量了幽姐一眼,宋念玉歪着脑袋说:“你就是白老板吧?啧啧,这身材,真是个尤物...”

她用眼睛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幽姐,由于年纪小,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幽姐却显得十分淡定,她身上自然散发着轻熟女的性感魅力,她们俩开始对话,我立刻感到,宋念玉的气势很自然地被幽姐压了一头。

幽姐丝毫不在意她的冒犯,她看了看我:

“俞凡是我酒吧的员工,昨天晚上,他到酒吧外工作,不慎发生意外受了伤,这一点,我和酒吧的同事们都可以作证的。你说他打架,那是不对的,我亲自挑选的员工,都非常遵纪守法。”

宋念玉瞪着幽姐,哼哼笑了几声:“你们遵纪守法?好一个大言不惭的女人,果然不愧在红尘世界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撒谎都一点不脸红!”

这句话大大刺激了我,不知为什么,如果宋念玉侮辱我,我可以忍到很大程度,但她一攻击幽姐,我就好像心底某个地方要爆炸一样,我立即翻脸:“宋念玉,幽姐是我老板,你给我放尊重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不错,我虽然很老实,其实却是个急脾气。这一次,我头上裹着纱带发怒的表情,大概比昨晚也好不到哪去,宋念玉毕竟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她的眼神被我的眼神一反,顿时怕了,我看见她的俏脸变得更苍白,往后退了两步:

“俞凡,你敢吓唬我?”

她声音很尖,这更表现出内心的惶恐。

我哼了一声:“我没有威胁你,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你平白无故侮辱别人,这是咎由自取!”

宋念玉是学校辩论队的,这么简单的对话,她本可以伶牙俐齿地反驳,但她确实害怕了,她的脸色变得更白,腿在百褶裙里颤抖着,忽然飞奔而逃,连一句狠话都没敢留下。

她跑时慌慌张张,裙子高高飞起,露出两条白玉般的大腿和一抹粉红,上面分明有一只愤怒的小鸟,鸟嘴正好指示着臀缝,好像在说:“请从这里进入….”

等她一走,我和幽姐不由得都笑了,幽姐也啧啧赞叹:“年轻就是好呀,曲线那么饱满,而且一看就弹性十足。”

我则嘿嘿笑着不说话,脑中龌龊地回想着刚才那一幕。

幽姐缓缓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傻弟弟,你为我出头,我真高兴。不过,你恐怕在学校里多了一个对头--要知道,她老爸宋白,比起徐翔他爸可厉害多了--咱们犯不着为了一句话多树一个敌人,我再找找关系,等你出院,把这件事圆过去。”

我不禁大跌眼镜,幽姐的人脉得有多广,竟然连两个大学生之间的私人恩怨也能找关系去说和?

由于不想一味不同意幽姐的建议,我于是痛快地点点头:“好啊,只要她不再侮辱你,叫我给她跪下道歉都行!”

幽姐轻轻一笑,嗔道:“又在说傻话!”

第五章 幽姐的牺牲

我在医院住了十三天,幽姐不管多忙,每天都来照顾我,基本都是在晚上。

病房里没有讲究,每到后半夜,她困的受不了了,就爬到我床上,搂着我一起睡。

而且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她总爱让我像个孩子似的蜷缩在她怀里。

每当看见我缩起来的样子,她都特别兴奋,就好像姐姐看见宠爱的弟弟一样,把我的脸搂进她的大胸之间,不住的抚摸我,而且抱得我那么紧,好像怕我跑了一样。

每当这时,我都很不好意思,甚至怀疑她在勾引我,但看着又不像,我很多次亲到了她双峰上裸露的肌肤,滑滑的,香香的,还特别有弹性,她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开心了,捏着我的鼻子说我是个小淘气包,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经常听她给一个叫周哥的人打电话,拜托他对付徐翔;徐翔虽然是个草包,背后却有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个周哥起先含含糊糊,我听得出,他是在跟幽姐要条件,但不知道是什么条件。

每到这时,幽姐绝美的脸蛋上很快就会泛出难色,然后神秘地看看我,起身离开病房。

看到她的神色,我心里总是有些莫名的惆怅,直觉告诉我,幽姐和这个周哥之间一定有点什么,但这当然不是我能问的,我只能暗自苦恼,一直到了出院前一天晚上,我终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了,医院里一片寂静。一个身姿曼妙的小护士拿走最后两个输液瓶,我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房门打开,幽姐带着几分醉意出现在门口,看着我微笑。

我一见到她,眼前一亮,立时来了精神。但我也马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穿着一件高雅的米黄色呢子大衣,里面是夏季白领套装,腿上套着黑丝,两膝处有些凌乱,从缝隙里能看到,她白嫩的膝盖分明变红了。

一见到她的膝盖,我心头顿时像被钢针剜了一下:“幽姐这是怎么回事?她难道跟一个男人...”

看过小电影的人都明白,一个女人深冬却穿上夏季短装,膝盖还被弄的红红的,她还能做什么?

霎时间,我感到的不是愤怒,而是酸苦。我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是真的。强忍着苦楚,我坐直身子说:“幽姐,你来了....”

幽姐高兴地看着我,摇摇晃晃走了过来,直接坐在我床头,伸手搂住了我的肩膀,看得出,她醉的不轻。

幽姐把我的头捧在胸前,嘟起嘴在我额头轻轻“啵”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说:“傻...弟弟,这下...好了,姐姐把事情摆平了...你明天出院,回学校安心学习...再也不用担心了...”

听她这样讲,我的心像掉进了冰窟窿,原来她去找那个“周哥”了,那个姓周的居然对她提出了这种要求,而她竟然答应了,而且她之所以答应,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我。

我胸膛里涌动着一种特别难受的感觉,好像就要死了。但纵然心里万般难受,我还是想确认一下,于是我颤抖地问道:“幽姐,为了这件事,那个姓周的强迫你做什么了吗?”

说这话时,我下意识地又去看她的膝盖,她一双美腿蜷曲起来,膝盖上的一片通红更加明显。

听了我的话,幽姐嘴角的笑意僵住了,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醉意立时减轻,连忙用大衣盖住了膝盖。

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令人疯狂的哀伤,美眸里渐渐溢满苦涩,轻声说:“小凡,我..没有,你想多了。”

说完,她的胳膊松开了我,缓缓转过身,想要下床。但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我的心已经充满了怒火:

“幽姐,那个姓周的是不是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咱们就摆不平徐翔和宋念玉吗?”

幽姐的背影非常僵硬,她缓慢地转过头,美眸里含着泪光,长而弯的睫毛眨了又眨,叹气说:“小凡,你...真的想多了。姐没有受委屈,真的...”

我整个人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突然撩开她的衬衫领子,露出锁骨上一块崭新的淤痕,我颤声说:“幽姐,你别骗我了,如果你没受委屈,那这些伤痕哪来的?”

幽姐一下子慌了,她拿开我的手,神智变得更清楚,把领子盖好,站直身子,激动地看着我,这一次却直接岔开了话题:

“小凡,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你们不是马上就要考试了吗?从明天到放考试结束,你都不用来上班了,在学校专心复习就好,如果你缺钱,我可以给你...”

但她这些话,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我心里狂乱地想着:“幽姐不是很有实力吗?为什么非要做出这种牺牲,通过那个姓周的,才能摆平这件事?”

回想起她提到徐翔时的表情,我敢肯定,幽姐绝对不怕他,那么是因为宋念玉吗?也不对,我跟宋念玉只有一句话的仇,她就算心眼再小,最多也就是找人打我一顿罢了,为了让我不挨揍,幽姐就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肯定不对。

突然,我脑袋里闪过一道亮光,痛苦地想到了真相:“那个周哥很可能就是幽姐在黑道的靠山,说不定幽姐的‘实力’,大半就来源于他!”

想到这一点,我不禁心如刀绞,说到底,幽姐只是个干灰色买卖的女人罢了,手头有些钱,也认识几个道上的人物,还有个可能涉黑的老公,但她老公不在身边,遇上黑道的事情,只能找靠山帮忙解决。

这样看来,说不定这一年多来,幽姐一有事就要去求这个姓周的了,说不定每一次,那个家伙都会对幽姐提过分的条件,都会这样虐待幽姐….

眼睛望着幽姐,她长长的头发搭在肩上,目光躲闪着我,神色间油然而生一股楚楚可怜,我的心被一片冰凉的黑暗吞没,无数尖锐的冰碴子狠狠敲击着它,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把手掌抠的快流血了,低声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她。

但出乎意料的是,听完我的话,幽姐居然笑了。

她走近一步,爱怜地捧起我的脸,用大人般的口吻说道:

“小凡,你真单纯。说句残酷的话,我和徐翔之间的矛盾,还有我和周哥之间的关系,都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而且,幽姐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打拼,非常苦,我许多地方都要依赖周哥...再者说,我早就染上了红尘,回不了头了....”

她说完,满怀爱意揉了揉我的脸,嘴角却缓缓扬起一抹让人心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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